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破了。”
沈蓉郁闷道:“最近大概是走背字吧。”
她一碗粥喝完,大夫此时也被拎过来,听说是阳州最有名的大夫,隔着巾帕搭了好一会儿脉才道:“公子药材用的及时,这位姑娘身上已经无大碍了,就是还有些余毒也不打紧,我开一副方子,姑娘每日一服过几日就能好。”
大夫是个细心之人,想了想又道:“但是最近姑娘可能会被残毒影响,手脚无力,身上发软,家里人多注意些,小心别磕了碰了。”
燕绥小心收好方子送大夫出去,沈蓉道:“老在驿馆住着也不大安全,左右离阳州还有一天的路程,咱们尽快启程吧?”
他也觉着驿馆的环境实在不利于小甜枣养伤,点头道:“我这就命人打点。”
沈蓉说了会儿话就觉着精神不支,靠在他怀里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他让人把马车铺好软垫,把她打横抱起来放到马车里,等她睡醒了人已经在阳州的宅子里了。
还是宅子住着舒服,沈蓉靠在趴在床褥上惬意地舒了口气,又偏头嗅了嗅;“好几天没洗澡了,身上一股味道。”
燕绥迟疑道:“要不...我帮你?”
沈蓉:“...你叫冯姑姑进来。”
燕绥不无遗憾地叹了声,叫了冯姑姑和侍婢进来,站在放下帘子的碧纱橱外叮嘱道:“你手臂上的伤口不能碰水,仔细着些。
沈蓉还以为他走了,乍然听到他的声音差点脚下打滑,顿了下才没好气地道:“知道了,你快走开!”
燕绥还是不大放心,在外间等了会儿,就听见哗啦啦的水声,还能看到影影绰绰的曼妙影子,声影晃动,他不禁又生出许多旖旎的念头来,暗悔刚才没坚持帮小甜枣洗澡讨福利,依依不舍地在外间留恋了会儿才出了门。
沈蓉也不想总是躺着,洗完澡就被侍婢扶着出来走了几步,燕绥正在厅里等着,沈蓉一转头又看见他在厅里坐立不安,不住撩着衣裳下摆,跟上回疑似犯痔疮一个样。
燕绥见她洗好出来,忙遣退了侍婢亲自扶她,顺便洗脑道;“丫鬟的力气太小,下回还是我来帮你吧。”
沈蓉才不上当,果断啐之,不自觉往他身下瞧了眼:“你...又犯了?”
她虽然知道的多,但是本质上是个正经人,压根没往那上头想。
她迟疑着问道:“你...平时便血吗?”
燕绥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痔疮那事,呕的要吐血:“没有的事!”
沈蓉正想语重心长的劝他几句,他生怕再说下去他洞房的时候都要满脑子痔疮...于是连忙转移了话题:“沈兄听说你受了伤,方才说要来看你,现在应该已经到了吧,我扶你去前厅?”
沈蓉疑惑道:“我哥他怎么来了?他知道我受伤了?”
燕绥道:“他是李参将麾下的人,这次出来驰援李参将特意把他带上了,昨天有任务在身,今天才听说你受伤的事,忙抽出空来瞧你了。”
沈蓉知道他这是在提拔沈幕,头歪在他肩上道了声谢,燕绥极享受她这幅模样,连带着被痔疮搞出来的郁闷都消散了不少。
两人走到前厅的时候沈幕已经来了,不过来的并不止他一个人,还有个身材高挑的女子,蜜色肌肤,眉眼俊秀,腰佩长剑,颇为英姿勃发,和清雅秀逸的沈幕站在一块显得十分登对儿。
沈蓉一眼就认出来这是那位梅守备,梅守备跟她见过几回,见她出来就点头解释道:“你哥暂时不方便出军营,他心里又挂心你,所以我陪他出来瞧瞧你。”
沈幕转过头瞪着她:“你跟我说的明明是黔地民风剽悍,女子会当街调戏未婚男人,你怕我把持不住才硬跟我出来的。”
梅守备脸上比他还诧异:“你居然真的信了?”
沈幕:“...”
沈蓉也觉着不忍直视,她哥除了性子板正之外,智商其实可以归为聪明人那一列的,不过不知道为啥一遇到梅守备就自动掉线了。
他愤愤道:“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不知信 ,无以知人也!”
沈幕最近也升了几级,但显然还没到能自由出入军营的级别,沈蓉忙打圆场向梅守备道谢:“多谢守备费心了。”
梅守备点了点头,她估摸着兄妹俩应该有不少话要说,便对燕绥道:“王爷,李参将有些军情让我向你汇报。”
燕绥自然知道这个道理,点头应了。沈幕拉着亲妹细细打量:“没伤着哪儿吧?我当时知道你受伤吓得差点从马上栽下去。”
他说完又难免皱眉道:“大锤也是,口口声声要护着你,怎么就护成这样了?”
沈蓉替燕绥辩解道:“他也不是三头六臂,哪能事事都顾得过来?再说我也没什么大事。”
沈幕再三确定她没事才松了口气,又道:“你和大锤的婚事已经准备成了一半,等你回去就能帮着操办另一半了。”
他说完有些欲言又止,似乎想说什么,不过见沈蓉身子不好又硬是忍住了。
兄妹俩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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