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皇家,怎会将所有的信任都交由薛家?于我萧容瑾,你是觉得本宫爱慕他薛凌哪一点?”萧容瑾杏眼微微上挑,长乐公主的威严与霸气一显无余!
若说仰慕他文韬武略,沿承永和帝血脉的萧容瑾又怎会输给他人,若说是因为他薛家权贵之门,哪家权贵会大得过皇家?
奚朝转瞬之间便已经想清楚了这一切,只是这信息量略大,她一时还难以消化。
却又听见萧容瑾笑道:“若是瑄儿如今还要本宫去联姻辅佐他的大业,那日后的大婚你也不必去了,何故小看我姐弟至此?”
奚朝心下一急,本以为是萧容瑾不顾自己要和别人成婚,到头来反而是她心下狭隘,错怪了殿下。这一急,奚朝反而忘了是谁先诱她误会的了,忙解释道:“哪里是小看你们,分明,分明是小看了我自己……”
萧容瑾眸中带着些笑意:“那石桥之约还算数么?”
“算的算的,你说何时去,我们便何时去。”奚朝忙小鸡啄米式地点头,唯恐萧容瑾再反悔一般。
“那本宫与薛凌之间的婚约?”萧容瑾笑意更甚。
“什么婚约?哪有婚约?薛凌怎能配得上我家公主殿下!”奚朝忙一本正经的回道,那“我家”二字说得几位顺口,她自己倒是没有注意,反而是听见这话的萧容瑾耳根微微有些泛红,只是见奚朝并无自知,便轻咳了一声转过头不再说这些。
只是这一转头,却叫奚朝看见了她耳边的绯红。
奚朝先是有些不解,转念间却已经明白,紧抿着的嘴角不敢太过放肆,却仍是挡不住露出一丝笑意来。
……
萧容瑄的大婚定在九月十八这一天,钦天监的人说这一天宜嫁娶、祭祀、入殓、破土,倒是个极好的日子。
奚朝得了消息,倒是冥思苦想了半日要送些什么给这位殿下当做贺礼。若是其他的皇室,奚朝自然不会上赶着去交结这份人情。只是萧容瑄不同,他是萧容瑾极为看重的亲人,奚朝便不想疏忽了。
想了半日,仍旧是没有好的法子,奚朝索性不想了,伸了伸懒腰便决定出去走走。这些日子在家里待的久了,总觉得有些烦闷,孙爷爷又被留在宫中,也不能去他那里玩耍。
奚朝出宫之时,萧容瑾只说待圣上身体好些,她再回公主府,那时,便可赴她的石桥之约了。奚朝当时听了这话,不知道心里有多欢喜,可惜等了半月,也不见公主那边传来消息。想到这里,奚朝又是沉沉叹了一大口气,惹的一旁的奚夜忍不住道:“你真像是被拴了绳的猫,半天也安分不得,就是留在家中陪娘听听戏文,绣些花样,也能要了你半条小命啊?”
奚朝正身子放松瘫软地倚在椅背上,听见奚夜这番话,只是翻了个身,趴在椅背上看向她,懒洋洋说道:“都知道要了我半条命了,你还不将那绳子解开啊?”
奚夜笑了一声:“出息!又不是别人生圈着你不让出去,你自个没趣儿,倒是在这里撒起泼来了。”她拿手指点点奚朝的额头:“一会娘看见你这幅样子,怕是又要说道了,不如陪我出去那布店看看,天气凉了,家里人也该添些衣服了。”
“又去逛街?”奚朝哀嚎了一声。
“在家待着,和跟我出去,你自己选吧。”奚夜收了手中的绣品,站起身来:“我去换身衣服,想好了就去门口等着我吧。”
奚朝泄了一口气,无奈地站起身来:“我去,总比闷死在家里好。”
只是奚朝换好了衣服,还未到门口却看见家丁匆匆走了过来,说是有一位故人相见。
“故人?”奚朝愣了一下:“可知那人姓名?”
“那人自报姓张名昆,从宣州而来。”家丁将门口那人所说重复一遍,却见奚朝带着一丝讶异:“竟然是他?”脚下已经快步走向门口,果然见一位青布长衫的男子站在门口,见奚朝出来面上已经露出一丝喜悦来。
“奚姑娘!”张昆快步走上前来,拱手笑道:“好久不见!”
故人重逢,奚朝也觉得心中些欢喜,忙笑着回道:“你怎么会来建安?”
“家师偶然得了些奇珍,便派我师兄弟等人去给各位长老送来一些,同时也作一番游历长些见识。”张昆解释道:“只是我今日到了建安,打听了孙老的去处,却是大门紧闭,拒不见客。实在没了法子,只好来这里打扰奚姑娘了。”
“怎么会是打扰!再说故友重逢,本就值得开心的。至于孙爷爷那边,他这几日确实有些事情,怕是要过几天才能回来。”奚朝说了这几句,才想起客人还站在门外,便又说道:“你看我这待客之道,竟然把你晾在外面了,你先随我回家,等过了几日,孙爷爷回来了,你再去拜访他不迟!”
“这……”张昆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我本意是来打探些消息,目前已在前街的一家客栈歇下了。再说还未向令尊拜帖,这样进去实在不妥的。”
张昆早些年跟着私塾先生读过几年书,对于这些礼节还是知道一些的。因此便婉拒了奚朝的邀请。
“哪里又这么多规矩,你可是我救命恩人的孩子,我爹见了你,怕是还要感谢你的。”张伯张婶的恩情,不光光是于奚朝,更是在于萧容瑾。当时那般情况,若是没有张家人相救,怕是……
只要想到此处,奚朝在见到张昆之时,心中那份感激便更加浓烈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居然日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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