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却是寻师访友,游迹江湖,行踪不定…”
“原来是西门道长,道长太谦虚了。”
听罢此言,尚和涯可能是起了招揽之心,对他更加热情客套起来,大笑道:“请坐,快请坐!老朽给道长介绍一下,这是小女云曦。这是小徒,淮西寇家三子。这位燕大先生,当年在淮州道上也是鼎鼎大名,江湖人称‘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轻功、暗器皆是独步一时。现为我家客卿。你们二位都是习武之人,可以多亲近亲近。这几位壮士,乃是绿营官兵,老朽一路行来,就全赖他们几位保护…”
“家主说笑了,在西门道长这等绝世高人面前,燕某这点微博之技,可是拿不出手,何敢言探讨?反倒是燕某,应该多多向道长请教才是!”
“寇辛扉见过西门道长!”
“吾等见过仙长!”
身为穿越客,秦仙长眼中却是没有什么官宦大兵、上下尊卑之分,他做人的一向宗旨就是,对等法则——尔视我为珠宝,我视尔为金玉。尔视我为路人,我视尔为草芥!
人敬我一尺,我就还你一丈,当下就哈哈一笑,做了个罗圈辑:“大家客气了!好说,好说!都别站着啊,坐下说话!”
那燕双飞当下就坐了,显是虽卖身投靠,但在尚家也颇有些地位。那些甲士,却是有些迟疑,俱拿眼看向司马大人。
见这“西门小道长”貌似有些没拿自家这四品官当回事,一副一视同仁的姿态。本能的,尚和涯就有些不悦,不过毕竟久游宦海,城府颇深,就呵呵一笑:“天气炎热,你等俱甲胄在身,一路辛劳,也不容易,都坐下吧!”
落座后,这尚和涯就说些经史子集,试探于他。宿主是不喜读书,秦铮以前却写过几本史穿,对四书五经之类倒也略有涉猎,不敢吹什么大儒,却也不惧闲谈,加之后世诸多名家注解,故而一时半会儿,他倒也还跟得上节奏,不至于露怯。
寇辛扉和燕双飞,还有那尚小姐则不时符合恭维两句,做个捧哏。一时间,倒也颇有些宾主尽欢之意,气氛颇为融洽。
不过融洽的气氛没有维持多久,秦铮就心生厌烦,兴致全无。
原来谈论几句后,见秦铮学识尚可,那尚和涯就起了爱才之心,欲把他拉回正路,赞扬两句后,就话音一转:“所谓四海之内、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道长文韬武略,俱是不凡,就此流迹江湖实是可惜。古贤有云:邦有道则仕,无道则隐。今上英明神武,求贤若渴,任用贤能,励精图治,如今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正是超越文景、开皇之亘古未有的太平盛世,道长何不出山,一展胸中所学?以道长之才,他日出相入将,名列三公,也不过等闲…”
妈蛋,你这是劝我休了宝强师娘转娶风姐啊…虽明知好意,秦铮也是腻歪不已,连忙摆手,打断对方的长篇大论:“好意心领,不过我志不在此,尚老不必再多说!”
却是心中厌烦,已生去意,看在对方一番好意份上,才称一声您老。
尚和涯却是不知,犹自倚老卖老,语重心长的道:“逍遥虽妙,实是缥缈。何及大权在握,荣华富贵?古人亦云:习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道长一身艺业,何不报效朝廷,博个光宗耀祖,封妻荫子?上报得天恩,中报得父母,下济得黎民百姓,如此,也不枉…”
先还以为是个雅士,原来却是个俗吏——秦铮早就大感晦气,暗道不该上船,此时再也按捺不住,遂长身而起,一压手:“司马大人不必再多言,好意心领,但道不同,不相为谋。多谢款待,就此别过。”
秦铮觉得自家已经很克制,很客气了,但尚和涯久居上位,何曾受过此等“奇耻大辱”?
当下就是脸色铁青,也是长身而起,一甩袖子,冷哼道:“竖子不足以谋,既然你自甘堕落,老夫还有何话说?走好,不送!”
更可气的是,那小姐也指责起来:“你这道人,好生无礼,我父一番好意,你不领情也就罢了,何致如此欺人?”
那寇辛扉虽没发话,但眼中也露出不悦之色。
这家人如此做派,倒把秦铮气得乐了:“道爷自甘堕落?这样就是欺辱尔等了?好,好,好,很好,道爷今天就让尔等见识一下,如何才算欺辱?”
看来大唐的军纪尚算严明,那一干甲士,虽明知全部加起来也不够“西门仙长”晒牙缝,听得此言,还是一脸坚毅,按住兵器,戒备起来。
“你们都干什么呢?仙长真要对你等不利,伸个小指头就把你们摁死了,不知死活的东西,还不都给我坐下?”,唯有那燕双飞是个明白人,心中暗暗叫苦不迭,连忙对着家主猛打眼色,喝止住一阵甲士后,又对着秦铮连连做辑。
“仙长息怒,息怒,还请仙长海量,勿于吾等俗流一般见识!”
见得管家这番做派,那尚和涯方才省起,此人可不是可生杀予夺的贱民,而是目无法纪的游侠儿,心中大生悔意,不过所谓羞刀难入鞘,这当惯了人上人的人,要他当着一干贱民和大兵、弟子、女儿的面向此人告饶,却又拉不下这个脸,怕是比杀了他还难受。当下只能假装没看见燕双飞的眼色,板着个脸,不发一言。
燕双飞却是多虑了,毕竟一船数十人。按大唐法度,主官被杀,在场的水手佣仆甲士却是全要陪葬。秦铮虽不忌杀戮,却也不愿平白造此大孽。
无他,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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