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
“难道对方不喜欢你?啊啊什么眼神啊?哪个男的这么不长眼睛啊?”张语格张了张口,“你告诉我,我帮你放出风声,得把这个人结实地揍一顿。”
“没用的。”
“熊,这可不像你。”
是啊,这不像她,喜欢上鞠婧祎,她就不像她了,赵嘉敏就不像赵嘉敏了。就像一个什么都能置身事外的人突然被人揭开玻璃罩,成为自己以前能冷眼旁观的所有人。从云端一路跌滑,白日还好,夜色却格外漫长,她想鞠婧祎了。大嫂在她身旁试探着说,小鞠和润成有长远的打算。长远的打算,是结婚生子吗?赵嘉敏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高尚的人,她觉得自己不比林润成差,她也能给鞠婧祎幸福和快乐。可是,鞠婧祎不喜欢她,不会像她现在这般的想念,难熬无果。很多人都不愿意把喜欢说出来,就是怕想念,至少不说出来,还能见到对方,还能知道对方在干什么。
“熊,你们村长!”张语格拉着赵嘉敏的手腕,赵嘉敏从教室门出来便看到了鞠婧祎,鞠婧祎在和年级主任聊天。白色衬衫黑色西装裤,赵嘉敏看到她清秀的侧脸,她和之前没有变化,气色好了一些,是恋爱了吗?
赵嘉敏不说话,张语格似乎也意识到熊和村长是吵架了,便也不说话,跟在赵嘉敏的身边。鞠婧祎微微侧头,便看见了从旁边经过的赵嘉敏,熊抬眼和年级主任打了招呼,眼神滑到了她的身上,鞠婧祎的心紧紧拧了一把,没有任何表情,像是对待一个陌生人,她的目光很快便从她的身上滑离。没有任何停留,在她身边走过,熊,瘦多了,比之前还要瘦,拄着拐杖,慢慢地离开她的视线。
鞠婧祎抬起手腕,遮着眼前的阳光。这道阳光把她照得太心虚,刺目得险些掉泪。自从赵嘉敏知道鞠婧祎恋爱的消息,便再也没来找过她了,这在鞠婧祎的打算中,她打算来打算去,打算不到自己此时此刻怅然若失的心情。
会好的,等熊长大点,再懂事点,就能明白这只是一时的依恋,鞠婧祎想。
40
喜欢上一个人,然后失去自己。
赵嘉敏坐在窗口,腿伤未愈,她的腿上还包扎着白绷带。她把头埋在膝盖处,单手玩着水果刀,水果刀转得很快,敲门声响了,赵嘉敏把刀□□盆栽里,长腿搭在地板上轻松落地,一瘸一拐地打开门,是大嫂。
“小鞠来了,爸叫你下来。”
“嗯。”
“熊,这件事只有我知道,你能懂吗?别让大嫂觉得保守秘密为难。”
“你要告诉谁,就告诉吧。”赵嘉敏平静地看着大嫂,“我现在已经不怕任何人知道了。”
“你才这么小,让爸妈怎么接受这种事。”
“我喜欢一个人,为什么要让其他人接受?”赵嘉敏说,“大嫂,你是对的,但我喜欢一个人也没有错。”
看着赵嘉敏下楼的身影,大嫂轻轻叹了一口气,真是孽缘。
赵嘉敏看了看鞠婧祎,鞠婧祎气色已经非常好了,额头上的伤口也长好了。她脸色平静地看了眼鞠婧祎,“下午好。”
“下午好。”鞠婧祎也点了点头,她的目光很快从赵嘉敏的脸颊上转移到腿上,她的腿似乎好些了,比起上次。可是气色仍旧很差,脸色发白,越来越瘦了,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刮倒,“好些了吗?”
“嗯。”赵嘉敏低头,坐在自己的母亲旁边。
“好些了就好。”
“熊,你怎么跟村长这么见外了?”熊大问赵嘉敏。这似乎是道煞风景的问题,气氛有些僵硬,鞠婧祎尴尬地笑了笑,赵嘉敏仍旧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指。
“熊,你看看村长,刚从外地回来就直接来咱们家了,别这么生分。”
“嗯。”赵嘉敏抬头看了鞠婧祎,“你好些了吗?”
“好些了。”
赵家留鞠婧祎吃晚饭,鞠婧祎看了眼赵嘉敏,便摇了摇头说还有公事要处理,熊大把她送了出去,赵嘉敏腿脚不方便,便坐在沙发上,目光仍旧有些呆滞。心情低靡便容易生病,赵嘉敏有些咳嗽,这么一个大热天,感冒了。躺在床上,眼前冒着金星,她平静地呼吸着,身心俱疲的时候,便觉得整副身子是累赘,她艰难地撑起上半身,摸出这阵子一直在把玩的水果刀。刚一握在手心,大嫂便端着水果进来了,她看见赵嘉敏拿着刀,身体比思想反应要快,水果盘哐当掉在地上,大嫂一把夺过赵嘉敏手中的水果刀。赵嘉敏没有反应过来,身子有些僵持,水果刀划破了她的手臂,鲜血顺着刀刃冒了出来。大嫂急急地扔掉水果刀,“熊?你在干什么?”
这个孩子一向倔强,难不成她想伤害自己的身体吗?赵嘉敏没有说话,被送到了附近的医疗所包扎伤口,鞠婧祎似乎知道了,她马上赶了过来,她气喘吁吁地来到了医疗所,赵嘉敏面色平静地看着她,对视了两秒钟,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鞠婧祎抬手甩了赵嘉敏一巴掌。清脆的耳刮声,室外的蝉鸣声,鞠婧祎看着赵嘉敏手臂上的纱布,眼眶里盈着泪。“赵嘉敏,你想干什么!?”
自杀,赵嘉敏想过,她似乎只有这一种办法让鞠婧祎感到愧疚。她想要鞠婧祎愧疚难当,记她一辈子。可是她又舍不得鞠婧祎,自杀了,永远地闭上眼睛,她就看不到鞠婧祎了。病房只有她们两个人了,其他人有心留她们在里面。“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你想自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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