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老者面色一沉:“虽然没有泄露本门心法,但是……”
易天行忍不住大声道:“阎前辈,你平心而论,你们的武功招式有何出众之处?邪火阴宗的武功厉害之处本就是依仗心法诡异歹毒,只要心法不外泄,便不会导致武功精粹外传。无相金光指乃是无相大师所创,如果尚有百劫阴指的痕迹也是在所难免,试问谁能将三十年朝夕苦练的武功忘得一干二净的?!”
枭子惑脸色大变,连忙道:“阎师兄……”
黑衣老者挥手止住枭子惑,第一次绽露出笑容:“这小子的脾气像不像何师弟?”
枭子惑面色一松,紧张的神色一扫而光,亦笑着答道:“像。我一直不明白就何师兄这样的脾气,居然也可以当和尚,还能成为什么大师?哈。”
易天行感受到枭子惑等人与无相大师间深厚的情谊,心头一热,连忙施礼道歉:“晚辈无知,多有冒犯,还望阎前辈海涵。”
黑衣老者收敛笑容,淡淡地道:“今日便看在你是何师弟弟子的份上,不追究与你同行的小姑娘妄自出手之罪,你们走吧。”
唐青瑶闻言大为不忿,柳眉一蹙,便欲发作。易天行连忙握了握她的小手,道:“还不多谢阎前辈。”
唐青瑶瞪了易天行一眼,终于还是向黑衣老者施礼告罪。
易天行这才向邪火阴宗诸人道谢告辞,邪火阴宗诸人对他甚为友善,除了黑衣老者闭目无语,阴余生一副漠然的表情,枭子惑与其他诸人对易天行都显得十分热情,不过却没有人挽留他们。
出了洞穴,唐青瑶气鼓鼓地道:“那老头古里古怪的,也不早些出手,害死那么多门下弟子,还有脸怪我!”
易天行皱眉道:“你没有看出阎前辈身体不便么?”
唐青瑶惊讶道:“是么?他是残废?”
易天行摇头道:“应该是走火坐僵。”
唐青瑶关心道:“那你也不问问,看能否帮忙?”
易天行奇道:“你的态度怎么变化那么快?”
唐青瑶瞪大双眼,不过非但没有让易天行感受到她的嗔怒之意,反而显得更加娇俏可爱:“阎前辈他怎么说也帮过我们!现在他有困难,我们自然应该设法报答!想不到你堂堂男子汉,心胸那么狭窄。”
易天行心恃还不知道谁心胸狭窄哩,一面叹道:“不用了,对一个即将逝世的人来说,能不能起身行动已经不重要了。”
唐青瑶脚步一滞,沉声道:“什么意思?”
易天行道:“邪火阴丹乃是邪火阴宗门人所炼内丹,由于邪火阴宗心法十分诡异,此丹与修炼者精血元神相连,一但失去,则命不久矣,所以阎前辈一直不肯使用,直到戚前辈遇害,他才决意与刘和风同归于尽。”
唐青瑶目光中星光闪烁:“那我们应该留下来的。”
易天行道:“你不见大家都没有留我们么?他们肯定有一些不愿意外人知道的门中事务要处理,邪火阴宗的恩情,我们异日有机会再报,现在不要打扰阎前辈交代后事。”话音一顿,然后柔声道:“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既理智又冷静的小姑娘,想不到你这么容易触动感情。”
唐青瑶一脚踢向易天行,嗔骂道:“滚你个混帐,我够冷静便不会救你了,整天提心吊胆的,不但要冒杀身之祸,还要担上连累全族的危险,我都不知道为什么?!”
易锋寒等人在古心铮的带领下,穿街过巷,不消片刻便来到一座大宅面前。
古梦涯望着镇宅的神兽石像,对古心铮道:“是文马哩,听说神州武官门前才能用此兽镇宅,是否有这么回事?”
古心铮指着头顶黑底金边,写着“潘府”两个赤红大字的门匾,笑道:“想不到古贤弟对神州官场的等级规定还颇有研究,不错,这是芫阳总兵潘剑的府第。”
言九天道:“当官的?”
古心铮看出言九天所虑之事,一面敲门,一面笑道:“言贤弟请放心,潘总兵的公子潘瑜与鄙弟交情极深,可以信任。”
言九天依旧不放心:“可是他父亲……”忽然闭口,潘府大门吱嘎一声打开了,现出一个紫面青衫、身材健壮、浑身透出使不完活力的青年。
古心铮立即上前道:“潘贤弟,鄙弟可在尊府?”
紫面青年冷冷地扫射了一番易锋寒等人,然后对言九天道:“我们家我说了算,我不会出卖朋友。”接着斩钉截铁地强调道:“无论什么原因。”
言九天脸色一红,不知道如何答话,心中暗自吃惊:“此人竟然在我发现他之前听到我与古二哥的谈话,功力不在我之下。嘿,神州果然藏龙卧虎,不可因朝廷**而小觑神州英雄。”
古心铮笑道:“不知者不怪。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潘瑜,潘总兵的独子,人称五岭公子,不仅潘府,整个芫阳的守军都由他主事。”
夏玉英诧异道:“那他爹呢?”
潘瑜看了她一眼,发现她面色蜡黄、身材臃肿,实在提不起兴趣招呼她。古心铮亦岔过不答,只是将易锋寒等人介绍给潘瑜认识。
潘瑜神态傲然,只是听了易锋寒、古梦涯及夏玉英的家世时,才向他们三人点了点头,别人还不样,夏玉英心头却不禁无名火起,暗自恃道:“好个只重衣衫不重人的狂妄匹夫,迟早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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