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
冰凉的手指拂过我的脸颊,我紧紧闭着眼睛却无法动弹。
“别害怕,门外的巨蟒不会伤害到你的,我更不会伤害你。”
这是……梦的继续?
“日子马上就要到了,我真的是很期盼你的样子,一定很漂亮。”
他的手好凉,能够凉到骨头里。
我感觉牙齿都在跟着打颤,我平躺在硬硬的床上,就连脖子下面的枕头都又硬又高很不舒服。
“你也在盼望着对不对?为了这一天你可是准备了不少呢。”
他还在自顾自的说着,却容不得我反驳一句。
“好高兴啊,你在我这里躺着,你还是那个样子呢,永远都不会变。”
他的手指再次轻轻拂过我的脸颊,我感觉到了一丝疼痛,似乎是因为他的指甲有些长。
“哎呀哎呀,是我不小心,我是多么想要保护你,你绝对想象不到我是多么的在乎你,我不会伤害你的,绝对不会伤害你的。”
他的身上有股熟悉的香味,我怎么都想不起来,最近遇到的人都那么神秘。就如同李央所说,他们每个人练的本领不一样,给人的感觉也会不同。
“我每天、,每天、每天都在数着日子,为什么会那么慢呢,为什么你还不属于我呢?不过快了,就快了……”
他的声音慢慢的变小变轻,可是那股诡异的感觉还是让我无法释怀。
感觉麻嗖嗖的,男人的声音也彻底的消失了。
我确信在现实生活中,是没有听过这个声音的,他的样子我都没什么概念。
猛然睁开眼睛,前一秒钟仿佛坠入地狱一般快速的下沉着,小腿猛力的抽、搐了几下,再次抽筋了。
我坐起了身,发觉是躺在床上的。
记忆还停留在盯着那永远不会凋谢的桃花枝呢,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躺回了床上。
那阵麻麻的感觉是手机震动,我抓起手机才发觉电话是张斐扬打来的。
看看时间,竟然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你这两天到底在忙什么,也找不见人。”
刚接起电话,一个字都还没来得急往外蹦呢,张斐扬那连珠炮的声音已经又传出来了。
“我那单子是因为着急才给你做的,结果你两天都找不着人是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新闻发布会都开了,马上就得把衣服做出成品来!女演员已经到位了,你下午就把设计图拿过来让她挑挑吧!”
“哦,对了,这次因为事关重大,又有一个设计师插手进来了,她是名人,只设计两件衣服,我事先和你说一声,让你心里有个数,她牌子很大,你让着她就好了。”
我的脑袋还沉浸在刚才的梦里,那梦如此的真实,那个人滑在我脸上的触感甚至很难消除。
我没有回应张斐扬说的话,她就已经挂断了电话。
我傻愣愣的端着手机,保持着接电话的姿势在床上坐了很久,一直到手和脚都麻掉了,这才晕晕乎乎的用几乎是爬的姿势滚下了床。
刚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冰镇的饮料喝了没两口,张斐扬办公室的人又给我打了两个电话催促着赶紧过去。
短短几天张斐扬竟然上升到连秘书都有了的地步。
我爬到了洗漱间,拧开水龙头就往脸上扑着凉水,凉水让我感觉清醒的同时也在刺痛着我的脸。
我突然想起还藏在镜子后面隔断里的盒子,悄悄的打开镜子看了看,盒子还在里面放着,没有被挪动的痕迹。
脸上还在滴着水,我顺手拿起毛巾擦了擦。
关上镜子的小门,把毛巾挂在架子上时,无意中看到了毛巾上面的淡红色血迹。
我有些迷茫,一时半会竟然想不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整个青春期脸上都没长痘呢,难道现在正在经历后青春期,脸上开始竹笋般的冒痘了?
镜子的门在被关上时,发出了轻轻的“克哒”声,我抬脸望着镜中的自己,人又僵持在了那里。
青春痘破掉的话,疤痕是圆圈形状的。可是我脸上现在明显的是道长长的划痕,足足有一厘米。痕迹不深,洗脸沾染上了水迹冲掉了表面血块的结痂,又缓缓的渗出了新鲜的血液。
我用力的捂住了嘴巴以防忍不住尖叫出声吓着项老太,我可不知道怎么和她解释,我做梦梦到的人,会实实在在的伤害到我。
明明是梦中的情节,我的脸怎会真的受了伤?
我发疯似的在房间里来回奔跑了三圈,都没有找到多余的人。
房间一览无余,根本不可能有藏匿的地方,更何况那还是个男人。虽然我看不清他的脸,不知道他有多高,但是他总不可能钻在地缝里躲着。
房间里静悄悄的,什么声音都没有。反而我由于惊吓和慌张,渐渐慌乱起来的呼吸听起来是无比的空洞。
“哒啦啦哒啦啦哒啦啦啦……哒啦啦哒啦啦哒啦啦啦……”坂田银时唱的经典版哆啦a梦主题曲猛然响了起来,平添了房间内紧张的气氛。
我被这突然响起来的声音吓得跌坐在地上,眼睛直直的往天花板上看着。
我想起那些在网络中的视频,有很多都是在讲生活在房间里的“借住人”。偏偏几天前我就看过那么一个,早知道自己住就不要看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越是往天花板上看,就越觉得上面有什么东西,仿佛我就这么一直盯着,就能够看到天花板的缺口一样。
“叭叭叭叭叭叭叭叭叭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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