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岳并没将小雁尾箭拔出,直接把老鹰递给银瓶小姐道,“妹妹,这是你射得的,好好看看,把刚才射中老鹰的感觉全部找着,记下来,这对你训练射术很有益处。这箭,你自己拔出来吧。”
银瓶妹妹射中了这只老鹰后,感觉整个世界都变了,那就跟自己瞬间从一个小女孩变成大人了似的,心胸异常豪壮敞亮。她毫不犹豫地伸出玉手,左手抓鹰右手紧紧捏着小雁尾箭,学着袁岳的样子顺着箭的入口猛地一拉,小雁尾箭噗地一下便被拔了出来。
袁岳看在眼里乐在心里,知道妹妹越发坚强了,便扭头冲站在青松居门前走廊上的田妈叫道,“田妈,妹妹要练箭,你把这只老鹰拿去弄好,烤了给妹妹吃!”“好呐,子安!”田妈答道,赶紧从顺着台阶走了下来,接过银瓶小姐手中老鹰,到厨房里弄去了。
袁岳回头看着银瓶小姐道,“妹妹,还敢再射吗?”银瓶小姐道,“子安哥哥,我敢!”“那就来吧!”袁岳答道。此时众兄弟己经射鸟完毕,有人高兴,有人失神。袁岳看了一眼秦阳道,“考核结果如何?”秦阳笑了笑道,“十一个人射中鸟,八个人没中,有一个没射。”袁岳听罢不由得有点愠色,心想不会吧,我等兄弟中竟然还有懦夫,怎么会有个兄弟没射呢?慨然问道,“哪位兄弟没射鸟?”众兄弟一听,也愣住了,你瞅瞅我我瞅瞅你都想哪位兄弟没射鸟。
大伙儿正在发愣呢,却见银瓶小姐一把抓着秦阳的袖子,咯咯地笑起来道,“子安哥哥,我抓住了,秦阳哥哥没射鸟!”兄弟们一见忍不住一阵哄笑,活脱脱把秦阳给臊了个面红耳赤,他本想捉弄一下袁岳的,却被银瓶妹妹给揭底儿了。袁岳笑了,冲大伙儿道,“秦副教没射鸟,众位兄弟说怎么办?”黄忠刚才也没射中树冠上的小鸟,心中正闷闷不乐呢,听得袁岳问话便道,“秦阳,子安射中了一只鸟,你要射中两只才算比他厉害,若是射中一只,不算!”“好——”兄弟们见黄忠捉弄秦阳,一起起哄。
袁岳乐了,笑呵呵地道,“好,就两只鸟,秦阳,来吧!”秦阳无法推辞,也想试试自己的箭术,便伸手从箭囊中取出一只长雁尾箭。兄弟们己经停止了射苍松上的鸟,受惊的鸟儿们又欢聚在树冠上,在枝里叶间飞来飞去。
但见秦阳左手持弓,右手拿箭,左脚往前踏出一步,轻轻将箭搭上弓顶在弦上,双眼紧紧盯着树冠上的小鸟,屏息凝神,蓄势待发。众兄弟顺着秦阳的目光,搜寻着树冠上的活靶。说也奇怪,刚才还在树冠上飞来飞去的小鸟,这时却不飞了,而是静静隐藏在树冠上。
秦阳静静地搜寻着活靶,双手拉满了弓,一层细细的汗珠从他额头上冒出来。三石弓,通常需要三百斤左右的臂力才能拉得开,更何况秦阳这是拉满弓来等待活靶出现呢。照这样等下去不是办法,袁岳略一思索道,“秦阳,投石问路!”
只见秦阳双眉一挑,右手一松嗖地一声长箭便向树冠里飞去。箭刚离手,他伸手叭地一声从箭囊里再抽出一支长箭,一眨眼便将长箭搭上弓拉满弦。众兄弟看着长箭飞进树冠,原来静静地呆在树冠上的鸟儿们被这忽然而至的长箭吓慌了,惊叫着从枝里叶间狂飞出来。与此同时,秦阳手里的第二支箭倏然离弦,像一道闪电般迎了上去。众兄弟眼睛都没眨一下,只见这只箭那锋利的箭尖瞬间穿透了一只刚从树冠里飞出的小鸟,又撞在了另一小鸟的身上。长箭扑噜噜地往下掉,在苍松的枝叶上碰撞了几下,掉在了地上。
兄弟们打眼一看,不由得哄笑起来,黄忠道,“秦阳,一只中箭的麻色百灵鸟——”话还没说完,黄忠便哽住了,只见又一只麻色百灵鸟噗地掉在了地上。王祥欢快地叫着,“不对,是两只——,啊?”王祥话音未落便惊奇地叫了一声“啊?”。秦阳、袁岳和银瓶小姐还没搞懂咋会事儿呢,只见众位兄弟一个个都惊呆了,一时间都忘了说笑。
袁岳赶紧往前跑去,再看看地面上,也惊呆了。只见地面上总共有三只麻色百灵鸟,一只是被长箭射中穿胸而过的,一只是胸脯有箭伤被撞死的,还有一只则躺在一个满是野草筑成的鸟巢内,被一只长箭从巢底穿过射中的。
袁岳疑惑顿生,扭头看着秦阳,就像看着天神一样。秦阳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道,“子安,你中邪啦?”只见袁岳伸手摸了一把脑门儿,然后呵呵地笑了起来,伸手一巴掌拍在秦阳肩头上道,“行啊,秦阳,你不但射中了鸟,还把人家鸟巢给端了,真有你的。”
秦阳闻言一愣,急道,“什么鸟巢?”说罢紧走几步往前一看,也一下子惊呆了,竟然是两支长箭,三只鸟,一个鸟巢。秦阳的脸腾地红了,这才明白为什么袁岳说他把鸟巢给端了,暗自道,“不会吧,今天我这么幸运?”
黄忠跑上前去,把三只鸟、两支长箭连同那个两巴掌大的鸟巢给捡了过来,递给秦阳道,“秦阳,秦副教,你可真神了啊,这么厉害!没别的,兄弟我从今以后这射术可就得靠你指点了,你可不许推辞喔?”
秦阳伸手接过这三只百灵鸟和两只长箭,呵呵一笑道,“黄忠兄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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