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西林铭綦回到郡丞府之后一直闷闷不乐,除了此次的差事让他闹心之外,那个女子不是司徒咏灵的事实也让他失落郁结,因此倒是对着身边的下人们摆了好几天的臭脸。眼下他刚视察完河道回来,便看哪儿哪儿都不顺眼,气愤之下竟将一屋子的奴婢都轰了出去,可还不待她们全都走完,他却又突然回头对着一名婢女的背影道:
“慢着,绯烟,你留下。”
他原本是想让自己的贴身婢女给自己斟一杯茶的,然而眼前的那名青衣婢女却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般的,依旧跟随着众人逃也似的往外跑。他一看到这情形便气不打一处来,怎么绯烟也敢将他的话当成耳旁风了?他眸子一凛,咬牙切齿的就追了上去,一把抓过那青衣婢女的后颈衣衫就将她提转了过来,口中还气愤地道:
“你竟也敢忤逆我?!”然而待他看清楚了那名惊慌失措的婢女的脸,便惊的瞪大了眸子,手下一松,那婢女便顺势滑落在了地上,并且立即颤颤巍巍的跪地叩首惊骇道:
“王爷饶命!奴婢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还请王爷恕罪啊!”
“你不是绯烟?”西林铭綦瞪大了眸珠反问她,这婢女的脸,分明不是绯烟的,可是为何,她却穿着绯烟经常穿的衣服?以至于让他认错人了!
“王爷饶命,请王爷恕罪啊!奴婢不是绯烟姐姐,所以方才才没有听从王爷的吩咐,还请王爷恕罪啊!”这时候那青衣婢女也终于弄明白了自己为何会突然触怒了主子了,竟是方才没有听从王爷的吩咐留下来,但是,他也没有说明是让自己停下啊!
“哼!那你为何会穿着绯烟的衣服?”西林铭綦为着自己的错认更加的大怒,最近的事情已经够倒霉的了,难不成自己的眼睛也变得迟钝了不成?
“回禀王爷,奴婢是新来的,因为昨日不小心将衣服弄脏,却还来不及回家另取,绯烟姐姐便先将自己的衣服借给奴婢来应急,这才使得王爷错认了,是奴婢的错,还请王爷恕罪啊!”那婢女噤若寒蝉,声泪俱下的向他求恳。
西林铭綦一听这话,突然脑子一闪,浑身打了一个激灵。
眼前这婢女,换了绯烟经常穿的衣服,竟被自己错认了!而几天前的那个女子——不好,恐是有诈!他一想到这些,眼下也顾不得脚下还在频频磕头求饶的那名婢女,便一脚踢开了她之后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一边唤来了宇文华威,一边急匆匆的命人牵来了马匹,随后二话不说的就跨了上去,狠拽缰绳,那马便疾驰而去。
“唉,王爷,王爷!您这是要去哪儿啊?!”身后的宇文华威连同着众护卫们自然不解,可却也不得不急忙追着主子奔了过去。
宇文华威好不容易才追上了他,西林铭綦却看也不看他,而是双目泛光的直视着前方道:
“去东芭镇!”他终于想到了不对之处,他也许,被那名女子给蒙骗了!想想那日,在那名少年怀中被打落面纱的女子,那尖叫的声音也是不对的,还有眼神也不对,似乎跟那天为他诊治的少女不太一样——或许根本就不是一个人!要不然这女子的面纱为何如此容易的就被他打落?而那名少年似乎也并没有对他这般恶劣的行为有任何的报复之举——哼!他突然想起,司徒咏灵这个小丫头最会骗人了,上次还不是骗了他自己跳水逃走了,哼哼!他这一次,定要亲眼去瞧个明白!
“啊?王爷,为何还要去那东芭镇啊?”宇文华威却不明白他此举的用意,怎么那里还有什么吸引着王爷吗?
然而西林铭綦却没有心思答他的话,而是依旧飞马向前,那速度简直是拼了命的快,唇角也似乎浮起了一道冷酷却又热烈的弧度,让宇文华威不自觉的就住了嘴,只得跟着他继续前行。
一路奔走,终于来到了东芭山的山脚下,那名海大娘的家门口。
“啊?王爷,您还没有死心啊?!”宇文华威看着他在此处停顿下马,下巴却惊的快掉下来了,怎么他家王爷又来这里了呢?而他再次来到这里只会因为一个原因——那两个得罪了他的少年少女呗!可他却不明白,双方的纠纷不是都已经算解决了吗?即便那两人曾经开罪了王爷,而他也已经莫名其妙的打了人家几鞭子,还看了人家姑娘的真颜,同时也确定了她不是司徒小姐,怎么王爷还不肯放过人家啊?貌似他印象里自家王爷不是这般锱铢必较的人啊?!
“哼!我们恐怕被她骗了!她也许,就是司徒咏灵!”西林铭綦尽管此刻的心情十分的亢奋激动,可总归还有一点点残存的理智。毕竟按照常理来讲司徒咏灵的确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所以即便那名女子有可能会是骗他的,也不一定就真的是司徒咏灵,因此他才使用了“也许”。但是心中同时又迫切的希望,希望真的是她。所以,他不能放任万一,哪怕有一线希望,他也不允许她逃掉,他必须要来再次亲自确认!
“啊?”宇文华威听罢更加愣怔了,原来,王爷没死心的竟然是这个啊?看来是真的魔怔了,竟然对司徒小姐这般的上心,一丁点儿的可能性都不肯放过了。不过作为下属,他只有听命的份儿,因此但凡王爷的吩咐,他也只能照做。于是眼下就去当开路先锋的向海大娘要人了,结果却得到了不好的消息,那师徒三人居然上山采药去了,此时并没有在家。他便只得再回去向王爷报备,可西林铭綦听罢却怒转了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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