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冰望着车窗外,拭去她自己热忱的泪。
爱,可以是纯洁的友情,是透过世故的衣裳而捕捉到的灵魂叹息。越赤诚,越能让人坚强纯粹。
两个人,在世上不小心遇见,无意牵动情绪,都是难能可贵的意外和意料之中的永久。
第26章感情淡了
莫冰来到酒吧后,就看到梁婧在伏包间里,酒瓶子敞着。莫冰无奈地叹气,“梁婧,起来了”
“起不来,起不来了”,梁婧昏沉艰难地说话,她想说好多,可嘴里喃喃的只有“起不来了”
“唉”,莫冰看梁婧这架势,只能找了个人来帮她将梁婧挪上车。
宿醉清醒后的梁婧,第二天休假,敲了敲莫冰的门。开门后的莫冰上下打量着耷拉脑袋的梁婧,头发披肩散落,睡衣都没换,显然刚起床后就过来了。
两人忒默契,莫冰侧身让过,梁婧挺着右肩就闪进门,挨倒在沙发上,闭眼。这姿态就跟在自己家一样自由。莫冰由着她,还给她泡了一杯菊花枸杞,自个儿坐她对面,不言不语地看她,等她从仰躺的沙发上睁眼说话。
莫冰心里哀叹,自己好好的企业家,搁家里
就成心理专家了。
闷闷的声音从鼻子传开,“莫冰,你说,她是怨我呢,还是怨我?”
“……”,莫冰没搭话
“不然为什么我回来,她才开始谈恋爱”,依旧只有梁婧自言自语。
莫冰看她闷闷的样子,也不吭声。她自己也拿不准林茗的真实心思,虽然林茗说她是想通了,但莫冰也怕她逞强,这时候插话,就怕误了她俩。误了林茗。
“莫冰,你能告诉我吗?”,梁婧仰起头,睁开布满血丝的双眼,悲凄地望着她。
莫冰不忍直视梁婧眼中的痛苦,侧过头,“你若放不下,就继续追逐就是了,怕什么?”
梁婧她至今还能怕什么,不就剩验证感情是否荡然无存了。她们都曾以为人生应该丰富多彩,应该有除了爱情之外的追求和自我的成就达成,如今却悲哀地发现,没了感情,日子都暗淡了,谈何人生。
梁婧听着,依然丧气。莫冰自然知道,劝一个心怀执念的人,无异于对牛弹琴。最后的解脱,是人撞了南墙,撞破头,撞疼了,才会接受事实。
那天,梁婧在莫冰这呆了一会儿就走了。梁又伊晚上回家,吃饭的时候提了下林茗这几天上下班都有男朋友接送。
莫冰没想到,林茗这南墙筑的这么快,这么高。不免内心黯淡,这是一份带有执念的感情走向,像衰落的古文明,再过不久,任人凭吊。
最近,莫冰在医师那呆的时间变长了,本来一个小时的治疗,拖延到了俩小时,梁又伊听到这个消息,内心微恼。
这一天下午,她提早离开公司回到家,莫冰不在。她坐在客厅里等着,望着那一杯莫冰没喝完的冷茶。
她这一安静,忽然发现家里添了很多她都没注意的东西,紫黑色落地窗柱上挂着一幅淡墨的画,画上是一个女生手攥紧绳子,努力地往后拉扯,绳子另一端绑着悬挂墨色天空中的月亮。还有一个沙漏,里边的沙竟也是紫黑色的,并且这个沙漏还会自动漏停翻转。梁又伊看着这两样东西,不太明白这是些什么含义。
一会儿,一阵钥匙扣动门锁的稀疏声音,莫冰回来了。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梁又伊,正给吓了一跳,“你今天怎么回来那么早?”
“最近公司运作顺畅,没什么大问题了,可以早点回来陪你”,梁又伊起身,走到她身边,环着她的腰闭眼,看上去像在养神。
莫冰鞋也没换,就站着任她环靠,脸也贴着她柔顺乌黑的长发,“今天工作累了?”
梁又伊摇摇头,“不累,很轻松”
“那你今天怎么那么温顺?”,莫冰享受梁又伊难得一见的猫样,黏着自己。
“靠着你软软的,舒服”
“……”
“莫冰,你什么时候回公司?”,梁又伊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问了这个问题。
莫冰浅浅叹了气,沉默了一会儿,而梁又伊由着她沉默,她忽然有些固执地想听到莫冰的回答,虽然不知道这回答有什么意义。
两人不说话,拥抱就显得苍白,让梁又伊有些失望的是,莫冰推说不想去,没有给理由。
“为什么呢?”梁又伊知道这话问的,有些咄咄逼人,但她还是义无反顾地问出口了,或许是源自心里莫名的不安。
莫冰不太想回答,她抵触在莫氏的日子,起初只是愈渐烦躁,可后来是真的厌恶,她不愿深思原因,但心理医生并没有给她逃避的机会,逼她直面往事,堪或不堪都没得选。
她不想告诉梁又伊,不想去公司源于负罪感,源于对父亲,对这个家庭里的母亲,所携带的负罪感。
无力挽留分崩的家庭,难以承受社会lún_lǐ的谴责,没能保护晚年的父亲,这本该是梁又伊的原因,可自己又不愿怪责她。到头来,承受这一身负罪感的莫冰,内心秩序始终难安。
更可怕的,是莫冰消不退的潜意识,梁又伊的爱是被自己当初断生念后所绑架的。
守着莫冰沉默的拥抱,梁又伊忽然更不想任由她这样逃避,她知道莫冰心里守着秘密,她心疼她,久久不愿主动提起。可终究要面对的。
“为什么?”
一而再的一句为什么,得到的只是莫冰闷声回应,“不想去”
两个人不往同一方向,一个想解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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