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间客房: “这里每天都有人打扫,我这儿基本没人会来,东西都是新的,我的卧室在二楼,有事可以叫我,或是打电话,时间不早了,早些洗洗睡。”
道晚安,关上门,盛佳予腹诽,有钱人,一间客房,抵她家两个屋子。
她什么也没带,好在卫生间里样样齐全。
洗了个澡,擦干身子,看着那件雪白的衬衫,手,不自觉的在衣服轻轻划动。
眼前的一切,是她从未想过,甚至,不敢想的画面。
神秘的陆大神,有一天,她能住进他的家,穿他的衣服入睡。
她转身,头猛的撞上门板,暗骂,让你乱想让你乱想。
他的衣服长度正好到大腿位置,她看着镜子,还挺性感的。
不自觉的傻笑出来,头发滴着水,擦了擦,晚上吃得多,又喝了酒,此时口渴的很。
从包里翻出图图塞给她的红牛,她着急一拉,不小心拉断,豁口划过手指,顿时血流出来了。
“嘶”的一声,大抽气,盛佳予急忙把手机放到嘴里,红牛没打开,她想着找把剪刀。
打开几个抽屉,不是毛巾就是书,要么遥控器,还有笔记本电脑,这间客房应有尽有,就是没剪刀。
敲门声响起,她急忙跑去开门。
陆沉远手里端一杯水:“我不知道这边有没有水,给你送一杯。”
盛佳予一手拿着红牛,一手去接,血从手指处冒出。
他蹙眉:“怎么弄的?”
“开这个,不小心划的。”她扬了扬手里的罐装红牛。
“楼下有创口贴,我去给你拿。”
“不用,不用了陆老师,没事的,一会就好了。”她说着,追了出来。
他突然转身,把水递给她:“喝点水。”
“谢谢。”她接过杯子,正渴着呢,咕咚咕咚半杯。
陆沉远已经走远,她急忙跟上去,让大神给她跑腿,她哪那么大架子。
她跑过去跟上,陆沉远推门进去,她想都没想,直接跟了进去。
进去一瞧,这应该是主卧室,大床,沙发,柜子,电视,窗边一个圆型工艺桌,上面放着笔记本电脑,旁边是把躺椅。
陆沉远从斗柜里拿出药箱,找出创口贴,“过来。”
“哦。”她走过去,他拿出碘伏替她擦拭伤口,然后把创口贴贴上。
“沉远啊,我有点睡不着。”
由远至近的声音,盛佳予暗叫不好,这样很容易引起误会,说不清道不明,而且,她穿成这样,他母亲肯定会反感。
她急得四处搜寻能躲的地方,最后一扭身,直接跑向壁橱,拉开门就钻了进去。
看着她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陆沉远嘴角抽搐了下,他都没想让她躲,她动作倒麻利。
盛佳予蹲在柜子里,拉门没完全阖实,昏黄的光线通过缝隙照射进来,抬眼看到里面挂着的,黑白灰三色家居服,还有睡袍。
衣帽间放的是外穿的,这里放的是家居的,分得还挺明确。
她嘿嘿傻笑,门外声音传来。
“你别嫌妈啰嗦,你说说,凌川有孩子了,少何有孩子,齐扬有孩子,你是他们大哥,你都三十五了,你连媳妇都没有,我的孙子,我给妈个盼头成不。”
陆沉远轻咳一声:“妈,我知道我知道,您别再为这事操心,操一份心,多一根白头发,您还得去染不是。”
“我都六十多了,连儿媳妇都没有,白头发就白头发,反正没有孙子。”
陆沉远无奈低笑,抬手搭在母亲的肩上:“我知道我知道,我把这事记心上了,都三点多了,您还是回房间睡。”
“睡不着。”陆母拍开他的胳膊,直接坐在他床上,陆沉远看母亲这架式,不走了?
“公司那么多事,你不管,跑去拍戏,行,这事是我的原因,你也是为了圆我的愿进了这行。那你也不能总不回家呀,妈想看你一眼都难吗,我是你妈,不是狗仔。如果今天不是林林打电话说看到你了,我都不知道你回北京,回北京也不回家,欠收拾。”陆母接到电话,直接过来等,任你陆沉远有再多借口,总不会让她在他家空等一晚。
“妈,您看啊,我二年一部戏是,不拍戏时,全部身心都在公事上,我连休假都没有,咱这样算,一年十二个月,九十六个休息日,加上五一十一春节等假期,二年加一起,五个月,四五个月我用来拍一部戏,不是很合理吗?”
“就你会说,你最有理,我说不过你,反正我可告诉你,蔺家那孩子真挺好的,二十七岁,模样好看得很诶,跟你正配。”
陆母夸人的迫切劲儿,像是恨不得直接把那人,塞到陆沉远怀里。
盛佳予盘着腿,坐在壁橱里,外面的话一字不落传进耳朵,总结下来。
陆沉远,三十五岁,单身,隐形富豪,忙,进入演艺圈是为圆母亲的心愿。
然,他母亲正准备往他怀里塞人,还是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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