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烟俱净,秋色渐来。
晚霞将连绵不断的山峦映射的一片火红,此时已是黄昏,夕阳下,燕燃正使尽灵力驱剑而行,无心风景。这
二阶灵剑虽然速度很快,但很耗灵力,以燕燃这练气二层修为勉强可驱使。眼看夜色将临,燕燃想拼尽最后
点灵力赶到夫妻林入店。这夫妻林正是燕燃必须之路,位于古恒山以南,仙峨山以北交界,由夫妻林往西就
是天道门地界,天道门再往西走才是极岳山,至少还有三分之二的路程。
夫妻林也有一个小小的坊市,由于旁临三门坊,自是生意冷清,只不过做为低级修士歇脚场所,连青云客栈
都不在这设分号,燕燃选了一家临仙客栈,叫了些洒菜,独自慢饮,自顾吃喝起来。
燕燃此行甚是满意,心想:“不但尽赚三百颗三阶灵石,还余出两枚离火丹一枚筑基丹。”须知,这极岳门
一年才发六十个二阶灵石,加过年门派红包一百二阶灵石,也才不到二百二阶,这出山门一趟尽收三千多枚
二阶灵石,顶过三十年门派分发,自是高兴。又给自己买了些攻击灵符,换了把二阶下品飞剑,加上数套道
服,最后剩余五十颗三阶灵石。
正自思考间,忽然店外一阵吵闹,进来了三位修士,满面风尘之色,当先一位面相猥琐,一双小眼正往店里
四下观望,左边站着一位满脸红光的修士,右边是一位粗壮的修士。
那猥琐修士眼光一扫燕燃,笑道:“真是有缘呐,这不是青云客栈那位小哥吗?”
原来是那青云客栈中自称秦岭三杰的三位,燕燃还算记得,抱拳道:“三位道友有礼。”
那满面红光修士,笑道:“萍水相逢皆是缘,不如与道友拼个桌如何?”
燕燃不好拒绝,道:“如此甚好,三位请坐。”
三人落坐完毕,那粗壮修士道:“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燕燃道:“在下一介散修燕火然,不知三位如何称呼?”
三人各自介绍,那猥琐修士自称王五,满面红光修士为秦信,粗壮修士叫熊士鹏,三个皆是散修,常年在这
七岳国行走,见识颇广,酒过三巡,各自聊开,那王五道:“燕道友可知这夫妻林是何来历?”
燕燃道:“不知详情,正要请教。”
王五接道:“这夫妻林相传是古恒山一位金丹男修士修炼之地,据说当年与仙峨山一位美丽的练气女修士一见
钟情,两人虽然修为相差甚远,却并不影响他们彼此倾慕,相亲相爱。可惜那女修士最终没能晋升筑基,短
短一百年岁月匆匆而过,任你柔情似海,也抵不过那岁月无情,最终还是寿终而去,那男修士从此心灰意冷,
从此自封洞府,直到寿元耗尽而死,古恒门派视之不祥,放弃此山,从此渐渐没落,山高林密,杂草从生,
后来此地才被唤作夫妻林。”
熊士鹏道:“这金丹真乃性情中人,可惜大道却如此荒废了。”
秦信道:“他不是性情中人也未必能到达金丹,一饮一啄,此乃天命如此。”
王五道:“据说那金丹修士生前酷喜收集灵宝,身家也颇丰厚,若是我等有那福缘,倒是不虚此行。”
燕燃道:“原来三位道友是为夫妻林的遗宝而来。”
王五道:“正是,不知燕道友有意同往否?”
熊士鹏插嘴道:“这么多年都未有人发现墓塚何在,咱们估计要白忙一场。”
秦信道:“莫散了信心,你整日家中静坐,灵宝能从天而降不成?”
燕燃道:“在下还有急事,需明日一早起身,就不陪三位道友前往了。”
秦信道:“无妨,我们兄弟也就权当游玩一场,想这么多年,修为高我们甚多的前辈都没探到,我们只是碰碰
运气罢了。”
这酒也吃到三更时分,宾主尽欢而散。第二日一早,秦岭三杰非要送燕燃一程,燕燃推脱不过,便一起朝夫
妻林而去,四人各驱飞剑而行,行至林子入口处,四人正要拜别,燕燃忽然只觉得天昏地暗,百忙中急将
空隐戒将身形隐去,便人事不知一头朝林子跌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燕燃醒来时发现旁边正站着位丰神俊朗的少年,此时英俊的面容
已经扭曲,正在大声逼问王五:“你们同行那位少年去了哪,说!”
地上的王五面相萎顿,身上盘上一只花花绿绿的蟒蛇,正不住的吐着舌信。王五身边各躺着秦信与熊士鹏,
脸色乌黑,死气一片,估计已死去多时。
燕燃惊骇想道:“这不是卢杰吗?竟然跟随我到些下手。还好我有空隐戒,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只见那王五强自镇定,恨道:“你杀我两个兄弟,还想如何?!那少年早跑了!”
卢杰满面狰狞,那花蛇与他心意相通,又旁紧了几分蛇身,王五肋骨又啪啪的断去两根,发出凄厉的叫声。
燕燃不忍再看,心中惊骇无比,忖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这道貌岸然说话沉稳的卢杰竟是杀人夺宝之徒!虽说与秦岭三杰才相识一晚,但三人并不坏,人非草木,何况刚才还
与自己谈笑风生的三位活生生的修士,转眼两死一残了,这修真世界果然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自己要晚那
几分祭出空隐戒,此刻只怕早与那秦信一般,惨死荒山。”
抬见看去,那卢杰双眼贪婪,哪还有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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