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菀一下哽住了喉,要说于柏徽和沈若天两个人,给她的感觉是完全截然不同的。
如果把沈若天比作暗夜里的秃鹰,那于柏徽一定是穿梭在丛林里的雄狮。
他浑身上下给人一种无比硬朗的感觉,但偶尔又会不经意间流露出没有防备的眼光。
事实上,这个问题,是于柏徽第二次问,比起上一次,这次他话里的玩味更重些。
乔菀皱着眉,深深叹了口气,暗自观察于柏徽神色的转变,话题锋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你都这么有钱了,还有什么不能满足的?你知道这世界上有多少人每天吃不饱穿不暖吗?又有多少人因为没有钱不得不放弃自己的梦想吗?你什么都有,只要登高一呼,有争破头的女人想给你暖床,你一句话,还能轻而易举操纵别人的命运。这都不能满足你的虚荣心吗?要怎么样,你才能将你的心收得小一点,好好看看你已经拥有的一切吧。”
星光与海水交织出一"bobo"的光点,无数细碎的点子就想这些男人身上的秘密一样多。
于柏徽凝了她好久,冷凝的目光一下子柔和下来,无奈得笑着摇头,“果然是思想单纯的女人。”他的笑容里有种浓厚的讽刺。
觉得是对的事,乔菀都要据理力争,素白的脸上,更增添了几分坚决,“不是我思想单纯,是你的心太大。将矛头频频对向简言,你要是究竟是什么?肯定不是钱!是什么?”
他一愣,沉默了许久,眸底泛起了丝考量。半响后,才挑了挑眉问出一句,“他没告诉过你?”
她攥了攥手指摇头,“没有。”
男人的浓眉上扬幅度又大了些,“所以到现在,你还不知道我和简言的恩怨到底是什么?”
乔菀盘起手,狠狠白他一眼,“不知道。”
一记轻笑染在狭小的车内,渐渐放大,“看来他是没勇气告诉你。”
宛如晴天霹雳,当她听到于柏徽这句话的时候,乔菀的心里有些不安,稍稍避开他直面而来的眼光,倔强地说了句,“没勇气?怎么可能?是还没来得及说而已。”
车载音乐播到了"gaochao"的地方,她跟着这重变化也将心整个提起。因为于柏徽的眼光太过冰冷,像是刀子一样。
沉默,一直持续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乔菀下意识地低下头,耳边响起低重的男音,“他亲手把我姑姑推进了山崖,你觉得我不该恨他吗?换成是你,还要和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做朋友?”
乔菀隐隐一颤,她倏然抬眼,字字铿锵,“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才不是这种人,要说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是你才对。”她讨厌他总这么说简言,简言不是于柏徽说的那种人,绝不是!
女人的倔强让他恨得牙痒痒,突来一句严厉的声音,“简言,以前是x计划里的一员。知道什么是x计划吗?”
乔菀狠狠一怔,什么计划不计划的,听得怪让人发毛,后背的冷汗没来由的就渗透进了衣服,一阵潮湿。
两双眼睛对视了好久,目光中皆有思虑。
性感的喉结轻轻滚动,良久后,他才缓缓补了句,“有没有听说过细菌战这个词。”
如果说刚才是晴天霹雳,那这次绝对是火山爆发。乔菀听到那三个字的时候整个心就宛如火山爆发般炸开无数条岩浆流进身体各个细胞。
“你是说......他研究细菌|战?”她明显地吞了下口水,这个词语早在六七十年前就被人熟知,那是一种真正的摧毁。简言,他一个商人,怎么能和那三个字扯到一块?这后果比她所能想象的要严重一千倍,一万倍。
她紧紧盯着他,见他不说话,忧愁全写在了脸上,身体突然凑近他,纤细的手拼命摇动着他的肩,“快说!”
男人的手掌悄无声息地握住了她的手腕,向外一翻后,整个身子都扑了过去,他们的距离变得很近,乔菀的脑袋已然贴上了车玻璃。
她的鼻尖猝不及防地落下一丝炽热的气息,于柏徽冷凝着幽深似海的双眼,淡淡道,“那倒不是。只是出现了一个疑似研究细菌战实行疆土侵略的人,我,简言,都是这个秘密任务里的一员,目的就是卧底在那个身边,拿到他手里的配方,阻止可能会发生的恐怖计划。”
睫毛狠狠颤动着,“你,你,你在和我开玩笑吗?简言明明是商人啊。”
“是,他之后确实成了商人。”于柏徽语落的一瞬,轻轻浅浅地滑下意思笑容。
现在和他的距离其实很近,近到几乎暧昧的程度,可她整个脑子都被于柏徽的一席话塞满,别的细节,容不得她花心思纠结。[ban^fu].首发
胸腔的起伏越来越大,乔菀的秀眉一挑,“那么简言把你姑姑推进山崖,是因为发生什么事不得不取信于那个人吗?”
于柏徽正身,一下子就将距离拉远,因为他发现即便和乔菀说的是正儿八经的事,她的眼光也会分散他的注意力,惹得胸膛一阵捣鼓。
狭长的眸子将视线移了移,,他的眸光稍稍避开她的直视,一字一句缓缓道来,“乔菀,你别天真了。我和简言都是棋子而已。根本不存在什么细菌|战,也不存在什么疆土侵|略。那个一天到晚窝在实验室里的人,研究的根本是一种美妆的再生技术。只要这个技术一出来,就能在化工业只手遮天。”
今天来见于柏徽并不是毫无收获,一件接着一件她想都未曾想到的事情接二连三从他口中得到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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