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周变成了一个月,再到后来的不知归期,于是孟凡也就不再问了。
孟凡送走付语蘅的当日,在书桌上看到了武承宣给的文件袋,那封信被付语蘅放在最显眼的位置。其实她不是不明白付语蘅的意思,只是一时有些放不下她,才迟迟不愿去sz。孟凡拿起那封信,在手里揉了很久。在付小姐出差一个月之后,孟凡终于飞去了sz,接过英格高端市场的开拓任务。虽然长时间分隔两地,但付语蘅和孟凡依旧每日互通信息,诉说着思念。即便付小姐没有任何预兆地说走就走了这么长时间,但孟凡心底一直有种感觉,她的付小姐总会回来的。
三月初的时候,付语蘅真的只是来京城和张晓勤谈合作的,原本也真的只需要出差一周。只是松田幸雄突然发来邀约,张晓勤又极力推荐,加上付语蘅自己对日本雕刻工艺也有很浓的兴趣,于是便促成了她这一段日本之旅。
付语蘅花了两个月走遍大半个日本,也终于见到了陈亚光教授讲座里提及的那艘木船,并且还和雕刻木船的工匠聊了许多雕刻方面的工艺。工匠先生对付语蘅的职业感到十分惊讶,没想到这样一个小个子女生,竟然在雕刻上有如此独到的见解和技艺。两人聊着聊着,从雕刻聊到了榫卯工艺,又聊到了宗教文化。
本来收到松田幸雄委托之时,付语蘅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毕竟是雕刻大件的猛犸牙原料,即使只有半支,可真要从创作到下刀再到完成,依照付语蘅最初的预计怎么也得一年的时间。可谁曾想当付语蘅在拜访过众多手艺工匠之后,灵感就如拔节的春笋般冒了出来。趁着灵感正盛,付语蘅便临时做了留在日本的决定。这次的日本之行让付语蘅收获颇多,走完一路回到京都,付语蘅便埋头开始创作松田幸雄的委托。
日本的生活是极有规律且宁静的,付语蘅脑中塞满了创作的素材,在京都古朴的长屋里花了整整十天的时间去设计手稿。松田幸雄看过手稿后,对付语蘅的创作赞叹不已,直说她对日本文化的了解比许多日本人都彻底。而后付语蘅又闭关五个月,终于赶在年底前完成了这项耗时耗工的作品。落完款那一刻,付语蘅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就是马不停蹄的打磨,抛光,勾色,直至最后交付。松田幸雄时不时也来探望付语蘅,与她交换对这个雕品的一些想法。虽然松田幸雄可以说是看着付语蘅如何把它“生”出来的,但即使是这样,当松田幸雄看到完工的作品时,还是忍不住发出了惊叹声。
在这截残缺的弯月形猛犸原料上,付语蘅做了分层浮雕。最底下是明治时期的风土人情和日常生活。错落有致的神宗式建筑,各个阶层的民众,车水马龙的街道,英武的将军,操练中的武士,付语蘅用刻刀描绘出明治时期的一派繁华景象。层层往上,最上层的是富士山远景,它深藏云层之中,只露出隐约可见的轮廓。
松田幸雄不仅惊叹于付语蘅细腻的表现手法,更惊叹于她的敬业与执着。作为一个外国人,若不是认真做了许多功课,又怎能把日本文化表现得如此淋漓尽致?
出国之时才是春末,回国之际已届初冬。离开九个月,再次踏上国土,付语蘅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张晓勤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两人边走边聊着日本的事情。
“没想到你完成得这么快。听说出作品那几个月你几乎足不出户,现在完工了,怎么不出去旅游一下再回国呢?反正离春节还早的很,这时候回国,也没什么要紧事了。”
付语蘅脸上依旧是云淡风轻的微笑,“出去够久了,也该回来了。”
张晓勤不解,“难道你还不放心公司吗?可这段时间若敏和小文都处理得很好,还有你们的两个小徒弟也出师了,若敏说她们做事情也稳重许多,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呵呵。”付语蘅望向车外,笑而不答,那张在不知多少个夜晚扰她清梦的俊脸,此时已经迫不及待地抢占了她的思绪,付语蘅的笑容更柔和了。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思绪被张晓勤打断,付语蘅回过神来,“没什么,有点累而已。”
“噢~那,缓两天再走?”
“不了,公司还有事情要处理,我消失得够久了,再不出现,若敏该通缉我了。”
“你跟若敏的感情真好,有这么好的合作伙伴,真让人羡慕。”张晓勤这话说得很真心,语气中却透露着询问的意味。
“呵呵,十多年的交情了,我们的革命情谊可是经历了很多考验的。”
“你……”
“嗯?”
“没事。”
松田幸雄的订单为易世文化和手艺人带来了一笔可观的收入,本来张晓勤打算给付语蘅接风洗尘的,但因为付语蘅订了第二天一早去sz的机票,所以张晓勤也不折腾了,早早买好菜,两人就在家里吃个小火锅。
说是给付语蘅接风,反而是张晓勤喝了很多酒,微醺中她忽然抓住了付语蘅的手。付语蘅一顿,想要抽回手,可没想张晓勤握得很紧,付语蘅竟挣脱不了。
“语蘅,我们,合作这么多年了,我对你的支持,难道比不上温若敏那只花蝴蝶吗?”
付语蘅停住挣扎,反手扶住几乎倒在沙发上的张晓勤,柔声说到:“晓琴,这些年我们合作得很愉快,我和若敏都很感谢你。”
“语蘅,你知道我要说的不是这个!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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