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的雪断断续续地下,一直没彻底停过。她坐在病床上,目光盯着飘落下来的雪花,疯狂地思念着一个人。
简言有没有吃饭,有没有睡觉,有没有像她思念他一样,无奈到只能飘落的雪花发呆。
护士从外面走进来,将药片放在她床边。见她愣神,轻轻唤了声,“简小姐。”
乔菀缓缓转过脸来,眸中浮动着点滴晶莹。却在见到护士的那一瞬,强扯出一抹笑,清淡地扯开喉咙,“有事吗?”
护士一眼便看到她眼里打转的水雾,怔愣片刻后回了句,“哦,这个药片一会饭后半小时吃下去。”
她点头,声如游丝,“好。我知道了。”语落之际,目光又转向窗外那片苍白。
护士微微叹出口气,实在有些于心不忍,“简小姐,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乔菀闻言,拧住了眉,转脸问了句,“什么话?”
护士放下手中的记录本,干脆拉了把椅子坐下,“手术前你吩咐的,可是那个于先生真的很关心你,你们确定连朋友都不是?我实在是有点震惊!”
突然的盘问让她哽住了喉,比起护士的疑惑,乔菀更好奇的是她为什么会这么说?
她抿了抿唇,挑起一边的眉毛问了句,“何出此言?”
“我不知道昨天进手术室以后的事,于先生有没有提起。但是我一时好奇故意说了句,你今天还要再做一次,当时他的脸色.....算了,你还是好好休息吧。”话说一半,护士觉得这些事不该她管,便没说下去。
起身想离开,乔菀一把扯住了她的胳膊,医院的病服穿在她身上,让整个画面更揪心了些。
“你说的话我没听明白。能不能说具体点?进手术室后我只记得自己疼得受不了,你说的是我晕倒的事?”乔菀的嗓音因为好奇变得更加急切。
护士回头睨她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哎,看来他没告诉你。”于柏徽的形象在护士眼里就更高大了些。在医院工作,见得男人也不少,有些是只会耍嘴皮子功夫的,而有些......是用行动表示的。
乔菀本就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很快问出来,“发生了什么吗?”每个人应该都受不了话说一半不说的感觉。
护士心都软了,“说实在的,病人的私事我们做医护人员的不方便多说,可我一旁观者看着都感动了。”
如同一枚小石头滑进心脏,乔菀的心口泛起涟漪,出口的声音徒增了一分谨慎,“嗯?什么意思?”
护士见她是真的好奇,便一件件的逐一道来,“你手术过程中确实疼晕过去了,之后于先生发疯似的命令给你做手术的医生把副院长请来。等你手术做完,他立马冲进来看你。当护士这么久,像于先生这样的男人我说话我还真没遇见过。你说你们连朋友都不是,我一时嘴快,忍不住试探了下。你的下次手术在下周,我当时骗他说是明后天,结果他脸上的表情让人看了都心疼。”
乔菀的心里咯噔一下,没来得及说上什么,于柏徽从门外走进来,手里提着从外面买来的午餐。
护士见状,就打了个油头趁机离开。
于柏徽慢慢走近,他的身躯,居高临下。白色的光,打在他外套上几片尚未融尽的雪上,散落银白的光影。
护士的话仍然回荡在耳边,似乎世界都在旋转,包括眼前硬朗的轮廓。
他将午餐放在桌上,没说上只字片语,乔菀出口便是一句,“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你和简言不是死对头吗?”她真心想不明白。
在金三角的时候,她猜想于柏徽所说的,所做的,只是为了逼简言抓狂,可听过护士说过的话之后,她不禁重新考虑于柏徽这么做的原因。
她不得不承认,昨天她的心里是有恐惧的,于柏徽的陪伴虽不是她所想要的,可却似有若无让她踏进手术室的一刻多了分勇气。
他的目光刹那间落在她眉心的疑惑上,乔菀的眼光很焦灼,可他要怎么说?说自己不忍心?说自己现在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能守着她?这么没骨气的话要说也不是现在这种情势下。
坏笑着,不紧不慢地道出一句,“好歹我也吻过你,算起来,也是我半个女人。关心下理所应当。”
乔菀一听,立即低下了头,“别再提那件事了,我知道你那时候是故意的。”
炽烈的目光毫不避讳地投向面前的女人,故意?乔菀,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情不自禁。你的情商怎么这么低?无奈的一笑荡在唇角,要强的点点头,“既然知道我那时是故意的,就别再胡思乱想,好好把身子养好。”
他们谁都没有发觉,在于柏徽说完这句话的一刹那,窗外的雪停了,一缕阳光穿透厚厚的云层飞入他的眼里,让那双幽深的双眼,片刻得柔和。
耳畔,是他如同自带磁场般低润的嗓音,“今天你说午饭随便,我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只带了几道清淡的菜,还有这道汤一定要喝,我问过医生,产后喝点红枣鸡汤很好。”
他明明说的很严谨,没想却换来美人一笑。
乔菀盯着他,忍不住好奇地问了句,“听说你养了二十来个女人,要是天天这么操心,你可和古代的皇帝差不多了。关爱若是分得不平均,说不定会上演现代版甄嬛传。不过现在看来,应该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果然是照顾女人照顾出经验了。”
于柏徽一听,差点要当场抓狂,这女人不但情商低还极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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