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自己父亲有四五分相似的脸,自然而然便想起父亲弥留之际的模样,也是这般,心力交瘁。
不,喻博寿当然跟自己的父亲不同,父亲身体不行了,却还在担心自己和母亲,喻博寿这个畜生就算死,也是因为做多了坏事遭报应,她怎么能把他跟父亲相提并论。
“二叔,精气神儿不太好啊。”
喻娇鹰笑得有些冷,却还是礼貌地朝喻博寿抬抬手中的咖啡杯:“这么急着找我出来,不知道有什么要紧事?”
喻博寿也失去了一个商人应有的沉着。
他勉强地朝喻娇鹰笑了笑:“这个……我今天找你出来,是为了公司的事情。二叔最近有些流年不利,手上的生意出了一些差错,搞得鸡毛鸭血的,娇娇,我记得你还有些闲钱,能不能……能不能借给二叔一些,周转一下。”
喻娇鹰还没说话,他接着又道:“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二叔是不会跟你这个晚辈开口的,可是……唉,真是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啊,平常跟我称兄道弟,一看我出事他们就翻脸不认人啊!你也是喻家的人,你也不想看着喻家的公司落到别人手里把!”
这个不要脸的老畜生,居然好意思跟她提喻家……
喻娇鹰将那些听着生气的部分忽略过去,慢慢地喝了一口咖啡,然后把咖啡杯放在桌上,语气淡淡地说:“是啊,如今人心都变了,只知向钱看,如果没有钱,谁认识你啊。”
喻博寿觉得喻娇鹰这句话很怪,话里有话,但是他现在有求于人,也只能笑着应下。
“可是喻家那么大的公司,还不止一家,随便从另外的公司挪点款过来不就好了?”
喻博寿叹息着摇摇头:“这次不是一家公司出问题,是所有的公司都出问题了,而且……不说了,我这是没办法才跟你借钱的。”
喻娇鹰知道喻博寿没说完的话是什么——前一段时间他贷款炒股赔了一笔钱,还没还上,可流动资金被银行冻结了,再加上二婶在她这里赔了一大笔钱,喻博寿现在确实是腹背受敌。不过他毕竟是个老狐狸,比二婶谨慎,就算要借钱也不会把自己的身家都说给喻娇鹰听。
喻娇鹰沉默一会儿,冷冷地说:“二叔,这就是你的问题了,喻家的公司在我爸手里的时候,运作得可好了,怎么到了你的手里,就弄得这样岌岌可危。我作为喻家的一员,非常痛心。”
“你爸当时有你外公保驾护航!我怎么能比!”
喻博寿对喻娇鹰将他跟她的父亲相提并论感到很生气,一时间口不择言。喻娇鹰心里冷笑——外公活着的时候确实给喻家诸多助益,生意场上凡是知道他们家背景的,都不敢轻易得罪喻家,外公名声在外,给喻家解决了很多潜在的劣性竞争对手。但是她爸爸也是个商业奇才,当年喻家的公司刚交到喻父手里的时候,远没有这样的规模,喻家现在的几家公司无一不是喻父辛苦经营的成果,却被喻博寿这种小人……
喻娇鹰压住胸中翻涌的怒火,轻笑一声,然后靠近过去,她压低声音,像呢喃似的说道:“既然你知道喻家离了我外公不行,为什么又要做那种事,为什么要把毒品放在我外公的商船上,嫁祸给他?!”
喻博寿听到喻娇鹰这番话,陡然瞪大眼睛,喻娇鹰冷笑一声,抱着手臂轻轻靠回椅子里:“我的好二叔啊,你为什么做出这样一副表情?难道你以为我真的被你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
喻博寿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击到,整张脸涨称猪肝色,眼睛瞪得像金鱼一样,喻娇鹰看着他这张恶心的脸,特别想打他两巴掌,这世上唯一一个跟父亲长得像的人,却变成这副样子,令人作呕。
不过喻博寿是个老狐狸,他很快就冷静下来,虽然他的脸色还有些难看,但是好歹能进行正常的对话。他深吸一口气,僵硬地扯起唇角:“不愧是黄程轲的孙女,知道是我害了你的父亲和外公,还能这么云淡风轻地跟我们相处,城府如此之深。”
喻娇鹰听他提起外公,恨不得一刀捅死喻博寿算了,她用力深呼吸几次,道:“我如果城府不深,早就被你害死了吧,就算我百般小心,在美国时也有好几次差点死于意外,为了活命,我只好伪装成没出息的二世祖,就连平日里做研究都要偷偷摸摸……呵,喻博寿,你真的吃了没文化的亏,你但凡多读点书,就完全能明白,我发表过的论文早就超过了学校对毕业生的要求。”
喻博寿被喻娇鹰揭了短,气得呼哧呼哧喘起来,他就是个不学无术的混子,初中毕业之后就没再往下读了,对硕士、博士的世界当然完全不明白。喻博寿一跃成为喻家公司的总裁之后,最忌讳别人说他这些过去,现在被喻娇鹰当面揭破,气得想打人。
但是喻娇鹰还没说够,她今天不仅要揭喻博寿的短,还要把他的脸皮扯下来扔到地上踩。
她用拇指轻轻摩挲着自己的指甲,微笑地看着他:“二叔,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推掉教授继续深造的邀请,执意回来呢?是为了你啊……我回来就是为了让你尝尝痛的滋味儿,对你来说,失去全部家财,才会令你觉得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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