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行一呆,随即反应过来:“前辈说的七神女可是瘴琥之母七神娘娘?”想到这里,心头不由无名火起。
耶律红花点头道:“不错,她是我的十三弟子,因为天资甚高,小小年纪便炼出七种厉害的蛊物,所以大家都叫她七神女。哼,想不到她小小年纪,便有那么大的野心,竟然勾结瘴烈对老夫下毒手!”
易天行心情稍微平静,暗自思量道:“妈的,蛊宗的人阴险多诈、都不可以信任,包括耶律红花这臭老头,姑妄听之,以观后效。”
耶律红花见易天行没有反应,接着道:“你是否认为我胡说?其实蛊术很特别,就算采用同一炼法,每个人炼的蛊都是不同的,这也是为什么必须要炼蛊者自己才能解蛊的原因,而精通蛊术的人,一看便可以分辨是谁炼的蛊。”
易天行面对着耶律红花盘膝而坐:“前辈当年是怎么被暗算的?”
耶律红花牙齿咯咯作响:“老夫在蛊术方面天分甚高,被誉为蛊宗八百年来第一人,当年老夫亦为之自豪。所以,当老夫蛊术大成之后,便打算涉足千年来无人炼就的金蚕蛊。而老夫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居然真的找到了久已不现人间的金蚕蚕种,当时老夫欣喜若狂,天真的认为自己是上天所选中的第三个能炼成金蚕蛊的人。”
易天行忍不住道:“就是传说中的蛊中之王。”
耶律红花道:“不错,金蚕蛊不但蚕种难觅,炼时又费时费力,更糟糕的是这种极厉害的法术大干天忌,不但会引来天劫阴魔,还经常被人为阻碍,无论正邪诸派,遇上炼金蚕蛊的人,无不除之以后快。所以自祖师以降,仅有第四代宗主赤羽山人一人炼成此蛊,其他炼此蛊的先辈高手,无不落得身败名裂的下场。”
易天行道:“所以前辈要找清静的地方潜心修炼,不欲有人打扰。而门中事务,便要交给接替你的人代理。”
耶律红花目露赞赏之色:“所以老夫打算闭关归隐,于是便将门中事务交由瘴烈打理,他虽然亦不是老夫心目中最理想的接班人,但已经是老夫弟子中资质最好的,我如果找不到其他更好的人选,宗主之位迟早是他的。而当年知道我潜修地点的,除了他,便只有蒙术。”
易天行徐徐道:“瘴烈知不知道前辈还在找更好的接替人选?”
耶律红花不解地道:“应该知道吧,老夫所有的弟子都知道老夫没有找到合适的人来继承衣钵,所以一直在物色新的弟子。你何以作此问?”
易天行叹气道:“怪不得他等不及,如果他不抓住时机,等你找到满意的弟子,他岂非没有希望执掌蛊宗?”
耶律红花怒道:“老夫身为蛊宗宗主,自然要以蛊宗的千秋基业为重,如果不考虑能力与资质,老夫早传位给蒙术了!什么时候轮到他?”
易天行道:“前辈想法是不错,不过实在不宜让弟子们知道,否则有野心的人知道自己没有希望,便会心生愤懑,进而施展阴谋来夺取权力。”
耶律红花茫然道:“难道老夫对众弟子坦诚相待也错了?”
易天行想到蛊宗诸人的尔虞我诈,叹气道:“前辈英武过人,是否因此对弟子要求太高,以致他们自知实力不足,继而转向心机。在下觉得现在蛊宗实在是四分五裂,各怀鬼胎。”
耶律红花道:“并非现在如此,一直以来,蛊宗都暗藏危机。只是自老夫归隐后,情况更加不可收拾而已。我开始炼金蚕蛊不久,便被瘴烈趁老夫打坐之时暗算,将老夫击伤,幸好他与老夫功力相差太远,否则老夫定然命丧当场。不过老夫亦受伤不轻,功力大打折扣,无奈只好自己跳下悬崖,以避其凶焰。若非蒙术找到老夫,老夫尸骨早寒了。不过我元气大伤,蒙术又不是瘴烈对手,只得隐忍不发,躲避起来,让蒙术找了个身材与我差不多的人,扔下悬崖,再令瘴烈的党羽发现。瘴烈以为老夫归天,一面假惺惺地将那人当作老夫加以厚葬,一面宣布继任宗主。他这样做,当然引起老夫门下诸弟子以及门中长老的怀疑与不满,不过他们均不及瘴烈心机深沉,以致被瘴烈逐个铲除。剩下的反对者,要么逃离此地,比如符公颜等人;要么诈死避难,比如乌颉禄和凌山二位师弟。其他人则虚与委蛇,表面服从,不过瘴烈并不信任他们,还是借故残杀了不少。否则我们蛊宗怎么会凋零至此。”
易天行道:“那瘴烈怎么死的?”
耶律红花冷哼道:“只是七神女说他被人暗算身亡,连尸首都没有人见到,也不知道是否真的死了?嘿,如果死讯能够证实,乌颉禄和凌山不立即出山,把瘴琥母子除去才怪。”
易天行道:“乌、凌二位前辈很厉害么?”
耶律红花眼中煞气涌现:“没有他们,老夫也未必会以才能取人,他们是我这代弟子中的佼佼者,如果没有老夫,他们都有可能成为本门宗主,所以他们一直存有夺位的野心,只是碍于功力逊于老夫而已。蒙术根本不能钳制他们,所以老夫才要找个功力比他们高的门人做宗主,否则老夫去后,本门必定有一场血雨腥风。”
易天行一愣:“在下还以为他们会支持前辈。”
耶律红花唏嘘道:“他们唯恐老夫不死才是。现在你知道为什么老夫潜居于此,不敢出洞了吧。”
易天行心念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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