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单衣都湿透了,这般睡着岂能舒服。可是看着她难受的模样,也不忍把她叫醒。
拧了帕子替她将额头上的汗擦干净,低头犹豫了片刻,想着之前想察看她身上的伤被她阻止,她正了正神色,手指探向赵梓砚中衣系带。
没了系带的束缚,软薄的中衣再也掩不住藏在底下的年轻身体。纤细平坦的腰肢盈盈露出一片,白皙精致的锁骨,若影若现的美好弧度,让之前有幸近距离窥得全貌的傅言卿不自在地别过头,沉静的脸色隐隐有些发红。
微微垂下眼睑,傅言卿拿起毛巾赶紧替她擦净身子,指尖偶尔触碰到温热细腻的肌肤,晕开一层薄汗,仿若触碰到上好的琼脂,让傅言卿这么多年,头一次感觉到什么叫窘迫。
拿着准备好的干净衣服,替她穿好,赵梓砚睡得沉,这般折腾也只是靠着傅言卿一动不动,到让傅言卿松了口气。只是换好衣服后,她心里却是越发疑惑,赵梓砚的确没受伤,除了上次未痊愈的剑伤,便是青紫也没有。可是她也不信赵梓砚所说的生病,眸子轻拧,目光落在赵梓砚一直捂在心口的手上,方才替她换衣服,她也是这般拧着心口衣衫,是那里疼得厉害?赵墨笺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可是赵梓砚明显不愿同她说,傅言卿心里忧心,却也无可奈何。看着她依旧哆嗦,只好替她揉捏全身筋骨,再小心渡了些内力,让她舒服些。守了赵梓砚半夜,怕落音她们担心,傅言卿只能离开,看到房里放着的香炉,点了安神香,这才悄悄离开。
回到薛府已然亥时,落音几人都没睡,看到傅言卿顿时松了口气,急急道:“主子,你没事吧?”
“对不住,让你们担心了,我没事,只是去见了位故人,这么晚了,赶紧去休息。”
“以后让人跟着。”无言在一旁留下一句话,便退下。
“虽说主子不对,无言大人也太冷了些。”落音皱了皱鼻子,不不满道。
“他的性子你才又不是第一次知道,快去睡。”傅言卿微微笑了笑。
“是。”
傅言卿坐在屋内,想到赵梓砚,又想到这次拿到的东西并非真正的羊皮卷,揉了揉额角。景帝撑不了多久,若是不尽快行动,以萧家的势力,帝位极有可能落入赵墨笺之手。
只是,思及景帝的性子,傅言卿却是眯了眯眼,他所疑心的可不仅仅是西南王府,如果萧家暗地里的势力暴露出来,景帝即使有心传位于赵墨笺,也须得先削弱萧家。外戚干政,祸及皇权,可不是个例。
也许,先得让他们自己生嫌隙,看着手里得半块残卷,傅言卿微微笑了笑,看来赵墨笺是打算私自吃下永帝宝藏了,如此甚好。
一夜思虑,傅言卿心里大致有了计划,第二日起来,薛恒便兴冲冲赶到了别院。
“小瑾儿!”
傅言卿微微行礼,有些好笑道:“薛叔叔,为何这般开心,莫不是有喜事?”
薛恒瞪了瞪眼:“我哪里有什么喜事,又在打趣你薛叔叔!”
傅言卿低头抿嘴轻笑,又听着薛恒道:“唉,昨日不是同你说了,我府上都是一群糙老爷们,让你住在这怕委屈你,而且以后行事也不甚方便。这不,让我那侄子去打听京城有没有好的宅子,还真让那小子寻到了一处绝佳之处。”
“麻烦薛叔叔了,不知道在何处?”
薛恒摆了摆手:“不麻烦,就在京城南面大街上,位置到是很不错,原本是一位姓宣的富商的府邸,正好,他有急事要离京,便卖了。朝廷内许多王公大臣也在周边,观察一些东西,倒是方便。”
傅言卿点了点头:“如此甚好。”南面?赵梓砚似乎在住在那边。
薛恒看似是个粗人,实则心思缜密,这般宅邸,怕也是他细心嘱咐的。
薛恒说完顿了顿,低声道:“还有一点,你肯定满意!”
傅言卿见他卖关子,挑了挑眉:“哦,还有什么?”
“你不是说,你很看好那位殿下吗?之前,她方被今上赐了府邸,便在那府邸隔壁!”
傅言卿一愣,这么巧?
薛恒见她那副模样,咧嘴笑道:“日后,你们要是有个什么,便可以夜里见面,神不知鬼不觉,岂不妙哉。”
傅言卿微微抽了抽嘴角,的确很妙,她昨日可是刚偷偷去了一趟,不过总觉得薛恒说的很微妙,什么叫她们要是有个什么?
“不知何时可以入住?”
“他们离开匆忙,且又路途遥远,家具等物件皆齐全,其他你还需要的,我让那小子替你置办便是。如果你愿意,今日便能搬过去。”
“嗯,也好,不然在这怕是让有心人留意,日后生是非。对了,薛叔叔,昨日之事,还要麻烦您了。”
薛恒摇了摇头:“跟叔叔客气什么,明日便是沐休,我恰好要同中书大人商谈事务,倒时试探一二。只是,小瑾儿,往后便用这面目示人么?”
薛恒有些心疼,这孩子自小便被送到宫里,他彼时怕被陛下察觉同西南王府的私交,从不敢过多关注,却也晓得她过得不好。如今又只能改头换面,抛却身份,在这虎狼之地,为西南王府挣得生机。
傅言卿微微抚了下脸庞,轻笑道:“薛叔叔,傅言卿已然在六年前化为尘土了,现在苏瑾不是挺好么?除了身份,傅言卿有的我都有了,她没有的我亦是有了,并没什么不好。况且,日后虽不能恢复身份,这真面目到是可以恢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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