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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几天,邵阳城里夜里不安稳,又几天安然无恙。可是衙门的捕快们没人敢掉以轻心,夜夜轮流巡更。
察觉事有蹊跷的司徒牧更是不敢大意,一有风吹草动即神速追去,可是毕竟邵阳城之大,不是几步脚程可达,往往追到案发现场,早已人去搂空……不!是鬼已消逝无影无踪!
「啊……」远处骤然传出惊叫声。
他快步赶赴发出声源处,一巡更男子吓得屁股尿流跌坐地上,失魂道:「鬼、鬼、鬼……」地上灯笼燃起熊熊火苗,逐渐燃成灰烬。
「鬼往哪去了?」司徒牧问坐在地上发抖更夫。
更夫苍白着脸、打着哆嗦、指着前方,「哪儿……往哪儿……去了……」迅速扶起更夫,司徒牧透过月光瞧见更夫颈项留下的带血掐痕,如前面几桩相似,脖子都被利甲所伤,淌出浓浓血水。
众人追了过去,又不见鬼影。
「是、是个女鬼,女鬼……」吓坏的更夫双眼无神、不断喃喃。
「没看见,又消失了。」遍寻不着鬼影的人拿着火炬、灯笼陆续聚集过来商议对策。「这鬼跑得可真快,每回追上去就不见了。」「就是鬼,才追不到。」有人道。
「我看咱们办场超渡法会,安顿众多好兄弟吧。虽然这两年来城里风调雨顺,却闹鬼,让居民夜晚不得宁静,搞得心心惶惶。」众人起哄。
「这件事还是从长计议,法会根本驱逐不了这种有心鬼,何况我们认为这根本是有人故意装神弄鬼。」知县大人安鞊道,司徒牧也这麽认为。
「是啊!法会只会劳民伤财,根本没用,不如多派些人手晚上巡逻,总会逮到这个不义之徒。」无计可施的安鞊叹了声,回头问司徒牧,「牧儿,您认为呢?」「我也不觉世上真有鬼魂之说,但现今真相如何并不确定,仅能加强巡逻,确保居民安危。」「目前看来却是仅能如此。」想起更夫几人被伤,安鞊只能消极感概。
16 昨晚没有血渍
「小姐,醒了?」何绣见莫宛容醒了道。「起床用膳、药煎好了。」「为何又要吃药?」莫宛容撑起身子坐起,虽然感到仍有些许困倦,可她不认为需要喝药?这两个月来她也喝了不少药,也不见好转,可见这药根本不能治病。
「这是老爷交代的。」何绣吹着药汤。
「我爹爹老是要我吃药、吃药的,我哪有病?只是,昨夜里好似睡得不好,还有些困。」莫宛容感觉昨晚好似又做了场很长很长的梦,醒来後肩上有些酸疼,好似落枕,并没感觉哪儿特别不舒服。
「喔!」何绣看着什麽都不知道的莫宛容,疑惑的应着声,也一脸担忧,不知小姐这奇怪的病不知何时会好?大少爷交代别让她知道,免得她受惊吓往坏处想,可是……何绣感到害怕,却绝口不提昨晚发生的事。
清晨,天未亮鸡未鸣,门外却一阵铜锣喧天。
「女鬼出没,女鬼出没,家家户户小心防范,小心防范……」「又怎麽了?」司徒牧坐起,拉开帘帐,下床披上外衣,慌忙出去。天色朦胧,也才五更天。几天的安宁,怎又有事了?
衙门捕快一一快步冲出县衙,显得相当紧急。司徒牧也跟着过去,半途遇见巡守他问:「怎了?」「贾氏古墓被盗,据说是女鬼所为,有人看见女鬼挖掘,啃食骨骸。」巡守更夫仓皇道。
「怎可能?」司徒牧疑惑,赶过去。
到了被挖得满目疮痍的墓园旁,一群人围成一团,交头接耳,却找不到任何线索。偌大的墓园里不只财物遭窃,尸骨亦散落一地,怵目惊心。
屈身检视尸骨的捕头起身,困惑道:「虽然骨头上确实有咬痕,可是不确定是否为女鬼所为,这麽重的棺木,一般人不可能搬得动?除非……」「除非什麽?」旁人叽叽喳喳问。
「除非多人共谋,再不然……再不然真是鬼所为?」捕头不确定。
「女鬼?或许是壮汉为掩人耳目伪装也不一定,」司徒牧臆测,屡次追捕皆扑空,他不得不怀疑。「充鬼吓人只是鱼目混珠,真正是偷取财物。」「是啊,是啊。」众人鼓噪。
「大家平静,也或许女鬼是女鬼,盗墓者另有其人,他只是想嫁祸给鬼,所以故布疑阵。」司徒牧判断。
司徒牧蹲下身,搬动一旁被掀翻的沉重桧木棺盖,那片木板起码百馀斤重,这麽重怎可能为一人所为?
天方亮起,莫爵善匆匆忙忙从莫府至孝苑赶至宛霞阁,神色焦虑,忧心忡忡。到了宛霞阁,他急促的敲着大门,「容儿、容儿……你在里边吗?」莫爵善等了会,里面没动静他焦急地扳扳门,门从里面拴着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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