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世俗的夫妻。在这荒无人烟的小屋,过着与世隔绝般的生活。
可是如今,诸葛璟亲口告诉她,这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空。该来的,总是会来。
她向往远方,也同样喜欢这平凡的幸福。
她会针线。还是小时候跟着母亲学的。父亲不爱着家,母亲身为阔太太,不用为生计发愁,整日却依旧愁眉苦脸。烹调缝纫插花……凡是能讨好父亲的东西,她都学了个遍。最后就因为缝纫效果好一点,她便每日都坐在院子里,给父亲缝完西装缝运动衣,缝完运动衣缝贴身的秋衣,再不就是些袜子手套。她耳濡目染也学了些。只是因为从小的影响,给人缝衣服这件事,于她而言总有种不一样的意义……
“明早走。”她忽然急匆匆起身,跑到屋门口扶着门框停下。
诸葛璟听见她的声音,惊讶扭头,看出陈明明不像在赌气说笑,顿时觉得很奇怪。
“怎么?突然想通了?”他半开玩笑的问出口,随意坐在椅子上,接过陈明明缝到一半的衣服,拿着针时却无从下手。
“嗯。想通了。”她眉目深沉,不带丝毫犹豫开口。
八月十七,陈厚忌日。白莲花要回清虚门。
她自然……也要离开。
“那便好。这衣服该怎么缝?明日还要赶路,赶紧缝好吧。”诸葛璟眉峰都拧到了一起,拿着针就是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陈明明默不作声走过去蹲在他身前,手上指点着他。
“线我都穿好了。你把针从这穿过去,再从这穿出来。对。就是这样。接着再从这边穿……唉你慢点,两针之间别留太多缝隙,嗯对就是这样……”
陈明明叨叨不休的指点他。灯光下侧脸散发着柔和的光。他不自觉被她吸引,看着她的侧脸发呆。
他也有点不想走了。
这话他没说出口,儿女情长这种事,对他来说终究是个累赘。魔教还有人在等他,他身上的责任与担当,不允许他任性。
这样的生活,能拥有过,便已是生活的眷顾了。
“早些休息吧,明日还要早起。”诸葛璟穿过最后一针,停手收拾针线。陈明明恍惚了一瞬,按着诸葛璟的腿站起来,临走前又深深看他一眼。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有事不更。后天更^v^
晚安~zz
☆、随您
翌日,卯时初。
诸葛璟早早就醒了。小心翼翼穿衣服时,忽然看见已经结痂的伤口。伤口处已变成淡粉色,他越瞧越欣喜,忍不住拿手去戳戳碰碰,戳疼了就深吸一口气。停不过一会又手痒想碰。如此循环往复,玩的不亦乐乎。
陈明明站在诸葛璟房门前,侧耳凝神去听。分明听见里面有动静,只是这都过去半个多小时了,怎么还不出来?
搞什么?
叩叩。
她等不及了,看看天色已经快要大亮,直接敲门,她清清嗓子,扬声朝屋里道:“教主?您弄完了吗?”
诸葛璟听见她声音,瞬间慌乱起来。唰的一下拉起衣袍,胡乱系了半天带子才想起来陈明明看不见。他松了口气,转而又好笑的摇摇头,速度跟着慢下来,把系的乱七八糟的衣带拆了重系。一切都收拾妥当后才示意陈明明进来。
陈明明进屋后,双眼不自觉往床上一瞟,待看见那上面整洁如新时,眉头不自觉又皱了起来。
这厮到底在屋里干什么呢?
“教主,您不急着赶路了?”
诸葛璟抬眼看她,漆黑的瞳仁中含着些许嘲讽:“还有一刻钟。”
陈明明:???
说好的早起赶路呢,还有一刻钟是什么鬼?
“饿了么?”他收了眼里的嘲讽,看着陈明明憨傻的表情,觉得忒有趣,忍不住又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嗯。”陈明明有点跟不上他的思路,顺着话不自觉点头。她向来胃口大吃得多,一晚上没进食,早上起来自然饿。只是马上就要赶路了,哪有时间再去生火烧柴做饭。
“别废话了。先赶路再说。你包袱是这个吧,走走走。”今天还不知道能不能出去呢。这话她没说出口,害怕打击到诸葛璟。
“诶……你这人,怎么说风就是雨。”诸葛璟看着一溜烟跑走的陈明明,满脸无奈,想不通她这急性子怎么就改不了了。
“回来!”
他看着越走越远的陈明明,忍不住厉声呵斥道。
陈明明拎着包袱的手一顿,一只脚都要跨出屋门了,听见这话又硬生生停下。
“您又怎么了?”
“等着!黑九就快到了。”诸葛璟眸光扫过去,暗含压迫。陈明明着实被这一眼威慑到,乖巧的站在原地不吭气。
“罢了。怎么说你也不听。你也不用脑子想想,单凭你我二人之力,怎么可能走的出这诺大的山林。更何况我身子虚弱,你虽有一身武功,但一来没有干粮,二来山中虫兽极多,你如何能跟这些畜牲相提并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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