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军的骄兵悍将与兴汉军坚船利炮之间的巅峰对决,没有出现一边倒的状况,在火器技术还不成熟的前提之下,兴汉军的优势是相对的,远达不到仅凭武器性能就可以压垮任何对手的变态程度。\
原始火器轰击的威势再怎么大也好,对于那些可以承受三分之一的伤亡而不至崩溃的吴军精锐来说,显然还是差了点火候。正因如此,在这个大决战的下午,哪怕陈凉成功抓住了机会,他也没能一举擒获祝重发这个宿命中的强敌。经过了一场没多少滋味的消耗战,结局依然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恰如两个脑袋缺根弦的壮汉持刀互捅,除了场面异常血腥残酷之外,一点技术含量也谈不到。
的确没什么好法子一招制敌,这次水战规模之大,参战人数之多,称得上前无古人。
一旦出现意外情况,等到后方统帅发现情况不对头,下令调整部署,时间差足够其他意外再发生好几次了。估计每一个曾迫不得已用网通宽带登陆电信服务器,或者情况刚好反过来的游戏玩家,此刻都能充分理解陈凉和祝重发所蒙受的精神折磨。你丫操作牛x不顶事,战术意识高超也没意义,轻车熟路到闭着眼睛都能摸进boss家门口又能如何?只要网速一直上不去,屏幕画面恨不得半天才动弹一下,这是卡不死你也要恶心死你呀!
滚滚东去的江水被战死者的鲜血染成了妖艳的粉红色,在夕阳映照下,泛着桃花色的江水呈现出了可谓妖异的猎奇美感。
付出了惨重伤亡代价,仍然无法战胜对手,无力继续纠缠下去,交战双方只得收兵回营。
归根结底,真实历史跟文学演义是两码事,《三国演义》书中那段张三爷和马超挑灯夜战的故事固然精彩,即便是真实发生过,搁在无数次古代战争中那也是特例中的特例。在缺乏照明和通讯手段的古代战争中,夜战是一把危险的双刃剑,搞不好己方主动挑起夜袭,到头来损失比敌人还大。如何在黑暗中分辨敌我就已是天大难题,不要说还有许多白天作战不可能发生的乌龙事件。简而言之,天黑以后大家还是各回各家上床睡觉比较稳妥,打仗神马的不如趁早浮云了吧!
“启禀吴侯,这位便是我前日提到的传教士。”
吴军帅帐的明亮烛火下,这张五官轮廓平平无奇的面孔显得很平易近人,见多了各色人物的祝重发却不敢小觑来人,他目光定定地看着这位传教士。
黑衣黑袍的传教士俯身施礼,说道:
“在下李约翰,参见吴侯。”
闻声,祝重发许久没有开口,只是上下打量着来人,过了一会,他才缓缓地说道:
“说吧!你们想要什么?”
“自由传教和移居东方的权利。”
少年之时穷困潦倒,投身佛门只为求一口饭食,虽说祝重发直到此刻也背不下一本完整的佛经,但他很清楚宗教蛊惑人心的力量。
贸然将一个陌生宗教引入中原,潜藏的风险难以估量。可是话说回来,群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这个实用主义的道理,祝重发或许说不上来,不过他一贯都遵循这个原则行事。无论这群十字教的传教士想要从祝重发这里得到些什么,这些东西至少目前还不属于他所有的,付出没有到手的东西就能换来现实的利益,这样慷他人之慨的事情做起来,祝重发当然不会有心理负担。
这时,祝重发沉吟了一下,接口说道:
“嗯,那你们又能给本侯什么?”
自称李约翰的这名黑衣传教士,闻声露出了貌似真挚的和煦笑容,言辞谦逊地说道:
“吴侯通向胜利之门的一点点助力。”
闻听此言,祝重发的嘴角微微动了一下,随即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呵呵呵呵,是吗?那好,本侯答应你们。”
“吴侯,您的宽厚和仁慈犹如普照大地的太阳,令我们倍感温暖。”
挥手逐退了眼前的访客,祝重发仍在当面的大敌兴汉军而苦恼不已,丝毫不曾察觉到人类视野之外发生的一幕。
当祝重发满口答应下这几个全身黑袍的传教士所提出的要求,悬浮他头顶之上的天子龙气骤然颤抖起来,看起来犹如瑟瑟寒风中的一片秋叶。
知人易,知己难。祝重发永远也意识不到,自己究竟犯下了怎样一个严重错误。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是百年身哪!
转眼到了翌日,两军的战况重开,前线战况照旧是难解难分,一整天时间下来,双方的舰队都在围绕着争夺湖口的控制权,无休止地绞杀缠斗,弥漫的硝烟和惨叫声回荡在空旷的水面上。士兵们在这种残酷杀戮的摧残下,紧绷着的精神在血雨腥风中变得愈发迟钝。然而,事态并未沿着人们所预期的轨迹发展下去。这场吞噬了数以万计生命的大战持续到申时前后,由吴军的阵前陡然传来石破天惊的一则讯息,吴侯祝重发死了。
“姚将军,吴侯……吴侯他……”
江湖人称“立地太岁”的姚雷是个火爆脾气,小校前言不搭后语的一番话,直听得他火冒三丈。一把探出未曾受伤的那条左臂,揪住了眼前这家伙的衣襟,姚雷恶狠狠地说道:
“说,吴侯到底怎么了?”
“……适才小的回去传信,亲眼看到吴侯的旗舰炸了。什么都没了,什么都没了……”
饶是姚雷已有不祥预感,闻声亦如五雷轰顶,他呆立在船楼之上,整个人仿如魂不附体。
“没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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