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闹那些孩子,于是再顾宅子的后院开辟出一间上书房,由顾庆坤任先生,林家兄妹时不时来给孩子们讲讲外文讲讲这胶状以外的生活。
几个月下来竟然也盈利,顾清瀚自然不缺这几个钱,由了他大哥拿去和林家兄妹又办什么手抄书本和报纸。那顾庆坤本是极其内向的性子,认识了林家兄妹也欢快起来,不在闷在家里死读书,办办学堂也好弄弄报纸也好,本来顾二少爷也没有指着哥哥挣钱给家里,只当给他个消遣。没想到还真的有模样起来。
生活暂时恢复正常,只是有时候夜深人静时,顾少爷也会回忆起那桩事情。只当那是一场噩梦。回忆起那人在他身子上留下的味道,他便起身去泡水,连皮都泡的浮囊。若是再睡不着就点一夜的灯,丢了的书本又捡起来,扔了的佩剑又耍起来,就连那些扔在厢房已经生了尘土的古琴也拿出来演奏。他得找点事情做,才能忘了那野狼一样的眼睛。
那乌黑毛的旋风,顾清瀚把它养在马圈里,怎么说那马也救了他。旋风性子野,刚去就把之前圈里的种马给踹了,马夫要打它也被它踹出去三尺远。顾清瀚拎着那土匪的鞭子过去,旋风看见鞭子当下就老实了。顾清瀚也仔细瞧那鞭子了,乌黑抽在空气里都嗖嗖作响,是个好器物,也就留在身边。
过去便好了,许这一生再不会同那山贼土匪们有何瓜葛了。
晚上从铺子回来,顾清瀚有点疲倦的跟掌柜交待,因为闹山贼闹的厉害,附近的人都不在出山,缺布匹缺的厉害,照这个样子恐怕要断货了,想想办法能不能走海路。正说着碰见林日照脖子上挂着一个方匣子从学堂的门里走出来。
“清瀚!”林日照亲切的叫着,他穿着白衬衫,把那挺拔的身子被白衣服黑裤子衬得越发的别致。脸上是热情的笑容,让夕阳一映,不知怎么觉得毛茸茸软绵绵的。顾清瀚笑了一下:“怎么了?”
“我给你照相。”林日照举着那个方匣子。
“照相?”顾少爷看着那个东西,这个就是那个砰地一声跟爆苞米一样就出了画得那个东西?
“对!庆坤和月圆两个照了好几张,我说一定要留给那照!”林日照亲热的拉过他的手:“我说大老板。那就不能换一身衣服?穿的跟个老头子一样,白瞎你那精致的脸蛋了!”
老板……不是叫戏子的吗?跟着这对疯疯癫癫的兄妹,顾家两个少爷学会了很多词。也见识了不少新鲜的玩意,那顾庆坤现在也抹着小油头,裁了有腰身有屁股的裤子穿。只是顾二少爷每日还要忙着再铺子里转悠,和那些老掌柜谈生意,还穿着肥大的长袍。
以前不觉得长衫有什么不妥,但是和林少爷的白衬衫骑马裤比起来真的不是一个样子,林少爷也不由分说:“哪的道理!让做哥哥的清闲,做弟弟的操劳。”
堵得顾清瀚也无话说,他虽然不计较这些,但是始终是件不公的事情。这么简单就被林日照说出来,老掌柜都跟着叹了口气。顾清瀚缓了一下:“你只看见我做生意辛苦,没看见当年我哥哥读书我纨绔的时候,算了算了,都依你,但是我去哪里找这样的衣服?”
“衣服不是现成的吗?”正说着,月圆插话进来,怀里还抱着一身衣服。后面略微尴尬的顾大少爷也接话:“知道你那爱干净的毛病,特意让大裁缝比着日照的样子做的,看看是不是合身?”估计刚刚的谈话被他听去一两句,可那林日照却还没事人似的催促他去换衣服,可见也是个没心没肺的。
顾清瀚苦笑了下:“李掌柜你看……”
掌柜连忙回道:“林公子说的对,二少爷你是太操劳了。今日就到这里罢。”
那林月圆最古灵精怪,没大没小的往掌柜身上一拍:“大爷,您又错了,说了不是林公子,是林先生。”
弄得老头子面红耳赤的:“使不得使不得,林小姐是拿我寻开心啊。”
林日照接过衣服,把顾清瀚往屋子里推:“走啊,换衣服去!换好了照相!”
顾少爷原也是由丫鬟伺候着穿衣服的人,但是这会在林日照面前竟然有些不好意思:“那个,林先生……”
林日照一边在镜子面前臭美的照着一边说:“什么先生后生的啊,你再这么叫。看我收拾你!”
顾少爷也笑了:“好,日照。你是不是出去我好换衣服啊!”
林先生回头指着自己的鼻子:“我说清瀚,看看清楚!我是日照不是月圆。再说了即便是月圆,你换衣服她没准也不肯出去呢!”
弄得顾少爷反而觉得自己事多了,他本来也不是好脾气的,若是对别人说了两遍还不办,他早摔东西骂人了,但是对这东西,反而没招了,只好宽衣解带,除去那长衫,修长的身子就露出来了。顾少爷看不得自己的身子,一看那晚上的事情就蹦出来。和那山贼一次之后,他怕是落了毛病,看见男人不在是那么坦然了。尤其是对林日照,他并不知道自己渴望什么,但是就是那么一点小心思,在心里拧成一团,酸溜溜麻酥酥的。他伸手拿外裤。听见那里本来看镜子的人说:“清瀚,你真美。”
美,这个词有点陌生,但是听着很舒服。
顾少爷一挑眉,也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你也看看清楚,这是个男子不是谁家的小姐,你那甜言蜜语还是留着哄谁家的小姐吧。”
“那怎么了?”林日照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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