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在楼下的炸酱面馆坐下,肖楠还是眯缝着小眼,一幅昏昏欲睡的样子。这也难怪,在熟睡当中就被柯蓝硬生生的从床上提留起来了。可是面一端上桌来,她脸上的疲倦就如同碗里的面一样被她一扫而光。前后反差如此之大真是让人瞠目结舌。
吃过午饭,和楠手挽着手往回走。
走着走着,肖楠突然问道:“小柯,你和丽丽住一起,真的可以吗?”
“什么可以不可以的?大家还是朋友啊,不是吗?”柯蓝很机械的答道,可心里却禁不住心虚。
“话,说着容易,事,做起来就难了。问问自己的心。我知道这几年你是怎么过来的。”
“……”柯蓝不禁无语
“如果你管不住自己的心,这样呆在一起只能给自己带来更多的痛苦。”郝楠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觉得我应该可以吧,毕竟都过去好几年了。”与其是说给她听,还不如说是在问自己。
肖楠是柯蓝所有的朋友当中最了解她,更可以说是最了解她底细的人。一直以来,什么事柯蓝都埋在自己心底,从不向人倾诉,无论内心是什么感受,有多大的痛苦;外表总是一副快快乐乐的样子,好像从没有什么烦心事。在丽丽刚离开的那段日子里,她眼中的天是灰色的,看到的人都是黑白的,听到的声音是模糊,一切都改变了原来的模样。即便如此,在大多数情况下,她还是尽量做到跟以前一样,掩饰一切。直到在大学里认识了郝楠,她好像有一双特别犀利的眼睛,一下子就能看穿她的心。终于又是在一个雨夜,她向楠坦白了一切,她跟丽丽的一切。出乎她的意料,楠没有特别震惊,害怕,或是排斥;而是静静的看着她,看着她。从楠那清澈且坚定的眼神中柯蓝读到了一种信息:理解。从此柯蓝有了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有了精神上的支柱和寄托,这在很大程度上减轻了她心中的苦闷。
肖楠现在的这种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回想过去的几年,有多少个日子是在思念中度过的,而又有多少个夜晚的梦中她一次又一次的见到那个令她魂牵梦绕的人。想要忘记一个人真的好难,更何况是一个让自己刻骨铭心的人。而这些年以来,柯蓝一直都在努力,努力忘却一切,一切跟丽丽相关的事情。这过程是漫长的,艰辛的,更是痛苦的,就像一个多年的瘾君子,突然一天觉醒想要戒掉毒瘾一样困难。她告诉自己要戒掉自己对这份感情的依恋,要斩断和过去的联系。用了三年的时间来学会了忘却,学会了放弃,学会了妥协。直到有一天在火车站偶遇丽丽,发现心里好像没有了往日的心动、心痛,只有一些激动,应该是偶遇老朋友的那种心情;发现自己可以平静的与之交谈,心如止水(至少当时她是这麽认为的)。她终于知道时间真的是一种很有效的疗伤药。它让她有勇气去正视过往的种种、去面对眼前真实的生活以及去接受以后的一切可能。
她也有过这种担心,担心自己哪天管不住自己,其实现在她所做的算不算没管住自己,丽丽一张口说要跟她一起住,她想也没想就一口答应下来——wh
柯蓝忙活了将近两个小时,厨房里总算不再传出叮叮当当的声响,终于整出了一桌不知味道如何,看着也过得去的饭菜。电饭煲中,银耳莲子粥正冒着幸福的泡泡。这好像还是她第一次正式下厨。抬头看看表,都七点半了,丽丽怎么还没回来,照理说早该回来了,银行五点半关门,业务员核算完六点就可以走了,路上需要半小时。
“也许碰巧堵车,再等等吧。”这样想着走进厨房去清理战场。看看自己刚刚战斗过的地方,真是满目狼藉。手忙脚乱中东西都已不在原来的位置上了,地上板上到处都是不小心撒落的各式菜叶,真像罢市的菜市场。半个小时又过去了,还是没丽丽的影。柯蓝和狗都在耐心的等。又过了一会,饭菜都凉透了,柯蓝决定打个电话问问。
“喂,蓝啊”丽丽应着电话,她的周围一片嘈杂吵闹声,像是在酒吧。“忘了告诉你了,今天可能要晚回去一会,几个同事非吵着要一起出去玩。”
“知道了,就是打个电话问问怎么还不回来。别回来太晚!”
挂了电话发现自己也没什么胃口,随便吃了几口,剩下的给毛毛吃了些,大部分都倒掉了,反正也吃不出什么味道。晚上早早就上床睡了,也不知丽丽几点回来的。
—————(梦,再次小露一面!)————————————————————————
“蓝…”随着丽丽的一声尖叫,还没明白怎么一回事我连人带车就重重的摔在地上。有一刹那得晕眩,睁开眼,看到了丽丽那张漂亮的脸蛋,却明显得写满焦虑。
“伤着哪了?”丽丽摸摸这儿又摸摸那儿焦急的询问,“唉呀,衣服划破了,胳膊流血了”
看着她现在这个模样,真的很难跟那平日古玲精怪的丽丽联系在一块。“呵呵…”柯蓝不禁笑了出来,“穿得多,没事的,就是擦破点皮!”
“亏你还能笑出来,你吓死我了!”丽丽生气的白了我一眼,〝你不能有事,不能有事……〞丽丽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可是身影却渐渐模糊,声音也在渐渐消失。难道真的是摔坏了脑袋……使劲地甩了甩脑袋,又听到了丽丽的声音“岚,怎么还不起床,今天没课不用上班吗?”
“上班?!上什么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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