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什么。若是挑出来不太合适,改一改也就是了。”
秦湛心想,温晦这话说的才有点“第一人”的魄力,原本假意绷着的脸也露出了得意。
她朝着温晦问:“那你当初有没有想要的?”
温晦想了想:“合适的倒是没有,否则我也不会去学铸剑,不过有一把剑给我印象很深。”
秦湛问:“是你夺回来的燕白吗?”
温晦:“当然不是。”
他回忆片刻:“名字应该叫做‘眠冬’,是一把无鞘剑,漂亮的很,和子卿一样没有剑格,适合你。”
一般的剑阁不喜欢用无剑格的剑,因为这样容易伤到自己。但用剑的天赋到了温晦和秦湛的地步,有剑格和无剑格倒是没什么不同,尤其是秦湛,她偏好细长利刃的剑,没有剑格的剑她用起来反倒更顺手。
秦湛将“眠冬”的名字滚在舌尖念了几次,温晦瞧着有趣,不免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他伸出右手比了比自己的腰部,感慨着:“我当初将你从白术带出来的时候,你还只有那么一点大,如今却已是摘星宴的魁首了。”
秦湛看着他比着的那点儿高度,显然也是想起了最早遇见温晦时的场景。她倒是没有温晦的感触,反而道:“我觉得自己修行后反而长得慢了许多。按理说我都这个年纪了,怎么还没有你的肩膀高?”
温晦看着秦湛,她不太高兴的时候眉毛总会微微下降些,就好像现在这样。所以他想了想,手指不经意捏了诀,手腕微翻一朵小些的牡丹凭空便开在了他的指尖上。
他将这朵花递给了秦湛,笑着说:“修行路漫,你还小的很呢。安远明在你的年纪,怕是才刚刚入道。”
秦湛瞅着了那朵紫色的花一眼,又看了看温晦,慢吞吞说:“这是一剑江寒送给绮师姐的那朵。”
温晦哈哈笑了两声:“喜欢不就行了?”
秦湛想了想,觉得也对。
她收了花,学着温晦刚才用的决,反在自己的指尖变了朵兰花来,又将这兰花原封不动地送给温晦,煞有介事地说:“我知道你喜欢这个,呶,送你。”
温晦看着秦湛送他花,眼里的笑意愈浓。他收了花,正要夸秦湛连他的五行术都学的七八不离了,却在此刻忽感应到天地低鸣。
这是一种玄而又玄的感觉。
至少秦湛看不明白,她只知道自己叫了温晦差不多有两个时辰,急得只差拔剑,温晦终于从恍惚的状态缓回了神。
他对秦湛说的第一句话便是:“阿湛,我可能要飞升了。”
飞升可是件大事。可温晦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模样,反倒显得秦湛才像是着急闭关的那一个。温晦已是当时最强,他再进便是破碎虚空,而他感应到的也正是天地声鸣。
他非常冷静地和秦湛说:“你不要怕。”
秦湛:“……”我不怕,我是急!!
秦湛前脚刚完成千里送剑,后脚师父就要飞升。这时候什么都比不上温晦重要,秦湛几乎是立刻从温晦的乾坤袋里找出了他往日里从未用过的法器,调适一二带着他就要往阆风剑阁赶。
温晦甚至还有心情与她玩笑:“不用还了,师父的东西都留给你。”
秦湛道:“你还是先回去闭关再和我说这些行吗?我听说逍遥仙飞升是天降应龙的,你飞升会降什么?总不会是天雷吧。如果是天雷,我得离你远点儿。”
温晦也觉得有道理,他强制先稳住了自己的修为,终于有了些急迫感,领着秦湛回了剑阁。
剑阁此时有弟子数百,大多都是他的师兄弟们。他自继承剑阁阁主以来,多是在外,少有问剑阁诸事的时候。剑阁惯来都是当年的大弟子负责打理。
如今他突然回来,所有人都措手不及。他的师兄自然向他请罪,温晦也管不及太多,只能牵着秦湛,将她推给了所有人。
温晦道:“她是我的徒弟,也是下一任的剑阁阁主。”
他此话刚落,剑阁便是一片哗然。
不服者众多,这本也在温晦的预料之中。但他的飞升来的太过意外,以至于他没办法按照原本的计划——先带着秦湛回来取剑,等上三十多年,秦湛的修为稳了,再回来宣布继承人的事。
温晦剩下的时间太少,可需要替秦湛做的太多。
他强硬的下了决定,并表示若有不同意者,皆驱出剑阁。众人畏惧于他的剑,自然只能应答。温晦有个独家的法术,能一夕间将自己的意识打入对方的灵台里,借此来用一呼吸的功夫交代可能要说上三天三夜的事情。
这法子还是当初秦湛学的太快,他讲得太累时琢磨出来的,如今用来给秦湛交代诸事倒是方便。
他将剑阁所有的事情,自己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秦湛。哪儿有师父给你留下的酒,哪儿有师父为你准备的丹药材料,哪儿有师父给你寻了的、能够安全闭关的洞府。他一一都告诉了秦湛,托孤的姿态做了个十足十。
秦湛在脑中过完了一遍,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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