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雅处久留,而是换了身衣裳回了公主府,她知道,她已经入了城,早已经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了,躲躲藏藏也再没有了必要,何不光明正大地回自己府上。
几月不曾归来,没想到她的公主府早已经新换了一拨人马,见到她时神情颇有些让人玩味,天香面上闪过一丝冷笑,自打开的府门从容地走进去。
最先迎接她的是一个扑上来小小的人影,小丫头抱着她的双腿,开心极了,“娘!”
天香蹲下身,将她抱在怀中,小丫头穿着新制的桃红夹袄,双颊红扑扑的煞是可爱,她望着女儿明亮的眼,终于还是无法避免地想起冯素贞来,一时酸涩,竟再控制不住抱着冯香逸悲痛大哭。
冯香逸抬着小手,惊吓过后,不知所措地也跟着哭。
赶来的桃儿杏儿立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
跟着公主那样久,不是没见过她悲伤难过的样子,只是此刻她这般却是第一次见,似一个经历了莫大伤痛的人,满是绝望和哀戚。
“公主……”
“娘!”
哭得累极了,天香慢慢地放开怀中的小人,努力让自己振作起来,擦了擦自己的眼,随即也为冯香逸擦了擦脸,努力笑道,“女儿,你什么也别问,什么也别怕,娘会保护你的,还有冯素贞,我们等她回来,一家三口再也不会分开了。”
冯香逸因为从小的经历,本就比同龄孩子要早慧懂事许多,此刻也只是安静地靠在天香怀中认真点头,“好,什么也不问,听娘的。”
天香笑了笑,捏了捏她的脸颊,“我们香逸又长大了许多。”
见着母子二人这般,旁人都忍不住心中酸楚莫名,竟谁也不敢去问起冯素贞的下落。
天香等到深夜也没有等来封南石,她知道自己不能再寄希望于别人,打算等天亮不论封南石来不来,她都要先进宫一趟了。
窗外又飘起了小雪,这真是极其寒冷的一个冬日。
天香在冯素贞的书房内待了一夜,脑中一直回想起从前二人在一起时那些再简单不过的时光。
她根本不敢去想冯素贞如今怎样,只强迫自己去相信她们总会在一起,一定要在一起。
等待这件事,这些年她二人没有少做,也从未叫人后悔。
能等到的,不必急,只要她活着。
☆、醒
“别动。”女子端着汤药刚一踏进房内便被摔坏的茶具抵住脖颈,她叹息一声,将药碗端得稳当了些许,复而低声开口,“姑娘醒了还是不要乱折腾的好,不然牵动了身上的伤口,只怕是大罗神仙也保不住你的命了。”
冯素贞的身形晃了晃,忍着痛楚,冷声质问“你是谁,这是哪里?”
女子的一只手敷上她抵在自己脖颈处的手,轻声笑道,“姑娘不必紧张,我不会武功,你若想杀我随时都可以,还是先吃药吧!”
冯素贞闻言沉默了片刻还是放开了她,女子转身,望向冯素贞因为伤重刚醒,一张脸惨白如纸即便这样也还是掩盖不住清绝的容貌,即便是此刻这般狼狈也丝毫挡不住她身上孤傲独立的气质,摇摇头,忍不住感叹,“怪不得先生对你百般牵挂,主上又对你万分欣赏。”
她扶着冯素贞回到床上坐下,将药碗递给她,“先把药服了,你若有什么想知道再问我,但凡能告知的我自是不会瞒你,不能说的还望姑娘也不要为难我,终归我也是在人手底下做事。”
冯素贞也在打量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子,她戴着面纱,唯独一双清澈温和的眼与自己对视,其间一阵坦荡,没有算计和嘲弄。
犹豫片刻冯素贞终于还是接过了药碗,她知道自己目前最迫切的事情是先确保能够活下去,身上多处伤口,虽及时服了止血的药还是无法避免的失血过多,即便刚才埋伏在门处也是费尽力气拖着身体才不至于在对方发现之前倒下,好在这是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她没有说话,冯素贞仔细打量过发觉她确实没有内力,气息柔弱,双手上一丝死茧也没有,想来确实没有武功。
喝完了药冯素贞擦了擦嘴角,望向女子,“姑娘能否告知我是如何到了这里?”
“主上让人送你过来的。”
“主上?”
女子笑着摇首,“你昏睡了整整两日呢,请来的老先生可是废了好些珍贵的药材才救了你,其中好些还是宫里才有的,你倒是福大命大,得人这样慷慨。”
冯素贞点点头,知道直接问也得不出关于这位主上是谁了,只能转而问问旁的,“我身上的衣裳。”
女子闻言“噗”地笑出声来,“你才想起关心这个?你好好的一个姑娘对自己也真是狠,裹胸布用了一层又一层,我替你换的衣裳,放心吧。”
冯素贞松了口气,轻靠在床沿,面上神色稍缓,继而问道,“这里是何处,姑娘可能告知?”
女子望着她眼中一片笑意,“明月楼,京城最大的声色之地。”
她仔细关注着冯素贞,却发现她脸上的惊讶也只是一闪即过,接受地极其自然,“原来是将我带到了这里。”冯素贞自嘲地一笑,“也好,我也不必想法设法的进京了。”
“冯素贞。”
那女子起身步到窗前背对着她,冯素贞望着她的身影迎着早晨的阳光十分地清丽卓然,等了半晌才听她开口,语调极轻,“安平王......他还好吗?”
冯素贞闻言瞳孔猛的睁大望着女子,脱口问道,“你是颜玉姑娘?”
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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