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
“难得她俩个孩子关系要好,你就别拘着拦着了。”贤荣太长公主却是不紧不慢地说:“小术初来乍到多有不熟悉,让娆娆陪着也是好的。”
周遭的夫人们面面相觑,一旁的梁国公夫人静默片刻:“瞧可把我听懵了,不知这说的是哪个大伯?”
贤荣太长公主神色淡淡,如同侃侃而谈的不过是稀疏平常的家庭琐事:“我膝下统共就养了两个孩子,除了我那不省心的松哥儿,你说还能有谁?”
梁国公夫人与贤荣太长公主自年轻时候便是手帕交,有些话别人不敢说的她总能比谁多问两句。而在贤荣太长公主这里,有些事情别人不知道的,她也比别人知道的更多一些。
所以当听闻这番话以后,梁国公夫人是彻彻底底不作声了。反倒了其他相较年轻的夫人们不明就里地纷纷追问起来,这才从贤荣太长公主口中得知,除了她有个威名远扬的亲儿子之外,原来早年身边还有个养子呢。
只是所谓的养子一经提起,难免叫在场诸多夫人心底多了几分计较。
依堂堂威远侯及太长公主今时今日的荣光与地位,饶是一名养子也断不应该寂寂无名到闻所未闻。要么这里面有些什么弯弯绕绕的家庭纠纷,要么这养子本身就是个不受待见不受宠的,这才不得半点扶持一直流落在外。
可端看当下太长公主对这‘干孙女’的神态表现,又不像是对养子一家不上心不待见的,这就很是让人捉摸不透倍感蹊跷了。
有位夫人忽而插声:“您说的那位,是不是宝定十八年连中三元,年纪轻轻便已摘得金桂,曾被誉为‘国士无双’的不世出之英才,花一松花大人?”
一声‘国士无双’如平地惊雷,不知是谁怪叫一声:“是他,难道是他?”
不明情况的年轻一辈听得懵懵懂懂,有的人却明白过来加入群情激涌,她们后知后觉地联想起了什么:“新近不是有位刚从外地调返京师、深得圣上眷宠又颇得蓝相倚信的大人,是不是也姓花?”
“对,好似就姓花。”
“难道真的是他?他居然回京了?”
“倘若当真如此,那位小姐岂不就是……”
话到一半,议论纷纷的众人不约而同滑去一眼,只见贤荣太长公主拉着花小术笑呵呵地介绍:“这位是我那不争气的养子花一松的亲女儿,闺名小术。”
“……”原来真的是新近京师人人排队等着套近乎的花大红人的亲闺女!
这下可好了,在座诸位夫人可以说几乎都给花家送给贴子,只是自始至终未见有所回复罢了。其实稍稍打听过后,便会发现这花家的女儿也不曾答应过其他夫人的邀约,这不得不让有心人暗暗计较,究竟她是孤傲清高不识时务呢,还是压根不过乡下来的不懂规矩呢?
私底下哪一种情况都有人猜测,独独眼下这种情况谁也料想不到。
天晓得这突然冒出来的小小花家来势这般凶猛,先是说那位花大人乃是新近圣上跟前的‘大红人’,随后又说这是蓝相刮目相看收回己用的‘左臂右膀’,再来现在竟还与太长公主及威远侯都攀了亲戚!
霎时间,夫人们看花小术的眼神全变了,绿荧荧泛着光,热烈露骨得令人瑟瑟发抖,活像要把花小术生吞活剥一样。
一水的夫人态度三百六十度大转变,抛开适才的高冷矜持纷纷热情向花小术招手。
转变来得太快,花小术哪里适应得过来?要知道刚来到时在场绝大多数的人可都是目不斜视高贵冷艳,即便有浣嬷嬷领路在前,在这些人看来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毛丫头还不足以让她们这些长辈严正以待。
花小术没想到一层身份的转变会让在座诸位发生这么大的态度差异,孰不知这绝不纯粹是因为认了太长公主这位‘祖母’的原因。
要知道文官蓝磬武官乔渊可是撑起半壁江山的重中之臣,加上万人之上的当今天子,这三者妥妥就是朝中铁三角啊!这突然冒出来的花家什么来头,竟能与这三方全沾边了,愚蠢的人们还不得赶紧过来跪舔吗?!
花小术惴惴不安,经贤荣太长公主这么一宣布,等同于将她推出公众视野成为众矢之的。可看似太长公主是坑了她吧,又并不是完全对其全放任自流置之不理,还晓得替花小术挡着那些如狼似虎的夫人们不让她们逾越过份,还晓得招唤娆娆陪小术四处走走,省得被诸位夫人缠得烦不胜烦。
说她意图不轨也不是,说她真心好意也不像。花小术猜不透,实在不懂这位‘祖母’心里究竟在盘算些什么。
乔娆娆‘奉命’陪花小术四处走走,立刻牵着人笔直往外走:“小术姐姐,我带你到前面那片林子去,那里开得比这好看多了。”她嫌弃这里人多,本来就是赏花嘛,结果来了发现人看着比花还要多,简直无趣极了。
花小术点点头,她注意到身后陆陆续续跟来不少人,状似很随意到四散走着,却都是与她们同个方向的。这些人似乎是接收了家里长辈的眼色,被指使跟过来的。
乔娆娆这时也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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