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就跑过去拉着别人的手去上厕所。
要搁在家里,那毛绒玩具不知道被她丢了几百回了,可这是在学校,她脾气再大也不能砸桌子,只能憋着一股气跺脚,然后盯着她俩手拉手离开。
宋星辰可管不着程萌萌的反应,她感觉自己在自讨苦吃。
她本来就是一个极其好强和独立的人。
现在走哪得和另一个人牵手,黏糊糊地粘在一起如同两颗糖。
而她,宋星辰,正好对甜食不感兴趣。
再这样下去,她迟早要被逼出肌肤接触恐惧症。
她扭头看正握着她的手的楚天阔,由于身高,她能够从上方看下去。
而楚天阔略微上翘的唇角,就在细长的睫毛下若隐若现。
看得她有些呆呆的。
好在这一周很快就过完了。
星期五放学的时候,宋星辰卡着时间溜出去,奈何楚天阔就像脑后面有眼睛一样,电光火石之间拽着她的手臂,迫使她没办法一冲而出。
楚天阔坐在座位上看她,挑眉,就好像在说,想跑?
宋星辰觉得自己的白眼能翻上天灵盖,扭过头露出典范式假笑,想要从楚天阔的手里把自己的手臂抽出来。
但楚天阔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力气大得惊人。
宋星辰拽了半天又去掰楚天阔的手指,但不过都是徒劳。
像看着自家的小猫咪玩弄毛线球一般的,楚天阔撑着下巴看宋星辰。
实在没辙了,武力镇压最为可怕。
宋星辰像皮球泄气般瞬间蔫嗒了下来,如果有猫咪耳朵,那一定是耷拉着的:“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但你总不能让我在这讲吧?”
楚天阔想着也是,可学校里又确实没什么隐蔽的地方——等等。
“那你跟我回寝室吧。”
他们寝室有李胜楠,程萌萌,她,三个人。
本来是四人间的,但是并未住满。
而李胜楠和程萌萌,早就一溜烟地去搭乘校车了。
所以就寝室了,门一锁,就是一个完全的私密空间了。
适合交换秘密。
宋星辰老感觉怪怪的,有一种莫名地羞涩,但她确实想了想,也只有寝室比较合适。
打赌的期限已过,所以宋星辰并未向几天前一样等着楚天阔两个人牵了手再出发,而是率先提着包走出教室门。
楚天阔把提了提双肩包的背带,调整好以后大步追赶宋星辰,并趁低头玩手机时上前拉住了她的另一只手。
从缝隙中穿插而过,十指相扣。
宋星辰被吓了一跳,侧头看着楚天阔就想把手抽出来:“喂!今天已经星期五了!”
所以我们的赌约已经完了!
楚天阔狡黠地笑了笑,故作无奈地耸肩:“你的一周是在星期五结束的?”
她坚决不会承认,她喜欢牵着宋星辰的感觉。
宋星辰的手很纤细,却又足够柔软,不只是干瘪的骨头。手心冰凉,但她听说,这样的人都有一颗温暖的心。
她的皮肤很白皙,没有一点污渍。干干净净的,像一张白纸。
她很喜欢。
像上了瘾。
作者有话要说: cp发糖。
送给自己第二次双更哈哈哈哈!!
☆、无药可救
傅都二中的宿舍在一众高中宿舍里算得上硬件条件够好的了,上床下桌,独立卫浴,自带空调,所以一个寝室的空间必然是足够大的。
然而楚天阔一关上门,坐在吊床上就抬头看她。
宋星辰感觉浑身都在冒汗,破顶的窒息感从天而降,沉闷而惹人生烦,她随意踢了一脚地板,环视着周遭。
楚天阔也不急,躺在吊床上晃荡,慢悠悠地回答宋星辰的所有问题。
“你们多久熄灯呀?你们睡得习惯吗?一楼不会有蟑螂或者老鼠吧?”
“高三随便开灯。睡了快三年。有,打的死就行。”
宋星辰停下了询问,眼睛就盯着自己的脚尖,她意识到自己有些过于紧张了。
楚天阔给足了她缓冲的时间,仰躺在吊床上看着宋星辰踌躇的样子,开口:“喂。”
她从吊床上起身,然后靠在木板上,朝吊床那抬了抬下巴示意:“想试试吗?”
宋星辰停下自己玩头发的手,嗯了一声,走了两步一屁股坐了上去,像小孩子荡秋千一样,坐在吊网上晃荡,眉眼里染上了天真的喜悦。
楚天阔启唇吹走散到眼前的碎发:“该你了。”
宋星辰知道这一轮怎么也躲不过去了,纤纤玉指穿过网缝并狠狠抓紧,就连指尖都泛着白色。
还好口红不脱色,否则她的嘴唇或许都会显得惨白。
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的心事,那些在岁月晨光里被掩盖的阴暗。
她羞于启齿,整个人绷得紧紧的,仿佛一碰就断,要触底反弹。
楚天阔的眼神里闪过迟疑,她放在兜里的手蠢蠢欲动。
终于,她伸手按住了宋星辰的脑袋,揉乱她的披散的长发。
恍若二十一世纪梅超风。
宋星辰深呼吸一口气,强忍住酸意,一双桃花眼波光粼粼。
她昂了昂下颚,吁出一口长气,终于开始讲话。
原来宋星辰事实上并没有哥哥,为了不让母亲和她的男朋友来参加她的家长会,她特意请来了群演。
她的爸爸很早就去世了。
自打她有记忆以来,她那贤淑温婉的母亲,便带着她进了另外一个家。
那里有新的爸爸,也有新的姐姐,还有一大堆新的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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