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个婴儿的啼哭声,五家上下忙成一团,产婆跑出来急呼呼的说:“生了!生了!夫人生了个男孩!”这一刻,愣在那里的五堂舟半天才缓过神儿来,他做父亲了!是的,他作父亲了!
一个月后,五家摆起了宴席。来得大多是武林里的五家的挚交好友。也有仰慕五堂舟的为人和他的行云掌法而来的。
大堂里这一日热闹的很。
“郎清,客人来的差不多了,叫若素抱着孩子出来吧。”朗总管应了一声,便出去了。
过了一会的功夫,一个女子抱着一个裹在红色锦缎小被里的婴儿来到了五堂舟身边。此女子一袭白衣,外面披了一件青色织锦缎的斗篷,脸若秋月,极其素净。怀里的婴儿眼睛正似睁非睁,粉嘟嘟的小脸儿着实招人喜欢。
而此时的郊外,异常宁静的空气中正传来阵阵婴儿的啼哭声。
一个婴儿正裹在黑色的斗篷里在木盆中顺水而下。一辆白幔青篷的马车此时正在赶路。前面两个骑马的男子,一老一少。少年一袭黑色长袍,肤色较深,眉眼间透出一股凌厉的慑人气质。身边的老者灰布长褂,体形微胖,一脸的络腮胡子,两只眼睛外凸大而有神,越发神采奕奕。
“阿隆,去看看哪里来的哭声?”声音是从车里传来的。女子的声音。
黑衣少年应了一声,下了马。随后,车里下来一个女子,十三四岁的样子,容貌俏丽,蓝褂白裙。两人顺着哭声,一起朝河边寻去。
眼见一个木盆正漂漂荡荡顺着他们的方向飘过来。少年飞快跳入水中,将木盆中的婴儿抱了起来,交于女子手中,女子掀开斗篷看了看。
“雅人!”车里的女子再次出声。白纱帘只露出一角,却见车中女子的嘴唇娇艳若水。再听她的声音,似天籁般,让人听后,魂魄有被吸去了般的轻飘飘起来。
只听婴儿哭声渐弱,马车再次前行。
五家堡近日一如往常,郊外湖光荡漾,翠竹茵茵,不见人声只闻鸟鸣。恍然远处飘来阵阵琴声,仔细看原来湖中央有一小舟正飘飘荡荡。船头微坐着一男子,青色衣衫,长纱灵动,只见背影便已忘俗。只见男子修长的手指在琴间轻快的掠过,不时微风过处,长发轻舞,飘飘然有超尘出俗之姿。琴声时快时慢,如一幅画卷缓缓展开,树上鸟儿轻鸣,似也通了音律般轻轻应和起来。
瞬间琴声嘎然而止,此时岸边却已站了一个人。束冠白衣,手中持剑,正向小舟方向眺望。
“步川”白衣男子惊慌地回过头去,原来抚琴人不知何时已在其身后。
男子赶忙上前。青衣人点了点头,两人一前一后朝梅林深处走去。
远处青舟上的古琴似乎余韵未了,一管夕阳打在上面,赫然出现了三个字,仔细一看,竟然是:香、雪、海。
五家的厅堂中,五堂舟正和管家郎清不知在商量着什么。只见他一会眉头紧琐,一会在堂中不停地踱步。
“金阁里机关重重,东西竟然就这么丢了!除我之外,没有人知道阁里的机关布置。若想进去再出来,江湖中也并不多见。我也向来没有什么仇家。若是只为了行云掌法而来,又为何偏偏只偷去最后一册?”
“这行云掌法是五家祖上为保护五家堡而创。据说这最后一册诡异异常,稍有差池便会走火入魔。老堡主先前差点出事,所以便不许再练了。”
五堂舟看了看郎清。“这些爹生前也曾提过,说内功必须修练到登峰造极地地步才可练这第十二重,否则就算不死也会送了半条命。”
两人正对此事一筹莫展地时候,外面有人进来通报说:秋二小姐来了!
进来的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虽不像她姐姐秋若素般端庄娴静,但眼波流转,整个一鬼灵精。一进来便来到五堂舟身边撒起娇来。
“水伊,你什么时候来的?”五堂舟原来皱着的眉头也随之舒展开来。
“来好久了呢,他们说你在和郎伯伯谈事情,不让我进来。郎伯伯,你上次说给我做的风筝做好了没有?”说着来到郎清身边撒娇地拉住了郎清的胳膊,俏俏地小脸儿让人着实拿她没有办法。
“二小姐,风筝早扎好了,我待会叫人带你去拿。”郎清也笑了。
秋水伊正和丫鬟莺哥走在穿堂中。突然身后人影一闪,她向后偷瞥了一眼,上前和莺哥耳语了几句,两人便朝拐角处走去,一会便没了人影。只见后面的人影突然飞檐而下,不是别人,正是那梅林中的白步川。
白步川见没了人影,正在左顾右盼,突然有人从身后探出头来,不是秋水伊还是谁。
“白步川,你干吗鬼鬼祟祟地跟着我?”说着她已经绕到白步川眼前。白步川脸不禁一红,“他们说你来了,我本想给你个惊喜,谁想到竟被你发现了。”
秋水伊一听,不住窃笑,心想这个傻瓜还真是笨。
“那要是这样,我就不怪你了。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我才不生气!”
“你说,我答应就是了。”白步川呆呆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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