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们的志愿我都要打电话问过家长的。你家长只是简单说明了他们的想法,我觉得很有道理。”林向晚抬起头看了一眼陈礼,“你还有事吗?”
她看到那孩子眼里已经积满了泪水,强忍着不愿意留下。
狠狠心,开口:“别在我这哭,装可怜没用,我也没纸给你擦。”
陈礼站在原地,深深望着林向晚。
“我说,你可以走了。”林向晚叹了口气,继续道,“我很累了,请你离我远一点。”
陈礼咬着唇,可是仍然忍不住声音当中的颤抖,“那你以前说的呢,说你支持我呢,说等我毕业就给我答案的呢,统统都不作数了吗?”
林向晚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保持平静的看着陈礼。
“所以一切,都是在哄我是吗?哄我好好学习,哄我为校争光,是这样吗?”陈礼几乎吼出声,“林向晚,你告诉我是这样吗?”
“林向晚,你告诉我,你是有苦衷的,你告诉我不是这样的好不好……你说啊……”陈礼蹲下身,抱住自己,这一刻她觉得自己丢失了所以的尊严,但就算是这样,只要林向晚开口,她仍然愿意相信。
然后,她听到了林向晚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苦衷?没有。你知道就好。”
“还是你觉得,我真要对你一个半大的孩子心动?”
“既然你已经能做到成绩优异,为校争光,我自然没有必要再演下去。希望我们以后,能继续保持正常的师生关系。”
林向晚看到陈礼抬起头,看着她,眼里满是不可置信和绝望,下一刻,眼神开始失焦点,摇摇晃晃站起身。
“好的,以前的事情,就当全都没有发生过。”
“林向晚,你让我觉得恶心。”
第43章第四十三章
那天之后,陈礼沉寂了一段时间,慢慢的林向晚发现陈礼在课上只会趴下睡觉;再后来林向晚在英语课上找不到陈礼了;再往后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林向晚在学校里渐渐看不见那个少年了。
时间还是一天天的过,林向晚不露声色的上课下课、上班下班,就像一切都没有变化。只是在上课的时候,当她的眼神每每习惯性望向那个空了很久的座位时,还是止不住的难受。
忘了是第几次,林向晚看见交作业的人是严栖时,才想起来开口问:“最近怎么都没看见陈礼?”
严栖皱皱眉,开口:“你还会关心她的状况吗?她病了,在家。”
下班之前,林向晚接到了陈礼父亲的电话,说是陈礼最近病了,再加之后面要带陈礼去北京的高校参加自招,准备一起请下几个月的假,这个学期大概都不来了。
林向晚说需要得到上级的批准,让陈礼先安心养病。她不敢提出想去看看那孩子。她记得当时在自己家养病的时候,那孩子总要自己哄着才肯吃药。不久前的事情,好像已经过了几个世纪似的。
电话的最后,陈父沉默了一会儿,说:“林老师,谢谢您。”
林向晚知道陈父为了什么而道谢,可林向晚对于这声“谢谢”却怎么也不想接下,她总觉得要是就这么受下了,她和那孩子就永远回不去了。
后来,林向晚听沈铎说,陈礼病好了准备启程去北京。
听严栖说,陈礼不适应北京的环境,感冒发烧成了日常。
听周围的老师说,陈礼真是这么多年学校不可多得的好苗子。
听陈礼的父母说,陈礼在北京的自招很顺利,拿到了不少加分。
林向晚心里是高兴的,那孩子一如既往的优秀,好像在用行动告诉她,她当时的决定没有错。林向晚最近一直感觉自己是不是老了,没人的时候愈发喜欢怀念。经常翻翻那孩子以前的作业,那张长得好看笑起来却有些傻气的脸,好像就在自己身边,可缓过神来,那孩子估计已经在北京的研究院里,跟着一群优秀人才,走着一条和自己完全不会相交的路。
明明推开她的是自己,忍不住怀念的,却又成了自己。
陈礼在北京的家里,发现自打来了北京过了自招,时间就变得特别慢。机械的完成一项项父母布置的任务;机械的跟着父母去研究院拜访一位位大有名气的科研人员;机械的学习着高出她这个年纪很多的课程。
有的时候,她会突然想起在上海的日子,突然想起原来那个在她眼中会发光的人。可每每想到这里,比起怀念,更多的却是一种翻江倒海直冲嗓子眼儿的恶心。她讨厌欺骗,可林向晚,偏偏那个人是林向晚。
那天早上,父母跟她说,北京的课业差不多了,可以回上海回学校,准备准备高考。
她以为她会激动会兴奋,可都没有,她把这个消息简单告诉了严栖和沈铎。心里没有什么起伏,只觉得该回去准备下一步的任务了,一切按部就班,就像她未来的很多年一样。
她觉得她好像真的要忘记林向晚了吧。
第44章第四十四章
林向晚睡觉前习惯性点开陈礼的朋友圈,在那件事以后,这个页面就没有再更新过。正在林向晚出神时,去跳出一条内容,简单的三个字“回来了”,加上一个上海航站楼的定位。
却这样轻易的,搅乱了林向晚的心。
陈礼虽在朋友圈上写上了“回来”的字样,可林向晚在学校等了几天仍然不见陈礼来学校的迹象,仔细想想她一次性请了这个学期剩下时间的假,确实有不来的借口。而且,现在这学校,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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