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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为甚么,女人那张妩媚动人的脸颊总让阮年生出一种带着恐惧的别扭感。
在这别扭之中阮年竟又觉得面前这个女人似曾相识。
这从骨子之中透出的诡异熟悉感也让阮年百思不得其解起来。
“也对,我竟忘了你现下还是只是个小家伙,不喜喝酒。”女子格格笑了起来,清脆的笑声飘荡在这片雨中:“你为甚么不抬头望着我说话?”
阮年僵硬地立在原地,嘴角略略抽搐。却终是忍着没有答话。
毕竟不能对她说,是因为她这妩媚勾人的模样让自己产生了不想要的熟悉之感罢?
而且现下并不是讨论这些事的时候,相比于与这女人闲聊浪费时间,更让阮年想要用心思考的便是先前自己为甚么会不听念安的话,而像中了魔障一般来到这个地方。
回想起那时候,阮念便有些不寒而栗。当时的自己处于一片朦胧之中,甚么也望不清,思维都像是被冻结了一般。浑浑噩噩的不能思考不能对事物做出任何正常的反应。
若不是念安牵着自己...
阮年脑中嗡的一下便懵了。当时她牵着自己,是不是在颤抖?
面上发冷,心口在微微的抽疼。
她是怎么了呢?阮年只觉得头部又变得混混沌沌起来,只能忆起通念安到了苏氏那朱红色的大门前,而关于那之后发生的一切都被剔除得干干净净。无论阮年怎么想,都再也记不起分毫。
念安淡漠地嗓音还飘浮在耳际。
她告诉自己,莫要乱跑。可是...阮年环顾了一下四周,心里咯噔。
这是在甚么地方?
若是待会念安回来寻不到自己,又会发生甚么事?
想到这里,阮年心口发堵。脸上也不免染上了几抹焦急。环绕着的梨树层层叠叠,阮年只是抬眸匆匆扫了一圈便觉得头部晕眩起来。
这梨树种得竟好似复杂的迷宫。
那倚在树干上的女子仍是唇角含笑,眸子中的耀光潋滟,垂眸望着紧紧皱着眉的阮年,深邃地目光中勾着几分若有所思。
阮年被她这直勾勾的目光望得头皮发麻,匆匆地扫了她一眼后又垂下了眸,硬着头皮说道:“我..我走了..”
说完此话后,阮年也不待到她回答,转身便往与之所在的相反之处跑去。
脚步比神色更为的匆忙,阮年此时一刻也不想在此多做停留,这个妩媚勾魂到了骨子里的女人一定不会是什么简单的角色。况且自己同她不熟,也不知善恶敌我。
阮年担心若是自己在此地再待上片刻,她会连着骨头将自己的血肉吞进肚中。
只是还未等阮年跑上几步,一只柔软的手便从正前方缓缓伸来,轻柔地覆在了自己的肩上。
肩膀上覆着的手莹白剔透,骨节纤细却又分明,指尖饱满夹着一缕炽热。看上去漂亮得好似没有半分气力,可那手下隐着的力道却轻而易举的将阮年按在原地不能动弹。
眼前的红影翩然,唇角勾起的笑容竟生出了几分慵懒迷离的味道。
阮年第一次见过可以把红色穿得如此美丽的女子,就好似这抹亮红就是为她存在。
如同念安身着白衣,淡漠出尘,寡淡得犹如月神。
这两人的气质迥然不同,但阮年竟觉得她们却十分的相像。
她出现于自己的面前也不过是一个呼吸间的事。
阮年心头微怔,思绪翻转下更是骇然起来。这女人的武功应当和念安不分上下,自己面对她,就如同面对念安。
被捉住根本生不出半分的反抗之心。
太强了。
强到只能无力地被她攥在手心。
女人的气息愈来愈近,那与水汽缓缓交融的浓香勾着脸颊阮年的脸颊。
阮年被这股味道一窒,下意识地抬起了头。
“莫非是我生得太丑,先前你竟连望都不愿望我一眼。”女人的桃花眸中含着水,话语间生出一股缠绵悱恻的旖旎之意,“现在你还要抛下我走掉,坏家伙,可真是伤了我的心。”
那张一颦一笑都勾人摄魄的脸颊湊得那般近。她的眸底是幽幽的碧色,深邃得望不见底,却又隐约掩着些幽怨之意。
她攥着自己肩膀的力道微松。
女人身上的酒香混着树木的清浅梨香竟让阮年生出了些许紧张,下意识的便倒退了几步,磕磕巴巴道:“你生得不丑。。可..你莫要离我这般近。”
身后便是梨树,因阮年退了几步,身子便抵在了树上。那些凸起的皱褶刺得背部微微发疼。
阮年表情僵硬。
女人见阮年的反应,唇边的笑容绽得愈来愈妩媚,狭长的凤眸微眯,眸底耀出了一抹柔光。
身子略往前移了几步,便伸手捉住了阮年的下巴,将脸凑得更为的近了些:“既然我生得不丑,那你还这般怕我作甚。我又不会将你吃了。”
阮年心中一紧,瞳孔骤缩。
那捉住自己的指尖触感细腻,就像是块上好的美玉。
阮年望着她的眼睛,神色迷茫。
满园的梨花灼灼,倒在地面上的酒坛溢出了温醇的酒香,飘飘荡荡,渲着几分薄薄的醉意。面前的女人眉眼精致,含着的风情晃得阮年一阵恍惚。
这一幕像是一柄重锤落在了阮年的心底。
脑中闪过一些嘈杂的声音,还有模模糊糊的画面。待阮年想要去捕捉那些片段之时,它们又飞快的顺着指尖溜走。
不留痕迹。
不该是这样的。
阮年的眼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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