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讲,我不是要把你灭口。”
像是在经历激烈的思想斗争,边伯贤仿佛在考虑同意这个提议后双方的筹码各有多少,两人就这样僵持了大概十秒钟,终于他还是朝这边靠过来,后者似乎怕人再溜掉,手臂搭住伯贤的肩,半圈着这孩子从安全出口离开。
两人找了个顾客很少的咖啡厅包间坐下,拿出一个仪器四周扫了一圈,确认没有监视器和窃听装置后才问:“你喝奶茶还是果汁?”
伯贤没说话,刚刚的情绪还没缓和下来。
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合上点餐本,叫来服务生,“一杯香芋奶茶,一杯摩卡拿铁。”待饮料都端上来,他起身关上包间门,回头看见坐着的孩子扭过脑袋不与自己目光相接,显然还在生气,外人看来这两人就像是哥哥带着个闹别扭的弟弟。
浅浅叹息一声,他坐回边伯贤的对面,不紧不慢地回答:“没错,伯贤,我是军人,我在执行任务,我们没有价值判断,无条件服从是军人的职责。”
第二十七章下下策
时针走过八点,伯贤还没回来,朴灿烈算了算时间,已经出去三个多小时候。忍不住给伯贤拨了个电话,没人接。正奇怪呢,一会儿就收到条短信,伯贤说在老师家,晚点回来。耸耸肩,感觉神神秘秘的。
咖啡厅的两人沉默的对坐着,伯贤托着下巴脑袋歪向一边,埋头思考着要如何引起话题。其实作为军官大可以告诉伯贤,这个计划载体不可能退出,如果不服从便会被秘密囚禁,直到免疫药研究出来为止。之后军部会再给予赔偿都是后话。但是他不愿这么说,边伯贤还只是个孩子,时常看到他就像看到了学生时代的自己,孩子都没有那么多大义可言,想守护的只是心底一点点珍宝而已。
“很恨我吧?”还是打破沉默,他不想找理由去说服伯贤,谁都没有资格这么做。
伯贤不说话,但看见他因为强忍着某种情绪而咬了咬下唇。
“我想补偿你。”
听到这句话,伯贤慢慢转过头来,眼中有晶莹在闪烁,“为什么骗我?一年前开刀是为了植入‘人鱼之歌’吧?一直复诊也是为了检查病毒生长程度吧?我问你我是什么病的时候,为什么告诉我只是伤风?”吸了吸鼻子接着说:“我什么都坦陈地跟你讲,从来没怀疑过你,”沉默了一两秒,伯贤的声线有些不稳,他哑着嗓子低吼:“我当你是朋友啊!”
一怔,抬眼看见伯贤眼眶红了,肩膀在微微发抖,愤怒让他不自觉双手拽着桌布。
我当你是朋友啊……
这种感觉懂得,因为心里攀得高,所以摔得痛。忽然不知道要如何跟这孩子说明一切,或许他都不想听。一个把后背都给你的人,你却在背后微笑着刺了他一刀,对边伯贤,一直有内疚,所以这时候连辩解都说不出口。
“‘人鱼之歌’在两年前就基本成形了,这个计划也是从一年多以前就开始酝酿,只是一直缺一种元素,而这种元素恰好发现是你体内独有的,你又是天然的免疫体质,可以寄养病毒。”低着头轻轻搅动杯中的咖啡,白色奶油和褐色液体渐渐溶成一团,谁都不再是原来那么纯净。
“直到接到实施计划前一天晚上我才知道用活人作载体,后期研发我没有参与,”他抬起头看着伯贤的眼睛,“但我的确执行者。”叹了口气,“也无法请求你谅解。”
“如果恨可以让你好受些的话,你可以一直对我恨下去,”声音低低的,“不过,伯贤,我愿意对你敞开心扉是真的,你跟我过去很像,常常看着你都会想,假如过去我不那么急躁,可能现在一切都会不一样。”
伯贤没有接话,一直咬着嘴唇。自己心中有更重要的东西想保护,这种信念远远盖过了体谅。
“我知道这对于你来说不公平,执行方案已经修改过了,用你的细胞培养新的载体,然后把‘人鱼之歌’移植过去,我想保证你的安全,”的语气很诚恳,眼里满是歉意,“只是没想到副作用比预想的大。”
听完这话,伯贤唇角动了动,绞着手指目光紧紧钉在桌面上,“我不恨你,也不是担心自己……”额角因为忍耐而隐隐冒着青筋,“只要我是人类,你们就肯定不会放弃的。但是……”他脑袋垂下去,透过刘海的阴影也能看见鼻翼轻轻地扇动,“灿烈怎么办?”
朴灿烈怎么办?他是机器人,是“清洗计划”消灭的目标之一,虽然在伯贤眼中看来他的思维只会围着自己打转,哪有什么与人相争的威胁,但是病毒怎么可能区分好坏?
“我知道这样很傻,可换做哥,如果知道那个人有危险,还是会想救他吧?”
这句话像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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