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叶皱着眉不发一言。
我蹲下细细查看箱子,空隙之处都是用稻草填充,以前看过的一篇文章突然冒了出来“赫连叶,以后装箱时装些豆子在里面!”
“豆子?”
“是的!不论黄豆绿豆都行!”想了想又道“不要隔年的陈豆,要新鲜些的!装好之后定时撒些水在上面,这样瓷器就不会碰烂了!”
赫连叶略一思索,立刻笑道:“真是好法子!你是怎么想到的?”
我怎么想到的哪敢告诉你啊,还不把你吓到“我也是听人说起过,所以具体的要放多少豆子,隔多久撒一次水,每次撒多少,我也不清楚。你要叫人慢慢索。”
“有这个点子就很好了,依依,你可真是让人惊喜啊!”
“惊喜倒不敢当。只要不是不成体统就行了!”戏谑地笑道。
赫连叶一脸无奈,其他人倒是早已习惯,见怪不怪,只有柳揽像看怪物似地盯着我。丢给他一个大大的卫生球,正要戏弄他几句,远远地又传来一个声音“听说天下第一的柳揽竟成了个小姑娘的跟班,我还不信,如今看来果然如此啊?哈哈哈……”
顺声望去,一个粉面公子一摇三晃地走了过来。为什么纨绔子弟总是能让人一眼就认出来呢?真是没内涵!
赫连叶微微皱了皱眉,低声道“这是京城有名的恶少谷梁允,我们不必与他纠缠。”
我便依言转过头去与无忧说话,这种人看到都影响食欲,不理也罢。
只听到赫连叶与他客气两居,便要带着我们离开,柳揽也要跟着走开。那谷梁允却拦住我们的去路“柳揽,上次让你给我的爱妾作画,你偏要装清高,现在怎么倒成了一个小姑娘的跟屁虫了?哎呀,原来这小姑娘还是个小美人呢啊!怪不得啊,你是不是等着给这小姑娘画美人春睡图呢?啊?哈哈哈!”他身后的跟班也哄堂大笑。
我瞥了一眼柳揽,这个自命不凡的家伙也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这会儿倒是一脸愤怒,却气的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真是没用!自己惹的祸还要害我受牵连。
正在运气,赫连叶开了口“谷梁公子请尊重些,这位依依姑娘乃是在下未过门的妻子。”话里隐隐含着怒气。
那谷梁允却丝毫不理,更加放肆“哟,原来是赫连老板的人哪!哎呀,可惜了,这么一个清丽脱俗的小姑娘,怎么跟了个一身铜臭的买卖人啊?哈哈哈……”
赫连叶双拳攥紧,看的出是在强忍怒气。心里有些失落,骨子里盼着自己的男人在遇到这种情况时能毫不犹豫的冲上去给对方狠狠一拳,可是,以赫连叶的为人是绝不会这样做的。何况,事实上,他的忍耐是明智的,敢如此放肆,谷梁允必然是有所依靠,京城之中,达官贵人何其之多,我们做生意的人以和为贵,还是不得罪他的好。深呼吸,深呼吸,压下怒气,微笑着对赫连叶到“那面人好多,我们快去看看!”
赫连叶赞许的看了我一眼,我们相视一笑便要离开。
那谷梁允好似无人理睬的小丑,有些气急败坏了“不许走!”
我好笑的看着他“你要干嘛?”
“把柳揽给我留下!”
“打狗也要看主人!”一语一出,觉得似乎不妥,偷眼看看柳揽,果然一副想吃了我的表情,赶紧补救“柳揽先生乃是我聘请的高级顾问!怎么可能给你留下?”
大家都一脸迷茫,大概被我的“顾问”给弄迷糊了,不管了,趁机便要走。谷梁允却回过神来“不许走!”他的下人将我们团团围住。
赫连叶怒声道“谷梁公子,我赫连家虽是商贾之家,却也不是好随意欺辱的!”
谷梁允一脸轻蔑“商贾之家?不过就是些贩夫走卒,到有什么了不起的?”
“贩夫走卒?哈哈!这个说法倒是头次听到!”有人朗声笑道,顺声望去,竟是司马忆华。
“你又是谁?”谷梁允显然对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不以为然。
“按照阁下的说法,我也是一个贩夫走卒喽!”司马忆华嬉笑到。
“哼!怪不得这街上的铜臭味越来越大了!”
“哦?是吗?我怎么不觉得?”司马忆华依旧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若不是我们这些满身铜臭之人,请问镇守边关的令尊谷梁明大人平日哪来那么多美酒可以享用啊?”
“你……你胡说!我爹为朝廷尽忠职守!怎么可能违背军规,购买私酒!你……你辱没朝廷命官!来人!把他抓起来!”
司马忆华仍旧笑嘻嘻“好啊!不过你先看看这个!”说罢解下腰间玉佩扔了过去。
谷梁允接过一看,立刻哆嗦起来,话也说不出来,软软的瘫在地上。我有些纳闷的看看司马忆华,他正看向我“依依,你说怎么处罚他?”
这个家伙虽然缺口德,一副欠抽的样子,可是毕竟没伤害到我,还是不多惹事的好,便笑道“今日开市,我还有许多热闹要看,才没心思去罚他!”
司马忆华便道“既然如此,倒是便宜了他!”突然敛了笑意,冷声道“谷梁允!还不快滚!”一瞬间,身上散出浓浓霸气。我有些愣怔,这个司马忆华,打雪仗时就似同窗好友般无拘无束;刚才嬉笑间又分明是一个油滑的小**;此时又让人感到害怕,他到底是个什么人?
突然,额头上被人不轻不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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