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燕双飞提气纵身,追那恶道而去。那尚小姐方才回过神来,娇喝一声燕管家哪里去?见他不理睬。又回头对着老父,急切的道,父亲您倒是说句话啊!
虽说客卿并非奴仆,有着人身自由。但他不告而去,在尚和涯看来,就是变节,心中也暗自恼恨不已。不过这等养不熟的白眼狼,即使回头,他也是直接就用弓弩手招呼了。遂压手止住爱女,冷哼道:“人各有志,叫他作甚?天下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
尚小姐就一跺脚,娇嗔道:“舅父早就说这些江湖野人靠不住,迟早是个祸端,您还...”
话说屋漏偏遭连夜雨,破船又遇顶头风。碰见秦道爷,这家人也算是倒霉透顶了,跑了个管家还不算完。父女正交流,浑没注意到,身边的寇心扉好像也有些不对劲。
秦铮露了那手神乎其技的轻身功夫,他就大受震慑,听得神仙歌,更是如遭雷劈,目光凝滞,状若痴呆,口中不断楠楠自语:荒冢一堆草没了...君死又随人去了?
魔怔一般,翻来覆去就念叨着这两句。念叨几遍后,忽然目光一清,腾的就站起身来,倒把那小姐吓一跳,娇喝道:“你做什么呢?一惊一乍的,也中了那恶道的**法不成?”
尚和涯双眼一咪,却是有种不好的预感,还未发话,见弟子就是一辑到地:“恩师,心扉不孝,却是要辜负您一番苦心教诲了。”
尚和涯厉声喝道:“你这孽障,真魔怔了不成?说甚胡话呢?...若还认我是恩师,就赶紧给我坐下...孽障,你要做什么?...不要自误...来人,来人,快来人,把这孽障绑起来...”
尚小姐也回过味来,指着他,惊叫道:“寇世兄,你做甚呢?...莫要辜负世伯和世兄的期望...“
尚氏父女接连呼喝,接着,就是“噗通”一声,随后就是尚小姐的娇喝声:”秦伍长,还楞着干什么?赶紧下河给我捞啊...”
原来,寇心扉决绝转身,快步跑到船铉,高呼一声西门仙长等等后,就纵身跳入河中,奋力向岸边游去。
此番说来话长,其实不过眨眼间事情。事起突然,众人都是措手不及,听得小姐娇喝,那些甲士方才反应过来,慌忙跑到船铉边,不过他们俱是甲胄在身,真跳下去就是秤砣入水,直接下河底喂王八。一时间弄了个手忙脚乱,有的拿起捞杆捅,有的连忙脱盔甲...
那些水手倒是不用这么麻烦,但身份低贱,一没听到主官明确指令,二又惧怕秦铮,却是畏畏缩缩,不敢自作主张。稍微胆大点的,也抄起捞杆,假意划拉着。这一耽搁,眼看寇心扉就游出了挠杆的范围。
再说燕双飞,如蜻蜓点水一般,踏着木板几个起落,却是已掠出二十余丈,听得响动,百忙中回头一看,见得此景,就随手摸出一锭碎银,使了个砸、挑劲的手法,击在身后十丈外的一块木板上,那木板就斜飞起来,飞出十余丈,落将下来,擦着寇辛扉的脑袋斜飞入水,又浮将起来,正好就托住他身子。
见着这一幕,秦铮也不由暗自点头不已。果是盛名之下无虚士,这燕双飞倒也真不愧暗器、轻功双绝的名头,其用劲之度,拿捏之巧,无不妙到巅峰,若有赵半山之类的人物在这里,见得此人这手暗器功夫,怕是要拍掌叫绝,浮一大白。
再看那寇辛扉,垫着木板,双手舞得跟风车似的,只管划水,速度又快了一大截,转眼又游出好几米。如此速度,莫说这船上的水手了,纵是后世某段时间里,比聪哥还吃香的宁大帅哥在此,怕也是追之不及了。
管家和弟子皆弃之而去,出来追自己,那尚和涯脸色,想必很是精彩!
秦铮有些好笑之余,也不由一阵念头通达,大为快意。
在后世,虽人皆称大大,却是仅限于虚拟网络。生活中,不过一寻常百姓而已。莫说四品大员了,纵是寻常捕快、皂吏,也可任意拿捏升斗小民。却是要对其小心赔笑,委屈求全。又那有今日这番底气,可以肆无忌惮的当面对其抢白、顶撞、讥讽?
话说秦铮虽初至就定下修仙之志。但说实际,朴清子的做派,却是让他暗自有些心寒,致一子的遭遇,亦让他积累着一股阴郁之气。独行后,一路嚣张跋扈,实是在发泄,却是直到此时,才知仙家逍遥真滋味,这股阴郁,方才完全消散无踪!
此时心中愉悦,便放缓两分脚步,非要把这逼装得圆满才肯罢休。
寇辛扉大为振奋,双手舞得越发迅疾。
见状,尚小姐目眩欲滴,转头看着父亲:“都怪您,非要请那恶...”
“够了,你也想气死老夫是不?“,尚和涯虽也心中羞恼,对引发此事的秦某人恨之入骨,直欲生吞活剥。但毕竟久游宦海,自不是庸人,却是没乱章法,先是一喝,止住女儿后,随即又吩咐道:”大家各回原位,不用管他们!”
尚小姐赌气似的一跺脚,转头暗生闷气。
一船人皆是面面相窥,心里各自嘀咕不已。一时间,气氛却是有些古怪。
见状,这尚和涯就故作洒脱,呵呵一笑:“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彼等既被那邪道蛊惑,甘愿堕落,老夫也就任由他们。尔等也无需倾羡,且拭目以待,看彼等最后是何等下场?”
“莫非尔等以为老夫学那曹丞相,强自解嘲不成?”
见众人皆是不解,就解释道:“自古超脱无凭。人道一途,唯有圣人之学才是堂皇正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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