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逝去七年的女子。
天香闻言面上闪过一丝愧疚,继而抓起她的手,“对不起,我父兄都亏欠了她。”
对啊,东方景若真有一日成了这大齐的君王,那青楼出生的素素无非会步向梅竹一般的路。
帝王子孙的爱,大多如此,让人心寒绝望。
“可这一切其实从来都不受我们希望而改变啊,天香,你不必难过,阿景年少,情之一事尚且懵懂,谁又能说皇女非良配?”
天香点头,笑道,“毕竟一开始我也看你这个驸马是横竖不顺眼的。”
“所以你要开心一些。”冯素贞拂了拂她的面颊,继而宽慰,“很快我们便要送阿景离京了,打起精神来。”
天香捧着她的手蹭了蹭,“嗯。”
随后烟火在天际绚烂绽放,冯素贞拥着天香仰头,绚丽的色彩照亮了女人们绝丽的面容,柔美又坚毅。
冯素贞轻轻侧目,余光中,素素望着她们的方向怔怔出神,她不经意间将天香紧了紧,靠向自己,眉目间闪过一丝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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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搀扶着脚步踉跄的少年踏着灯火的光芒而来,推开门,一室喜色跃入眼帘。
新娘子一身嫁衣,如火如荼地炫目夺人。
天香绕过众人来到弟弟跟前,脸上满是关切,“阿景,往后就是大人了,不能再任性了。”
她的兄长坐在厅内,身旁拥着爱妃,笑容满面,她的弟弟身在喜房,身形踉跄,满目灰败。
冯素贞挥手示意旁人退下,唯独留下伺候之人,便到了二人跟前,拍了拍东方景的肩,望着少年垂眸的模样,轻轻一叹,“阿景,能过去的,都会过去。”言罢拉着天香离去。
东方景微眯着眼望着一步三回头离去的长姐,眼中的委屈无助怨恨都一瞬间化为了冷漠。
早在今夜以前他便已经彻底明白了这个道理,感情有时候只是一个人的事情。和任何人无关。爱,或者不爱,只能自行了断。
他心中爱慕素素,可素素的目光永远追随着姐姐。
这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他应该在出发不久后迅速地折回。
他的一生早已不能专注于儿女私情,太多事等着他去做了。
少年支撑起身躯,一步步到了床榻跟前,望着安然坐着的女子,眸中闪过一丝讶然,他只当宇文秀永远是闹腾的,却原来也是安静得下来的。
是不是所有女子都是有两面的?
“请王爷掀盖头吧。”
喜娘递来称杆,他迟疑着伸手。
喜帕划过眼帘,扯开阻挡,展现地是女子绝美艳丽的容颜。
一个女子一生最美的时刻,都在这洞房花烛夜身披嫁衣时了。
不论她是否曾是身份尊贵,骄傲跋扈的皇家女儿,她总能在这一刻无限的柔美绝色。
“好饿啊。”
当然皇女殿下不开口说话就更好了。
☆、前往东璃
安平王大婚后,果真如当初两国事先约定的那样,东方景随宇文秀归国尽孝,三年一过立即归来。
出发的日子定在了月尾,皇帝陛下御赐了许多珍贵之物欲送往东璃,以表今后两国和睦的一片诚意。
所以大齐各类物产每日地由各地进入了安平王府,出发那日数十辆辆马车运载自安平王府门口排到了街口。
天香一再亲吻先前因不舍得她与冯素贞离开而哭得双眼红肿的冯香遗,并细细地低声安慰。
她如今愈发像位娘亲,开始变得有细致温柔的一面。
冯素贞拍了拍她的肩,递以安慰的神色,随即蹲下身望着女儿,手掌贴在她的额际,温和地嘱咐,“香遗,留在家中要听话知道么?不可偷懒,不可调皮。”
小丫头咬着唇重重点头,漆黑的一双眸內全是不舍。
冯素贞叹息一声,轻轻地将她揽进怀中,柔声道,“乖。”
东方景站在马车外望着他们一家三口,眉目隐有愁绪,视线无意间捕捉到站在角落的素素,终于还是忍不住走了过去。
素素望着朝自己走来的男子,展开了笑容,时间真的过得很快,他二人在少年时相识,如今他已经娶了妻子,成了有家室的人了。
“王爷,路上保重。”
东方景轻轻点头,极尽所有地望着面前的女子,将她的容貌刻在心里,手掌握成拳又一次次分开,最终幻化成一句苦笑,“多谢姐姐惦念。”
素素摇首,自身后拿出一包东西递给他,“这是我清晨赶着做好的糕点,你们带在路上,饿的时候吃一些。”
东方景笑着接过凑近了嗅了口夸道,“很香,多谢姐姐。”
素素笑笑,随即目光望向天香与冯素贞,她的侧颜在晨曦中让人恍惚心疼,东方景抬手,却只是为她拂去肩上的一点化去的雪水,“好好保重。”
她点点头,然后鼓足了勇气般提起衣裙走向她们。
她在天香的面前笑容美好,眼神温柔,说着什么话,天香闻言微一愣神,随即拍拍她的肩,随即为她理了理头发,笑着摇摇头,冯素贞静静地立在一旁,温柔而包容。
东方景站在那里,风吹过面颊,他不觉得寒冷,他没有知觉。
天香展开双臂拥抱素素,不知道说了什么,后来二人都红了眼眶,然后笑着道别。
其实她们谁都知道,那一次告别之后,再见便不再是今日的处境了。
情爱有时候本身只是一个人的事情。和任何人无关。爱,或者不爱,都只能自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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