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无论如何询问,他们都是三缄其口。但是,这种打死不肯多说几个字的死板性格,却让赵梓砚终究放下了心,至少,这些人基本不会与朝廷打交道,而且她正是用人之时,这样的力量与她而言,绝对利大于弊。至于她为何会成为这个例外,至今她也摸到一丝踪迹。
想着得到的方才消息,她忍不住想起那个人。这么多天了,丝毫没有她的消息。那晚她拿到的东西,十之*是假的,也不知道她晓不晓得。
正当她兀自出神时,门外传来守卫的声音:“见过七殿下!”
赵梓砚眸光一凝,起身时赵墨笺便推门走了进来,目光沉沉德看着她,神色明显不愉。
两个护卫见了赵梓砚,忙低声道:“殿下。”脸上表情有些忐忑。
赵梓砚轻声道:“都下去吧,没我的吩咐都别过来打扰。”
“是!”两人有些受不住两人的气压,如释重负般退下。
“殿下前来所为何事?”
赵墨笺冷哼一声,一张明艳的脸亦是乌云密布:“所为何事,你不清楚么?怎么,如今当真翅膀硬了,不摆出之前唯唯诺诺的模样了?”
“梓砚不敢。”
“不敢?我问你,之前李御史一家是不是你私自放走的!还有玉娆,那日跟你离开去碧玉阁,便再也没了踪迹,别跟我说回了神机营!”
赵梓砚垂下双眸:“李家有人逃脱实属意外,至于玉娆,她……她不该骗我。”
“骗你,哈哈……赵梓砚,你可是忘了,你在我眼里,和她一样,都是我的奴才。”赵墨笺笑的张扬而不屑,随即嘴角挑起一丝玩味的笑意。
她缓步踱着,纤长的手指间,一个紫色小瓶被她随意把玩。她抬起手,瓷瓶在她手指间翻飞,她脸上带着笑意,语气戏谑:“若我没记错日子,今日是月半了。不知道皇妹你,身子可利落?”
赵梓砚微微抬起头,目光在赵墨笺脸上滑过,随意看了眼那小瓶,墨色的眸中不悲不喜,仿佛丝毫不在乎赵墨笺的话。
看惯了她伪装的顺从软弱,如今看到她这副冷静自持的模样,赵墨笺不由怒从引起。眼里寒意浮现,嘴角却挑的越高:“是了,皇妹身子看起来好的很,这个怕也不需要了。”
说罢,她手指轻弹,震开瓶塞,右手缓缓倾倒而下,一股乳白色的液体随意流了下来。
赵梓砚看着小瓶在赵墨笺的笑意中完全倒空,平静的脸上终究浮现出一丝情绪。赵墨笺笑着将空瓶掷在地上,转身大步离开。
赵梓砚低着头,长长的墨发顺着鬓角垂下,掩了她半张脸庞。直到夜色将近。她微微蜷起身子,白皙的手指按在心口,随后缓缓收紧,手背上浮现出条条青筋。
到最后,她整个人半跪在地上,左手搭在红木椅上,在上面留下深深的指痕。那略显单薄的身子不停的颤抖着,压抑不住的痛苦之声,从紧闭的牙关溢出。在这空荡荡的房间内,显得苦楚而悲凉。
在京城远郊元集镇待了数天,傅言卿心中有些不安,日子一天天过了,如今她们安然无恙,可是她却总担心赵梓砚。那个有些固执的小家伙,自小就是那般,看似对赵墨笺母女二人低眉俯首,任凭差遣,骨子里却是倔得很。有些事情,她宁愿挨罚,也要去做,就好比这次……
看着窗外和煦微光,傅言卿推门走出院子,提声道:“傅扬!”
“主子,唤属下何事”?傅扬忙迎过来,恭声回道。
“我们已经待了好几日了,你去京城看看情况如何了。这次我们失策了,须得改变计划,必须先在京城战稳脚,越快越好。”
“是,属下明白。”
“对了。”见傅扬转身就准备走,傅言卿忙叫住他,看着他有些疑惑的模样,脸色越发冷清道:“记得打听下朝中几位皇子皇女的情况,尤其是裕亲王,还有……一直跟在她身边的九皇女。”
傅扬看着似乎有些奇怪的傅言卿,有些不解,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主子古井无波,淡然沉静的模样。可是方才说话,虽然依旧冷清,可是总觉得有些不自然。
只是跟着傅言卿这么多年,他很清楚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只是应了声,快速离开。
到了傍晚,傅淮便赶了回来。傅言卿正拿着一卷书,看的入神,见他进来,立刻放下书:“怎样,情况如何?”
听得她语气里有丝急切,傅扬也不耽搁:“主子,京城很平静,裕亲王府似乎已经放弃了搜寻。我遇到了薛大统领,和他见了面,他说最近皇帝派七殿下去筹集军饷去了,想来无暇□□。”
“那其他人呢?”
傅扬微愣,接着道:“四皇子最近和七皇女有些针锋相对,之前因为当殿发生争执,被关了禁闭。其他几位却是没多大动静,至于那个存在感有些弱的九殿下,说是病了,这两日并未上朝。”
“病了?”傅言卿脸色微变,语调也有些奇怪。
“是,主子,可是有什么不对?”
“无事。”傅言卿起身来回走了几步,转身道:“傅扬,你们准备一下,明日我们便进京。”
“主子,我们要去找李大人?”傅扬犹豫了一下,继续道:“虽说,李大人同王爷有过过命之交,可是当今陛下对王爷猜忌颇深,李大人又是朝廷重臣,这些年也止于书信往来,万一他……”
傅言卿微微笑了笑:“不错,往日只会蛮干的傅小将,如今也能思虑周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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