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突然红了。
而缤纷一路逃出来,直到奔回地铁,心中的难受才化作一声呜咽,吼出来。
真是哔了狗。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有句话叫作无欲则刚。
会上大魔王的圈套,跑来谈什么蠢兮兮的版权,还不是因为自己心里的yù_wàng作祟?假如她不像胜利所批判的那样,那么地虚荣,想着出版什么实体书,就不会被大魔王骗过来啊。就不会遭遇这一系列狗血乌龙。
现在,非但失恋了,非但失去了夏天这个人,连记忆里的一切美好的部分都玷污了。
她想大哭,但是发现自己根本哭不出来。只是心里空得可怕。
原本应该只坐三站就下车的。可是这地铁到了终点站,开始返程了,缤纷还没回过神来。
实在是太可怕了。
如果重生一次还是这么苦,她宁愿当初魏宁直接把她轧死一了百了。
不过人嘛,总会越来越坚强。
缤纷在第二次经过目的地的时候,总算下车来,出了站,重新站在太阳底下。
她要回家去了。至少在那里还有自己的家人。不过回家之前,她得将承诺给兑现了。得把烙饼给黎馥杏送过去。不然得被她念好一阵子。
难得这天徐薇休半天假,敷着黄瓜面膜在不远处打量她,笑她:“诶,林缤纷,总觉得你哪里不一样了。”
缤纷在那边和面,抬起手背擦了擦额头的薄汗,“是啊,沧桑了。”
“哈哈哈。”徐薇笑得脸上的黄瓜片扑簌簌往下掉,“不是不是,你还是那么嫩,就是觉得你在生闷气。”
“笑话,我有什么好气的。”缤纷哼了两声,“你吃不吃饼?顺便给你烙一个。”
“不不不,我减肥,多谢。”徐薇还是笑,“话说你快走吧,这么可爱,我怕我爱上你。”
缤纷呵呵笑了笑:“可拉倒吧,同居四年都没让你爱上我。”
插科打诨之中,这饼就烙好了。不能不说,假如缤纷的脑子,像她的厨艺一样好使,那她真的天下无敌。别说一个大魔王,十个大魔王都不是个儿。
带着饼,推开黎馥杏的病房门时,发现叶蜜蜜也在。
叶蜜蜜和她一照面,两人都嗷地欢呼一声。叶蜜蜜笑着拍手:“缤纷啊,你可算回来了,夏总说你要请三个月的假!”
缤纷一听到夏总两个字就郁闷,装作没听见,看一眼大神,只见她在狼吞虎咽地吃面。看了一眼配菜,惊讶问:“咦,大神,就这个,你也吃?”
叶蜜蜜笑了:“饿她两顿,什么都好吃了。”
黎馥杏一脸苦闷:“小美人,我这是被囚.禁和虐.待了。快把你的好东西给我吧。”
缤纷把保温盒里的小菜和烙饼都递过去,大神的双眼登时亮得像灯塔,立马就抛弃了手上的黄瓜丝拌素面,开始攻克缤纷给她的食物。
这里叶蜜蜜便和缤纷家长里短聊起来。
叶蜜蜜见了缤纷,就忘不了她其实是老板娘这一事实,所以话题永远离不了大魔王,“诶,缤纷,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夏总要和路总形婚啊?”
叶蜜蜜觉得形婚这个决定,是缤纷和夏天共同商议好的。毕竟婚礼当天,出了事以后,夏总还带缤纷来看了黎馥杏,这足可以说明,俩人没掰。
缤纷听了,没什么表情,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叶蜜蜜嘶了一声:“这可奇怪了,我还以为你会知道,主要是,咱们夏总超级讨厌这个路胖子的,每次和他谈完生意回来,都说自己要呕上三天三夜。你说这形婚不要紧,以后要是要在公开场合秀恩爱,你说这不是和自己过不去吗?咱们夏总,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缤纷听了,心里动了一动,不过她能想到的就是,夏天在生意方面有什么需要路家助力的地方。这种商业联姻政治联姻,在现代社会其实也很常见。只是一旦轮到自己的另一半,这个中滋味,绝不是酸爽两个字可以形容的。
叶蜜蜜喝着水,又提出一个疑点:“还有啊,咱们公司的员工,夏总一个都没请。就算我上不了台面,夏总不请我,算是情有可原,但是那么多高管,夏总干嘛也不叫他们出个份子钱?不要白不要啊,你说是不是?”
缤纷听得眉头皱了一皱,这确实是很奇怪了。但是大魔王行事么,作风与众不同也很正常。再说人家压根不差那点份子钱。就想玩个高冷怎么了。心里无谓地摊了摊手。
再聊了一会儿,缤纷便告辞了。听说她要回老家,叶蜜蜜沉默不语,黎馥杏则鬼哭狼嚎:“你开什么玩笑!我刚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你就要走!以后我又要活在这兔子的淫威之下……我的命好苦啊!!”
叶蜜蜜看着她,双臂抱胸笑了一笑:“把你刚才的话重复一遍。”
黎馥杏含着泪,咬着牙:“老婆,你长得真好看。”
叶蜜蜜点点头:“谢谢。”
缤纷忍不住笑,提了盒子离开。
行装,迅速就整理好了。
缤纷只想把这里的一切都抛在脑后。
越快离开越好。
所以她不等徐薇下班,就拖了自己的箱子离开。
然而,她在候车大厅,还是遭遇了阻碍。
命中注定她离不开这个地方。
她遇到的,是郭珍珍女士。
“久别无恙?”对方开口文绉绉的。
缤纷笑了一笑:“很好,郭女士呢?”
“托赖,我也不错。”郭珍珍拍拍身边的座位,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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