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锋寒嗤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什么好怕的?”
掌柜颤声道:“你们是不知道蔺大庄主的厉害,他乃归化寺梵钟大师嫡传弟子,武艺精湛,三十岁时便将蔺家庄附近三百里以内强梁豪霸铲除的铲除、收服的收服。这些年来,再没有人敢逆他的意。你们惹上了他,定然没有好结果。”
古梦涯重复道:“梵钟大师啊。”
言九天道:“梦涯知道此人?”
古梦涯点头道:“我听无相大师提起过,归化寺乃禅宗武学名门,虽然不及燃灯古寺和白马禅宗源远流长、博大精深,却也颇有过人之处。近年来,归化寺最著名的高手就是梵钟大师,此人号称归化寺百年来第一人物,武功相当厉害,一手渡危杖法和贝叶掌法名震当世,只是不知道这蔺大庄主得到了他几成传授。”
此时旁边那老学究嘿嘿冷笑道:“一个蔺南天就怕了,那你们还是早点跑的好。”
古梦涯闻言心中不悦,双眉一振,便欲说话。言九天却心中一动,伸手阻止住古梦涯,拱手道:“老先生似乎话中有话,小子愚钝,尚望明示。”
老学究捻须一笑:“好吧,看在你还知道敬老的份上,老夫提醒你一句。蔺南天的贝叶掌法只有六成火候,与你们单打独斗也只有三成胜算,不足为虑。倒是他四弟蔺南山,传说他幼年时候得逢一个武林异人,随其浪迹江湖,三年前艺成归来,武功还在乃兄之上,你们怕不是他对手。而且你们想过没有,打赢了又如何?蔺家庄二小姐的丈夫恶屠夫布大墩也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虽然不住在蔺家庄,妻子娘家有事他也不可能袖手,嘿嘿,加上交游广阔的梵钟老和尚和那不知道来历的异人,你们得罪了蔺家庄,以后在江湖上行走便多了不少阻碍。”
言九天提着酒坛,来到老学究身旁坐下,替他斟满一杯酒:“老先生见闻广博,请问尊姓大名?”
老学究双目寒芒一闪,刹那间像换了个人似的,神威凛凛,随即目光一黯,又恢复到混浊的眼神,徐徐道:“老夫纪烨。”
此时易锋寒与古梦涯亦走了过来,各自入座。易锋寒低声道:“纪老先生本领不凡,为什么甘心在此偏僻乡野虚度时日?”
纪烨冷冷一笑:“不甘心又能如何?”
言九天眼中露出狂傲不羁的神情:“不甘心便应该去改变!”
纪烨向他翻了个白眼:“你们还是先顾眼前之事吧。”
古梦涯淡然道:“老先生说得是。只不知这蔺氏兄弟为人如何?”
纪烨道:“蔺南山为人低调,老夫对其为人不甚了解。蔺南飞有些仗势欺人,但是倒也没有什么明显恶迹。蔺南天也不算坏人,不过顺风顺水了几十年,多少有些骄狂。”
旁边那小二插嘴道:“蔺家庄与向国忠行沆瀣一气,纪老先生……”
掌柜连忙上前拉着小二:“你懂什么?不许胡说。”
古梦涯冷笑道:“嘿,我们今天可算栽到家了,一次又一次的看走了眼。”手指一弹,一支竹筷疾逾闪电般激射小二咽喉。
那小二听得竹筷尖锐的破空之声,心中一凛,双手立即呈虎爪抓出,迎向飞筷。那支筷子射至小二身前三尺远近,骤然一沉,直插在地上,小二登时抓了个空,双手虚悬空中,伸也不是,缩也不是,窘得满脸通红。
掌柜将腰一挺,目光,直视古梦涯:“小兄弟好深的心机。”
古梦涯笑道:“不这样怎么能试探出你们的底细?”
纪烨亦笑道:“算了,老张。如果人家真有歹意,你那徒弟就有苦头吃了。而且人家还是受了你的连累。”接着转头对古梦涯道:“既然你们已经识破了,老夫也没有隐瞒的必要,这位是黄斑虎张黔老弟,原本在登州境内做些没本钱的买卖,不过业已洗手多年。那小二是他收山后收的徒弟程小虎。”
言九天待纪烨说完,立即道:“我们怎么受连累了?”
纪烨望向张黔,张黔跺了跺脚,咬牙道:“好,大不了跟他们拼了。”说着抬头望着言九天:“我当年与两个结义兄弟匪号登州三虎,专一在登州四处流窜、做些劫掠商旅的勾当。我们三兄弟中,我排行老二,武功最是低微,十六年前,我们得到消息,有笔大买卖,当时适值大嫂产下侄儿严颐,大哥曾经与人有约,一旦有子,便需将其送给那人为徒,既然有买卖,大哥自然脱身不得,又不愿失信,便着我将侄儿送去。谁知我送完侄儿归来,大哥、三弟连同我们三人的家眷,已经被人杀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我这个废物苟活人世。”张黔说到此处,不禁泪流如注、声音哽咽起来。
易锋寒听得此言,眉头微皱,心中恃道:“犯不着替这种强盗出头。”目光一瞥,正见古梦涯朝他微微点头。
言九天看在眼里,已知二人心思,不过他另有打算,见状连忙抢先开口:“张大叔的仇家莫非便是蔺南天?”
张黔点头道:“不错,我一见我们三家惨状,便知道自己不是仇家对手,但就此罢手又绝不甘心,所以便隐姓埋名,暗中查访,最后查明是蔺南天下的毒手。”
易锋寒冷冷地道:“蔺南天为什么要杀你们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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