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这个女儿,看到这人冲进来,也不忍苛责,“你自己来的?护卫怎么不跟着?万一出了事可怎么办。”
桑芜眉眼间有些不耐,“不会有事的,父皇,我要萧子钰。”
“胡闹!你都知道她是女子了,怎么还执迷不悟?”
桑芜想也不想的顶撞,“女子又怎么了,我就是喜欢她那个人,你不让我跟着,是不是怕我和程绾凝起冲突?”
在场的还有重臣良将,轩辕皇帝的脸都黑了,“怎么这么没大没小?朕不是告诉你她是大祭司了吗?怎可直呼其名?”
桑芜满脸不乐意,她本以为程绾凝不足为惧,迟早她要的人会是她的,不成想这人竟一直潜伏在大诩,但是心底却隐隐有几分欣喜,既然程绾凝的感情或许是欺骗,那萧子钰是不是就不会再喜欢她了。
“父皇,大祭司使命深重,等到了诩都,你就把萧子钰给我吧,好不好?”
一些识趣的臣子眼看这是没办法继续商议什么事了,便起身告退,其余的人看了,也纷纷跟着告退,很快,整个房间只剩下桑芜和轩辕皇帝。
桑芜面上便带了几分哀求,“父皇,我真的从没这么想要一个人……”
轩辕皇帝终究还是疼女儿的,“那要看大祭司的意思了,朕帮你……问问吧。”
在镇北那里,同性相爱虽然少,却并不是没有,镇北的百姓们对于这方面的接受能力也高,虽然总是喜欢自己的儿女能和异性在一起,留有子嗣血脉,但是若非要与同性在一起,也不会非要分开他们。
因而知道萧子钰是女子,桑芜也没有多失望,那个人,那样的风华,第一眼便让她折服,她觉得,自己再也遇不到这样的一个一眼就让自己心动的人了。哪怕程绾凝身份地位与她想象的不太一样,她也不愿意退缩。
父女二人又聊了些话,桑芜得到了父皇肯定的答复便觉得有些累了,便准备回房歇息,却一出门便碰到了一个人。是父皇新的手下,原是炽凤右将军的萧宁。
桑芜眯着眼看着萧宁,见萧宁给她行礼,也不让人起身,有些气呼呼的问道,“你为何背叛萧子钰啊?”
萧宁有些讶异,面上却露出几分苦涩,“她……不是在下追寻的明主。”
桑芜嗤笑,“你不就是看不上她是个女孩子嘛,她那么好,你竟然背叛她,简直没眼光极了。”
萧宁笑的很柔和,“可是公主,在下投靠的是您的父皇,若没有在下,怕是这一路没那么顺利。于公于私,何来的立场叱责在下?”
桑芜差点脱口而出要收拾这人,还好及时想到现在这人是父皇的臣子,若是让这人感到不安再生异心,也是麻烦,便狠狠的瞪着萧宁,心想迟早要收拾这卑鄙小人。或者干脆让萧子钰来决定怎么处置这人。
想到这人不会有好下场,桑芜感觉心情好了一些,最后扭头气呼呼的离去,独留萧宁在原地看着这骄纵的公主,无奈的苦笑,眼底却是谁都看不透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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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阿凝分开后,萧子钰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看着眼前的纸末,久久不知如何落笔,桌案上还放了一坛琼酒,那是阿凝很喜欢喝的,酒香伴着墨香萦绕在鼻尖,却根本安抚不了紊乱的心脏。
良久,才提笔写下一行字,等风干了墨后,小心叠起来放入一直随身带着的香囊中。香囊是阿凝曾闲暇时缝的,一片缎白中,三两只桃花,点点粉意,别致好看的很。
萧子钰放在鼻尖轻轻嗅了嗅香囊,然后系在腰间,将身旁杯中的琼酒一饮而尽。
这个时节是桃花开的最好的时节,萧子钰摘了十几朵桃花研磨出汁水,混入纯色的药汁,然后又添了些别的药剂,小药锤在药臼中敲打,发出闷闷的声响。这个药方萧子钰记的很熟,前世她曾这么配过一次,伴随着疼痛,一并深刻在记忆中。
萧子钰抬起手,用小巧的匕首划开手心的疤痕,血液汩汩而流,手心最嫩的部分被冷兵器破开,她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用匕首一点点修饰着疤痕,将其绘出最好看的桃花模样,再将配好的药抹上,瞬间的刺痛感针扎一般刺激着大脑,意志稍弱的人怕是会直接痛昏过去,而萧子钰却是前所未有的清醒着。
前世她很偏执,阿凝说这像桃花,她便将自己的手心疤痕变成真正的桃花模样,每一点一滴与阿凝有关的,她都用自己的方法去留下。今生本不愿再这般行为的,可是没想到还是要用这种方式,让自己最后留下点什么。
渐渐习惯了这样尖锐的疼痛感,萧子钰有些麻木了,拿过早准备好的纱布缠上自己手,露出了近乎痴狂魔怔的笑。
这时门被推开,程绾凝惊慌的跑了进来。显然,萧子钰在药房待太久了,宫人不放心,便禀告了。
萧子钰的唇都是苍白的,眼底却漆黑如夜,她望着程绾凝,唤道,“阿凝。”
程绾凝看了看桌上仍在缓缓流动的血痕,又看了看萧子钰包扎好的手,似乎明白了这人刚刚做了什么,刚想开口质问,却被萧子钰打断,“我会什么都忘了,包括我自己,对么?”
看到程绾凝点头,萧子钰想着,怕是前世种种也会一并忘了。总觉得有些不甘心,但是更多的却是她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解脱感。
不爱了,她便会是没有弱点的萧子钰了。
萧子钰伸出手,“阿凝,给我吧,我现在喝。”
程绾凝似乎不敢置信,在萧子钰近乎催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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