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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显仁看到韩东山的表情暗叹一声低下了头,不敢再说出什么话来挑起韩东山的火气。
韩东山回头看了韩显仁一眼,看到他这般模样越发不快:“谦儿呢?不是让他来云阳城吗?这都几日了,还不见人影?”
韩显仁怕儿子被迁怒,忙道:“他母亲病得越发重了……”
韩东山闻言不耐地打断道:“做大事之人,怎能如此妇人之仁!谦儿又不是大夫,留在内宅能做什么?去把他给我叫过来!”
韩显仁心中苦笑,面上却是恭谨地低头应了一声是,而后从书房里退了出来。
招手叫来了自己身边的小厮,韩显仁眼中带着几忧心和急躁:“谦儿在白鹤镇到底有什么事?你再回去一趟,这次务必把他叫过来。”
小厮低声应了一声,匆忙走了。
而此刻的韩云谦也没有闲着,他之所以没有去云阳城是因为他在找人,只可惜找了几日一直没有消息。
说来也巧,韩云谦那一日亲自送给自己的母亲瞧病的大夫出门,在门口看到了一老一少像是祖孙模样的两人,却是瞧着十分眼熟。
韩云谦记性向来极好,立即就想起来这两人自己在端阳节那一日曾在任家见到过。这原本也没有什么,他打量了几眼正想转开视线,不想那年纪大的婆子在对上他的视线时却是面露惊恐之色,然后拉着身边的孩子就跑,甚至因为慌不择路而撞上了后面行来的一辆马车。
韩云谦心下惊异,便走下去想看看究竟。而那被撞倒的婆子却是一轱辘爬了起来,一瘸一拐地拉着吓哭了的孩子往巷子里跑,终究因为受了些伤走得慢了被韩云谦追上了。
“你……”韩云谦看着狼狈的祖孙二人皱着眉头正要说话,不想那婆子却是张口哆哆嗦嗦地道出了一个字,让韩云谦愣怔当场。
韩云谦听到的是一个“翟”字。
这时候有韩家的家丁跑了过来。韩云谦回过神来心下一迟疑,那婆子却是又跑走了。
看着追来的家丁,韩云谦想了想还是叫来了自己的心腹小厮,让他偷偷带人将那祖孙带回来,不要惊动别人,还吩咐人等在任家附近。不想竟然让那对祖孙跑了,且她们没有再回任府。
想到那婆子看着他惊恐地吐出那个“翟”字,韩云谦更加认定那个婆子心里是知道些什么的。
韩云谦想起自己是在任家见到那个婆子的,那么任家人是不是已经知晓韩家的底细了?略微思索他便否定了这个猜测,因为瞧着那婆子到任家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而从任家今日的表现来看并不像是知情的。
不过韩云谦脑海中突然浮现了一个少女的身影。他想起那人从第一次见到他就对他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敌意,曾经让他十分不解。
现在想想,有没有可能是因为她知道了些什么?
不知为何,他没有在第一时间将这件事情告知自己的祖父,而韩老爷子那日正好去了云阳城。
不过为了弄清楚真相,韩云谦只能暗中去找那对祖孙。只可惜找了两日都无所获,直到第三日暗中派出去的一名下属回来禀报说有了那对祖孙的下落,他正要亲自前去见人的时候,那对祖孙竟又不见了。还是在被他的人严密控制起来之后不见的。
得知这一消息的韩云谦。当时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自己复杂的心情。
韩显仁派回来的人正好是这时候找到韩云谦的。
韩云谦听过之后,淡淡地点了点头:“我正好要去云阳城。”
任瑶期并不知晓这些,她正陪着容氏和李乾打马吊,因为三缺一倚红也被拉来凑数。
正在这时候。一个婆子进来报说有客来访。
这倒是让在场之人都愣了一愣,因为宝瓶胡同的献王住处,一年到头也没有个来访之人。
“是何人?有没有名帖?”容氏淡然地接了李乾一张炮,推翻了手中的牌。问道。
燕北的人不屑来结交献王府的人,同样献王府也不怎么热衷于搞邻里关系。
“无,不过小春子说昨日那人来过我们后院。”那婆子还是一身老旦的装扮。闻言若有似无地往任瑶期那里看了一眼,随即恭谨地回道。
任瑶期一愣,然后立即想到了祝若梅。难道罗婆子这么快就有消息了?不过祝若梅要找她怎么不是从后门进来而是从前门?还正儿八经的来拜访?任瑶期不由得讶异地挑了挑眉。
容氏看了看任瑶期,似是在过问她的意思。
任瑶期忙道:“可能是来找我的,我之前让一位朋友去帮我办一件事。”
容氏点了点头,想了想温声道:“请进来吧,说起来我们府上倒是已经有许久未进过客人了。”说着起身让楚楚将牌桌收起来。
任瑶期虽然觉得有些古怪,不过她并没有拦着容氏。现在她很想要快些找到罗婆子祖孙。
既然人家是正儿八经地从正门进来摆放,那自然要将人领进来见一见宅子的主人。
不多会儿,李乾和容氏已经在上座坐下,而外面也响起了脚步声。
接着帘子一掀,任瑶期转头一看果然是祝若梅。
她笑了笑,正想起身打招呼,不想却见紧跟着祝若梅身后又出来一位少年。
这少年容貌清俊非凡,举手投足优雅贵气,他身上只着一件看上去普普通通没有纹饰的青衣,也没有挂金玉之饰,明明是再普通的打扮,却是让人瞧着觉得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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