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许登慧百般无奈,只得打点好行李,回了娘家。
周善把潘家许家发生的那点子烂事听一耳朵就过了。
她也没有那般好过,迟秋婷那十万块钱不是那么好拿的,傅家很快就根据车牌号找到了地质勘探队,虽然还没有找上周善,但是她估摸着,要是再让傅家查下去,周善那点子小秘密可就真要暴露在阳光底下了。
傅家那边的态度现在是,傅其琛身上为什么会出现那些黑气,到底是哪个小人在作祟,都必须弄个一清二楚。
迟秋婷虽然也认识别的风水师,但是他们根基一般,算不出个子丑卯寅,这才把主意打回了周善身上。
还好地质勘探队里有部大哥大,周善并没有再跟傅家人见面的yù_wàng,她木牌也给了,银货两讫,如果不是周善脾气好,可能还会生气。
或许傅家在旁人眼里是老虎,但是于周善看来,算不上什么。
就算他们是人间皇帝,周善也不怕,更不要说如今压根就没有皇帝。
电话是迟秋婷接的,周善颇有些不耐烦,“把他的生辰八字给我。”
迟秋婷急忙说了,具体到几时几分都说得一清二楚。
周善在指节上飞快掐点,沉默了几秒钟,“他有什么贴身物品没有?是那种从小一直带到大的。”
“有。”
周善毫不犹豫,“把那东西扔了。”
现在轮到迟秋婷发呆了。
傅其琛细白的脖颈上系着一根用红绳套起的护身符,傅景行早年认识了位大师,这是他给琛儿特意求的,还请高僧开过了光。
只有这个东西,是傅其琛从小带到大的。
第19章
迟秋婷开的是免提,傅景行也听到了她的话, 蹙了蹙眉, “她可信吗?”
傅其琛刚出生那段时间就体虚易燥, 经常发烧,一个月有半个月是在医院里过的。
恰好傅景行有个相熟的老友认识那位风水师,便把他介绍给了傅景行。
傅景行本不信这些东西, 却拗不过老友的好意, 最后还是从风水师那买了一个平安符。
结果说来也怪,自从给傅其琛戴上那个平安符以后,傅其琛就再也没有发过烧了。
正因为如此,平安符给傅其琛戴上以后就基本上没再取下来过,而傅家也开始转变对风水玄学的态度。
如今周善却说,这个平安符有问题。
他们都有点不大信。
傅景行这声音虽然压得低,却如何能够瞒过周善的耳朵, 她哼笑了句, “你们若是觉得那东西没问题, 就尽管把它拆了,倘若真没问题, 到时候只管原样封好。”
先是傅家暗地里查她的身份,而今她自己找上门, 这些人又不信她。
如果不是算出她欠傅其琛一段因果, 周善早就摔电话走人了。
傅景行同傅其琛的奶奶吴秀秀不信任周善, 在场的人就只有迟秋婷跟周善打过交道。
迟秋婷救子心切, 也没看公公复杂的神情, 径直把那个平安符从傅其琛的脖颈上摘下。
吴秀秀正要伸手阻止,可惜来不及了,迟秋婷已经把那个包得特别细致的三角平安符拆开,里面的东西也见了天日。
周善似乎能够看到她的一举一动,“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吗?”
迟秋婷捻起那些丸状物搓了搓,“两颗香樟丸,还有几粒黑色的种子,好像有点臭。”
迟秋婷凑近那黑色树种一嗅,顿时被那刺鼻的味道给熏得头脑发胀,昏昏沉沉,还好她的丈夫傅良及时捞住了她。
迟秋婷只觉得天旋地转头重脚轻,喉咙里顿时涌上一股腥甜。
那两颗香樟丸里不知兑入了什么东西,把这扑鼻的臭尽数遮掩,傅其琛戴这平安符也有几年了,却从来没有人闻到那个臭味。
迟秋婷缓了会神,掩住鼻息,把那个平安符啪地甩在桌上。
这根本就不是那个大师说的什么安神养生的药材,分明就是邪物!
周善在对面已经用慧眼将此间事情窥探得一清二楚,她皱了下眉,神色不复先前的轻松,显然这事情比她想象得还要棘手。
周善耐心同迟秋婷解释,“你看那黑色树种上是不是有油糊状物质?这是苗疆邪术——尸油炼蛊。”
苗疆对于绝大多数华国人来说,是个极为神秘的词语,但是苗疆的巫蛊之术却非常出名。
巫蛊也不全然是负面的东西,苗疆研习巫蛊之术的一般有两类人,一类是苗医,用巫蛊来救人,另一类则是苗巫,用巫蛊来害人。
而这“尸油炼蛊”就是苗巫里的一种极其恶毒的邪术。
“尸油炼蛊”中最重要的一步就是采炼尸油。
在苗疆的某些地区,怀孕女子倘若一尸两命,家人会按习俗让母子分离,两地埋葬。
而苗巫会在阴气极重的夜半子时找到胎儿,再找到女人的坟墓,扒开棺材,死胎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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