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吗!
他们不回应,却不妨碍八卦群众迅速开扒,于是很快有人扒出了去年怀阳侯世子因事开罪小国舅被怒收拾的旧事。这位世子至今人间蒸发不曾露脸,怀阳侯家半点声都不敢吱,据现场吃瓜群众表示当日小国舅冲冠一怒为红颜,为的正是这位名不见经传的花家小姐。
往上追溯,有人发现当红炸子鸡的花一松携女返京之期,恰与蓝家小国舅消声匿迹整整七年之后重新回来的那个日子重叠了,巧不巧这回京路线还挺一致,说不是一路的谁敢信?反正全京师没人信。
据吏部内部某些不愿透露姓名的知情人士表示,这位当红炸子鸡的调任文书极其罕见的拿到了蓝相与皇帝的签章,区区一个流贬十载不得量移的地方小吏,调任文书竟得到了上头如此重视,可见此人今后必定宏图大展前程似锦!
听至此,蓝磬面无表情地一一剜过张叁与李巳,这两位吏部内部不愿透露姓名的知情人士齐刷刷压低脑袋,不敢面对上司杀死人的犀利眼神。
花一松倒是挺宽心地哈哈两声:“你俩该不会是因为这一点才跟我这么好的吧?”
张叁李巳偷瞄蓝相黑漆漆的棺材脸,作义正严辞状:“下官受命蓝相,对你多有关照与礼待是理所应当之事,绝对不是看你后台硬才跟你套近乎!”
“……”所以你们这是故意的还是装傻呢?
蓝磬按揉眉心,把张叁李巳打发走了,这才长出一口气:“不过我倒是没想到太长公主竟这么轻易就妥协了,你是怎么说服她放弃蓝家与乔家的那桩亲事的?”
花一松理所当然地拍胸膛:“那还用说吗?我可是她儿子啊。”
“……”
擅攻心计老谋深算的贤荣太长公主之所以妥协,当然不完全是为了与花一松母子和解。
蓝花两家经由皇帝赐婚满京师派喜贴的同时,贤荣太长公主也在第一时间站出来对外宣布,作为花小术的半个娘家,她将为即将出嫁的这名干孙女准备了数目极其可观的一大笔嫁妆,誓要让她风风光光嫁入蓝家。
作为曾经拥立扶持霍太后的强力臂膀,她的干孙女不仅与蓝家人成婚,作为名义上的祖母竟大张旗鼓豪置嫁妆,此举无疑是在向全天下人宣布太长公主又或者说是她背后的乔家的时下立场。蓝花两家的这桩婚事也顺理成章变成了蓝乔两家的实时联姻,这意味着太长公主与霍太后的昔日关系正式破裂,取而代之的是与蓝家形成了强强联盟。
此举堪比在霍家以及太后的伤口上再挥撒一把盐,疼得他们眦牙咧嘴面目扭曲。
利用这桩亲事既能与蓝家达成战略合作关系,同时解决僵持不下的两家联姻问题,最后讨个巧作为人情与花家重修关系重归于好,然后把乔家人的情绪安抚到位,这对太长公主而言无疑是一石四鸟齐赢之策,蓝磬感慨姜不愧是老的辣,真是想说不服也不行。
万事俱备,剩下的约莫就差拜堂成亲了吧?
薛滢收到喜贴的那天特意造访了花府,作为待嫁新娘的花小术不便出门,只得闷在屋子里绣嫁衣。
薛滢看了又新奇又震惊:“原来新娘子的嫁衣裳得自己亲手做的么?”
“那倒不是,只不过我从前做了一半没做完,现在想想有点浪费,就把剩下的部份一并做完了呗。”那时她们还在墨凉,家里挺穷的当然只能自己着手缝制喜衣。只不过当时为的却不是蓝漪,若不是中途出了那么大的岔子,指不定早就嫁给别人了。
如今回想起来,真是挺万幸。
薛滢似懂非懂,摊手道:“也罢,反正就算真的要自己做,大抵也没我什么事了。”
花小术把注意力从针线上抽回来:“那天春花宴我见到你换了裙裳,那副打扮挺适合你的呀,怎么现在又换回这么一身男子装扮?”
薛滢咧了咧嘴,正儿八经地整理衣襟:“那不是我娘逼的么,我都十几年没穿过裙子了,不习惯又不方便,好在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有人逼我了。”
花小术疑惑:“怎么说?”
薛滢冲她挤眉弄眼:“我弟啊脑子有病,治不好了。我爹眼看儿子没指望,自己又老了,无子继任香灯不说,这怀阳侯的位置总不能也没了,于是前些天他老人家就趁机跑去找皇上哭惨捞便宜……你知道的,这事跟你家那位多少有点关系的,最近外头风声又很紧,皇上和皇后为了息事宁人安抚我爹,商量决定给我家赐旨,特许由我继承怀阳侯的侯位。这可是本朝首开先河的第一例啊,我以后就是史上第一位女侯了,将来载入史册那可是名流千古的呢!”
花小术瞠目结舌:“女侯?”
薛滢点头:“其实朝廷早几年就在开办女仕了,要不了几年就会涌现第一批女官入仕。”
“我最近也在读书,作为本朝第一位女侯以后还要上朝的,我可得赶紧进修一下才行。”她撇撇嘴,昂起脑袋:“别看我这样,我也是很有野心的。”
花小术双眼闪着光,不由地叹:“你好厉害。”
薛滢所说的这一切对她而言都太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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