他的真心。”
“拿捏不住又难得安心,容易惹人遐想,也容易招人惦记。”
“连你也这么觉得吗?”花小术拧着眉心,轻咬下唇:“你也觉得是他错吗?”
蓝霓没有立即回答,她牵着花小术绕到玉缠枝的黄梨木贵妃榻坐下,这才舒眉道:“其实我家那位何尝不是一样?亏得我当年忍痛割舍对你爹的钟爱之情,结果从这个坑里跳往另一个坑,一坑还比一坑糟,简直把我坑惨了。”
她感慨地摸摸脸:“现在重新回想,我怎么就这么有眼无珠呢?”
“……”皇后娘娘太敢说,以至于花小术都没来得及伤春悲秋,就给愣生生惊了回去。
蓝霓轻轻撩拨她的垂丝,有一下没一下:“其实世事总有两面,没人敢说是非对错都是绝对的。有些东西是种双刃剑,好的时候怎么看都好,不好的时候怎么看都是憎恶。固然这是人心常态,不能拿来作为怨怪的借口和理由,否则岂不就显得当初立下决意的本身是愚蠢的?”
花小术恍惚懵懂,有那么一瞬她觉得蓝霓是在说她的娘亲,有那么一瞬又觉得蓝霓其实是在说她自己。
蓝霓静默片刻,又笑了笑:“不过我还真是头一回听说你们家与太长公主竟还有这样一层私底关系。想当初你爹最为风光无限之时,也不见两家相互之间有所提及,我只道是寻常普通的世交关系来的呢。”
花小术摇头:“我也是这次回到京师方得以知晓,从前真的一点都没有听说过。”
“倘若太长公主真心要护你们,倒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庇荫。”蓝霓只是淡淡说了一句,没有继续往下说什么别的。
她着人准备了甜汤,让御膳房给花小术准备一份:“说起来,我听华青说你在找馨艺园的白夫人?”
花小术没想到年三十那晚上的随口一句询问让华青上心了,并转而告知了蓝霓:“嗯,小时候得她教授琵琶,虽说只有短短几年的功夫,但在我心里依然尊她为恩师。”
“只不过除了拜会恩师之外,我还有些要事想要找她。但年后我又去了好几趟馨艺园,却始终不得而见。”
说来可巧,年前宫宴繁多,白夫人忙不胜忙,三天两头就往宫里跑,十天半个月走不开那都是常事。尤其从去年开始太后搬去了太华园后,白夫人两个地方轮流跑,听守门的小童说那简直忙得分身无暇,恨不得把自己给劈作两半。
不过年后白夫人绝大部分时间都伴在了太华园,她本是太后专属的宫廷乐师,素来深得太后娘娘的喜爱,就连年三十的除夕宴也没有参加,而是留在太华园里陪伴太后过年。
“是了,未出阁前我也跟随过白夫人学了几年,她的琴艺确实令人叹为观止。”蓝霓徐徐开口:“其实我今日召你进宫,便是为了这事。正巧近日有场筵席要开,她这几天都留在宫中编排歌谱……就是年前我与太后有些口角争执,白夫人是太后身边的人,恐怕为了避嫌她是不愿意来我这的。不过你若是真要见她,我可以着人带你过去见她,这个面子她还是会卖给我的。”
花小术双眼一亮:“可以吗?”
蓝霓含笑颌首:“傻丫头,当然可以了。”
这对花小术而言简直太惊喜,毕竟她找了白夫人很多次,每回都是无功而返寻不着人,久而久之都变得颓丧起来,没了指望。
蓝霓见她实在有些按耐不住,不好磨着她不让走,便叫华青去给她领路。
华青脆声答应,领着花小术往宫门外去。
恰巧宫人端着盘子徐徐而来,蓝霓见到两个青瓷小碗,后知后觉地想到忘了留花小术趁热喝完甜汤再走。
蓝霓轻轻摇动碗里的汤汁,不过也好,免得叫人担心。
心念才刚转完,碗里的汤汁也刚一饮而尽,原本已经离开的花小术突然又折了回来,蓝霓愣了愣:“怎么了?”
“霓姐姐,你病了?”花小术皱着眉,目光定在蓝霓手里捧着的青瓷小碗。适才离开之时,她与宫女擦肩而过之际嗅到了一丝淡淡的药味,折回来一看,果见蓝霓手里的碗底还残存了些许黑糊糊的药渣。
蓝霓没想到花小术这么机警,这都被发现了:“没事儿,不是什么大病。”
她轻咳一声,暗戳戳与花小术说:“你也知道大年三十那晚上闹了点笑话,这药是太医开来调理身子用的。”
花小术恍然大悟,羞赧地点头表示了解。
“虽说算不得什么大病,一旦疼起来却也折腾得很要命。我可不希望每月都来这么一回,太难受了。”蓝霓苦恼轻笑,淡淡说道:“更何况这病若不好好治,就是想要个孩子都不好办。”
花小术怔忡地看着她,突然想到蓝霓入宫其实已有十余年了,却未能得有任何子嗣。
“想我堂堂一国之母皇后娘娘,好歹堪称独占圣恩宠冠六宫,没个一子半女傍身什么的,听起来就怪可怜的。”说这话时,蓝霓双手搁在腹上,无意识地轻轻抚摸,动作温柔,面上却显得很是落寞。
花小术瞅着那双细白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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