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过,也问过,其中到底是何物,靥无眠故作高深,只说里面是药粉,带着些许复杂的甜苦味,不是我一个药盲能懂的。我继续问她这药粉是拿来做什么用,她蹙着眉头瞅了我好半天,嘴巴动了动,打了个哈欠,便起身扶着腰懒懒地往自个儿房间去了,直临了门槛儿才转头道:“你猜。”
“本嬷嬷才不想猜!”哼~
她不说,我也懒得猜,更不愿去追着问。不是不想知道,只即使这事儿要紧得很,潜意识里却觉出从她那儿并问不出什么来。我看着手中黄皮儿的小纸包,只能暗想该不会是毒药mí_yào慢性药之类的东西吧,谋财害命这种勾当,说出来总归不好,才不告诉我,怕遭我嫌弃。其实,我又哪里会体谅不到她一时的心狠手辣呢?感动还来不及。
自然地,我将纸包交给来买臭豆腐的小丫鬟,说是请一个姓靥的师傅新配的作料,洒着吃味道奇好,千万要送给她家主人尝尝。小丫鬟不疑有他,接了便走,小腰一扭一扭的何其欢快。
我想雨陌她必定是能拿着的,只是心里怎么都不安心,觉得这茬只交给她独自处理实在对不起她,也对不起自己。人总是这样,想要回报,但不付出,心里就不舒服,好像少了什么似的。因此哪怕是做些有的没的,也比干等着让人安心。
于本嬷嬷而言,最可恨的自然是那天杀的干孙子。跟了卓姓,还记得是叫什么卓白岂。本嬷嬷倒要看看,那传说中一表人才的大孝子是个什么人模狗样儿。
次日,我便打听了那卓白岂的住处,丢了摊子给小浅,奔长公主府要了几个大块头的护卫抄了棍子去。五公主见我这副气势汹汹的模样免不了一脸担忧又无奈,直道:“北儿你要慎重啊,就算要搞出人命,也别把脸露给别人看,杀完人把尸体埋了,凶器也别带回家,还有,带身衣服去,作完案就换了。”
囧囧囧!其实我暂时没有杀人的打算呀。
乘着马车,摇晃着摇晃着,终于到了卓白岂的住处。说来也奇怪,这人既是卓家老头儿的干孙子,总该一块儿住在卓府里头,哪知这人早年便搬出卓府独自住在城南的小巷子里,那巷子小得连马车也赶不进去。
留一人在巷口点八字炮仗以掩人耳目,又领了剩余的人拿黑布蒙了脸进去。
巷子虽说偏僻,这卓白岂的院落却也不算寒碜,黑瓦白墙无牌无匾还愣是能透出些书卷气来。故作沉稳地扣了扣老榆木门板,五个大汉并排站在我身后严阵以待,只等里面的人露出头来,拽了就打一顿夺门而入。
等了许久,只听里面有细微的脚步声,大汉们捏紧了木棍聚精会神,本嬷嬷也眯了眼睛准备随时闪身。
“吱……”厚重的木门开启,门后闪出一个唇红齿白的娇俏女子,瞪着眼睛看了本嬷嬷好半天,从上到下再加上一块黑色的面巾,直瞧得她喉头一滚生生咽了一口口水,惊恐地对着我的眼睛道:“你……你干……干什么?”
我见她也是一愣,本以为会是个小厮什么的,哪里知道是个小姑娘,自然打不得。嘴角一弯,虽说她看不见,却也禁不住笑道:“卓白岂卓公子的家?”
小姑娘挂着嘴角点了点头,又偷眼瞧瞧我身后,见是几个人高马大的男子,更是害怕,抖啊抖地道:“没……没错。你……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干什么?哼哼!”我调戏似的摸摸小姑娘垂落在肩上的发丝,又戏谑地瞧她一眼,猛地一个用力,将她推到一边,踹开大门便领人冲了进去,朗声道:“我了个去的叫那姓卓的小白脸出来!”
那开门的小姑娘起先瑟缩在一边,不一会儿又摇摇晃晃地跑来,细声道:“公子……公子她在书房里看书,我……我去叫他出来。”小姑娘抬手指了一间屋子,眼眶红红,委屈满满,好像只等我说好就会飞一般地捂脸泪奔一样。
我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大手一挥,道:“不用了,我亲自去。棍子拿来。”
身后大汉恭敬呈上一根碗口粗的木棍,我拽了木棍,手上猛地一沉,太粗了吧!
双手抱着棍子往那扇门里走,抬脚又是一个狠踹,房门应声而开,一股淫/靡之气扑面而来。只见一个白面男人急急忙忙地低头系着腰带,他身后的床上,坐着两个衣衫不整亦在慌忙收拾的女人,二人皆是香肩半露面带潮红。
“要死了真是闪瞎了我的狗眼!!!!外面的,给我进来!”
两个女子见突然闯入这么多壮硕的汉只,险些吓傻了,也顾不得整理衣裳,直接扯了被子裹在身上,脸上急了个血红。
我瞧她们两眼,二十多岁的少妇模样,相貌一般嘛,还没雨陌一半好看,身材倒是不错的。啊呸!“你就是卓白岂吧?哼哼,金屋藏娇很洋气嘛!”
卓白岂穿正了衣裳,还真有副玉树临风的傻帽儿样,抬着头,捏着折扇护在身前,道:“你们是谁?光天化日,私闯民宅,要我报官不成?”
“哟呵,你还知道现在是光天化日?这男男女女厮混在床是什么情况?人人都说卓公子乃京城大孝,原来,只是世人眼拙罢了。”瞧他那死相,本嬷嬷对未来不禁满怀信心。情敌这种人物,不怕他渣,只怕他太完美。更何况这人连情敌都不算,充其量一个半路杀出的陈咬金。我看着对面恨得咬牙切齿的卓白岂,继续道:“卓公子是要我将这丑事说出去,让全京城的人都将你好好耻笑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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