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滴顺着脸颊一直流到肚脐的部位消失,但是他的脸上没一点烦躁,看了一眼食材,把藕片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加醋做给余爸吃,一部分做成甜的,给余梁浅吃。
余梁浅在屋里吹着风扇玩手机,突然就想起来,还没跟韩泽深说要做什么菜呢,一拉开厨房的门,看到白气里麦色的皮肤,脸上一热,赶紧把门关上。
爱做什么菜,就做什么菜吧。
这是什么人啊,不知道家里还有一个小女孩嘛,长这么大,她就看过余爸这样光着。
晚上的时候,余爸又邀请韩泽深喝点小酒,韩泽深照样没拒绝。
余梁浅拍着蚊子,津津有味的吃的甜丝丝的藕片,不说话。
“晚上去摸过海没?”余爸问韩泽深。
韩泽深去年夏天在那边加班的时候,倒是见过不少的人深夜下海,他摇头。
余爸抿一口小酒,“现在正是潮水退的厉害的时候,什么海参,螃蟹,海螺,蛤蜊有的是,还新鲜,去不去看看我们这边是怎么摸海的?”
“我看你就是累轻了,大晚上的,连路都看不清,去什么去!”余妈跟韩泽深说,“让你叔自己去,你别去,累人不说,还危险,从那些石头上掉下去,谁找得着你!”余妈越说越气愤。
余梁浅不发表意见,因为这个时候去摸的海鲜都很好吃,但是确实是危险,“爸,你老实的在家待着吧。”
“叔叔,海港上都贴告示了,不让往里面去,出了不少事故。”
余爸从小到大就好这一口,哪个夏天不去摸一潮海,能难受好久,失望的摇头,喝酒。
余梁浅怕蚊子咬,吃完就回了屋里,余妈也回屋看她的道德与法治。
余爸和韩泽深的酒还没喝完。
吃饭的地方就正好在余梁浅的窗外。
两个人从最开始的喝酒,升级成喝酒加抽烟。
余爸算是老烟民了,但是她不知道原来韩泽深也会抽烟,她对烟特别敏感,倒是没从他的身上闻到烟味,应该是吸得不多。
韩泽深多数就是把烟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燃着,偶尔才配合着余爸吸一口,不过吸烟的姿势看着倒是老练。
韩泽深眼前的白色烟圈散尽,余梁浅才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她感觉像是偷看被抓包一样,僵硬的翘翘嘴角,拉上一半的窗帘,看书。
后来家里又来了一个与余爸同一个年纪的叔,余梁浅被余爸吩咐着给叔叔洗茶杯倒水,但是被韩泽深截下来。
三个人低声在说着什么,余梁浅看不下去书,去了余妈的屋,陪着她看电视剧。
余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笑的大男孩,气的脸通红,恶狠狠的拽着余爸外衣,将他拽出了医院的大厅。
“阿姨,不怪叔叔,是我自己不小心。”
韩泽深要起来,被余梁浅一掌重新按到在床上,“小韩哥你别管,我妈的脾气就这样。”
余梁浅的语气并不好,说完坐在凳子上,不知声。
空气里消毒水与海水咸腥味交融。
韩泽深一只脚吊着,轻微的调整一下姿势,方便看清楚她的脸,“你也生你叔叔的气么,只是我自己不小心而已,跟……”
“我爸思想顽固,你也思想顽固么?你常在那边工作,不知道那里的情况有多危险么?我爸是靠着经验生活,你呢?接受了这么多年的安全知识就这么白费了?万一丢了命呢?我爸的身上就要背一条人命你知道么?我爸这一辈子都会过不好的,你知不知道,我爸就是我家的顶梁柱,你知道么?”语无论戏的说着说着眼泪就顺着眼角留下来,天知道,她听说有人受伤的时候,她有多害怕。
韩泽深躺平,避开她哭红的双眼,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原来只是生我的气,对不起。”
她说的每一条“你知道么?”他都知道,不然躺在这里的人将会是余爸,只是这事谁都不能说,他也不愿多说。
医生敲门进来查房,检查了一下韩泽深的伤势,顺便对坐在椅子上急匆匆擦眼泪的余梁浅说,“做女朋友的只关心爸爸,不关心男朋友可是不对的。我就看你这个男朋友不错,赶紧做点大骨头汤给他喝。”
医生关上门,房间里又剩下两个人。
“你饿了吧!”
“我不饿。”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第十一面
余梁浅红着脸小跑着出去买饭,看见余妈还在教育余爸,余爸低着头一言不发,他们之间吵架的模式永远都是这样。
她在最近的饭店里买了四份饭,买不到大骨头汤,就用排骨代替。
“一共二百三十五元。”
余梁浅从口袋里拿出韩泽黑色钱包,掏出三张一百元递过去,“能开小票是吧?”
“不要□□可以送可乐。”收银员手指向柜台上一排可乐。
“要□□。”
余梁浅坐在沙发上等着饭,将□□叠成整齐的小方块放进自己的口袋里,把找回的零钱按照币值大小排列起来放回钱包中。
钱包里除了有五百块钱,还有身份证、□□、信用卡、驾照,一张一寸蓝底的免冠照片,面无表情,带点痞气,跟现在有点不太一样了。
“1号,你的饭好了。”收银台的人喊她。
余梁浅把照片放回钱包原来的位置,“好的。”
回到病房,余妈坐在韩泽深旁边嘘寒问暖,余爸在一旁拿着刀子削苹果皮。
“爸妈,吃饭吧。”余梁浅把饭摆出来,拿过余爸手里的刀,“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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