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无遮无拦,马路上无车无人,往回跑又已是不能,钱妍只得往前,没跑几步,就被团团围住。
“该死的逃奴,倒是跑的好地方!”
领头的抚掌大笑,笑得钱妍心头发冷。
不、不对!他们……想干什么?
看到领头眼里如刀锋般的冷意,看到四下握着钵大拳围上来的青壮们,钱妍的心被惧意盈满,眼一眨,泪水模糊了视线,她终于叫了起来:“不!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不是逃奴!我不是!”
她恐惧而拼命的大叫却并不能使他们脚步稍缓,杀意步步逼近。
钱妍泪流满面:“不!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不是苏眉!老天——”绝望之中她仰头,“你叫我穿越至此,就只是为了让我在这儿被打死吗?我不要!这不是我的人生!这不是我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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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无人的马路中,有马蹄轮辙之声渐近。
那是一辆简朴又奢华的马车。说简朴,是因为马车只单马驱策,车身也小而极简;说它奢华,因为那车壁竟是昂贵又结实的淡香木所制,而那马精壮神骏,神态骄昂,竟是一匹千里马。
那马车须臾已近在丈外之处。
“何人挡道?”赶车的是一个精精瘦的黑衣中年人,一脸肃然地扬声问话。
领头人见问,觑得对方小巧玲珑的简车匹马,也不识货,只当是一般庶民,当下朗声应道:“处置逃奴而已。”他挥手示意手下让道。
世家处置逃奴之事,屡见不鲜。虽然眼见地上躺着的女子已经气息奄奄,赶车人的目光也只是转回头去,手中赶鞭甩了个花响,轻轻打在马臀上。
马车缓缓地驶离中。
钱妍的眼睛慢慢开合,意识挣扎着想要苏醒,身体却消沉着想要滑向昏迷,她的唇瓣开开合合,有微弱的声音从唇间吐露:“我……穿越至此……不是要死这……不是……我的……人生……”
“哼!贱婢竟然还有力气说话。”领头人在钱妍的头上恶狠地补了一拳,终于将她挣扎不已的意识彻底地打入了黑暗。
“刷”的一声收扇之声从马车里传来,赶车人拉缰停车,轻捷地跳下车辕,在车窗外稍作停步,便大跨步往青壮们走来。
瘦岩岩的中年人站在面前,个子竟是出奇的高,配着黑沉沉的眼神,倒让领头人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口中色厉内荏地嚷了起来:“你,你干什么?”
瘦高个的赶车人只是淡淡地看他一眼,淡淡地说道:“我家主人对这个逃奴有些兴趣,叫我带走。”
“什么?”领头人听了这话,几乎火冒三丈,“你家主人是什么人?随随便便就想带走我们府上逃奴?”
他还想再嚷嚷啥,然而赶车人根本不想跟他多话,将手上一块玉牌晃了晃,便俯身将他们只存一息的逃奴抱起就走。
眼睁睁地看着马车顺着黑色的道路自近而远地消失,领头人却只是呆呆地傻看着。
“盛……盛家的家主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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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卅九章穿友...
第卅九章穿友
“钱妍,钱妍,你醒醒,醒醒……”
是谁在耳边不间断地呼唤着自己,声音好像夏日跳跃的阳光一般,那么活泼而热烈的,仿佛能给人心带来温暖。
钱妍沉迷于这抹活泼温暖的声音,在意识的深海中挣扎起来,拼命地向着海面的阳光游去。
她的意识拼命地往上游,往上浮,终于破水而出,耳目瞬间清晰,阳光万丈。
一张明朗而漂亮的小脸大大地近在眼前,清澈透亮的眼睛里有被突然惊到的讶然:“你……你醒了?!”
明朗的少女惊讶过后绽颜而笑,用肯定而兴奋的语气又说了一句:“你醒了!太好了!太好了!哈哈哈——”
她朗朗的笑声像快乐的音符一般跳跃在阳光里,好听得让钱妍长长缓缓地舒了一口气,沉闷的胸口却立时痛地佝起,然后剧痛起了连锁反应,带起腹侧上方一阵令人叫也叫不出声的裂痛。
“哎哎哎,你别动,你别动,你快别动了啊——”明朗少女急得跟热锅上的小蚂蚁似的,手脚摆个不停,双手悬空虚按在钱妍的身体上方,急得叫个不住,“你左胸肋骨骨折,脾脏破裂,还内出血。你别动啊!我好容易把你从阎王那儿抢过来,你别自己又走回去啊。”
钱妍在难耐的痛楚中也不由诧异而问:“你……是你救了我?”
她眼中一片难以置信,但明朗少女闻言却朝她大力地点了点头,说道:“是呀是呀!那天你真的快要死了,脾破裂导致大出血,所有请来的大夫都束手无策。最后家主叫我死马当活马医,开膛破腹,把你破裂的脾切取了出来,哎呀,真是不开腹不知道,你竟然有双脾哎……”
明朗的少女一阵兴奋的叽叽呱呱,把钱妍听了个心惊肉跳,一阵胆战心惊的晕眩。什、什么?眼前这个明朗直率的、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少女就这样简单地、草率地给自己动了个这个时代不可能有的外科手术?在大越朝这种医疗卫生条件毫无保障的地方?
钱妍觉得不可思议,然而更不可思议的也许是——自己竟然还能活着!
钱妍不能确定自己到底是从死神手下逃出生天,还是从这位少女大夫刀下逃出生天的?
明朗少女看到她的神色,嘻嘻地笑起来:“钱妍,你不用太惊讶于我的医术哦。嘻嘻,我呀,我可是百年医家李门的第五代传人哦,就是被赶出门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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