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甚至还扰乱视听,非常不配合。他们简直快要被逼疯了。
“他死了,你不伤心吗?”
“有什么好伤心的,金主没了,可以再找一个,他身边莺莺燕燕那么多,总有一个会替他难过的,他死得也不算冤。我呢,就是又多了一件事情,得重新找个可以依靠的钱袋子。”
席湘竟然在两位严阵以待的警察面前搔首弄姿,末了,露出勾引的笑容,这很是让两位警官尴尬,他们齐齐摸了一把高高的鼻梁。他们其实还想义正严辞地说一句——请你放端正态度。
看到他们一点儿也不解风情的模样,做惯了万人迷的席湘挫败了,她换了个姿势,比起先前摆弄的姿态,她立马良家妇女。
她说:“我以前是说过,如果他哪天死了,人肯定是我杀的,但这次真的冤枉,我没有杀人,他那么滥情的一个人,真要说是情杀,谁都有可能,但唯独不是我,我杀他,用不着这样的理由,若是说为钱,慷慨如他这么财大气粗的金主,我还真舍不得。”
可是警察很笃定地说:“你有理由杀他,除了金钱和感情。”
席湘听这话就乐了,“那我也挺好奇的,除了物质和精神,我到底因为什么要杀了他。”
“你们在一起,少说也有好几个月了吧?没有一点感情基础,说出去谁信?他死了,你的反应却太过平静,让人不生疑都难。哪,我刚刚也说了,你除了金钱和感情,还有一个杀他的缘由。”
席湘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示意那位警察继续说,毕竟物质和精神是两面性的,她至今还不能断定会有第三种凭空捏造。
“我说过了,我对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他死了,不关我的痛痒,或许,在没有找到下一个金主之前,我可能会因为生活困顿而想起他。”
这话就很够冷血的,如果他们此刻讨论的金主是之前我见到过的那位,那真的挺令人寒心的,至少看在他无微不至体贴照顾的份上而留有一丝情感啊。
席湘的话还在继续:“说起来,我和他的关系真是尴尬,我们不是情人,连床上关系都不是,圈养和被圈养,玩乐与被玩乐……又好像哪里不对,他从来没有玩乐我。”
两位警官:“……”
“人炙热的情感往往需要一个发泄口,急切地想讨更多的肌肤相亲,但他是一个例外,我能感觉到他很爱我,可他也仅仅是在心里面很爱很爱我,从来不碰我。”
两位警官的脸色更难看了,他们大概有种和一个陌生女人讨论床俤之欢的惊悚感。
“我知道,我的说法还不足以说服你们。不过没关系,我可以给你们举例,你们可以去传证人。我那个对我痴心绝对的男朋友搞大了一个女人的肚子,我敢肯定那个女人还留着他们的杰作。”
两位警官面面相觑:“……”其中有一个试图举手打断她。
但是,席湘她没完没了,仍然固执地挑拨他们的底线,甚至大手一挥,让那位内心纠结着的警官果断地放下了手,“我有时候还在想,如果哪天他强上了我,我会不会杀了他,就像这样,把刀直接捅进他的心脏。”
她演示了把刀插进心脏位置的动作,眉间含笑,真是令人毛骨悚然。
两位警官有点紧张了,可是还要听她说:“我看不得他在外面花天酒地的样子,他周遭的男男女女,太多了。更让我难受的是,他能很快跟那些人建立起皮肉关系,所以,我觉得他脏,不管是内里,还是姣好的皮相,我都感到恶心。”
终于,有一位警官忍不住了,制止了她,并提出了质疑:“我们看了死者的尸体,关于你说的较好皮相,我们讨论的确定是同一个人吗?”
“真不好意思,在我眼里,富态就是一种俊美。”
“……”
他们现下可以肯定了,他们讨论的确实是同一个人,不过因为他们之间审美的悬殊,所以才生成了两个极端。
而默默远远站着的我零零星星地听着他们的对话,我也是额头直掉黑线,席湘的审美标准什么时候一落千丈了?
虽然我和她在上一次的饭局中,我就质疑了她的审美,但由于当时的我没有亲耳听到她对那个仿如黑社会混得流油的男朋友的高度赞扬,所以我打心眼里还是觉得她只是被钱蒙蔽了双眼,暂时屈就了。
两位耐心的警官又问了一些问题,才拿起文件夹心满意足地离开,他们经过我的时候,我听到他们仍然在尽职尽责地探讨案情。
“你相信人是她杀的吗?”
其中一个亲昵地跟另一位咬耳朵,这下我可以肯定了,他们两个一定是一对儿,我以我多年腐女的资历对天保证。
“说不准,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不过,要我是他,我也会嫉妒得想杀人的。所以,新新,以后能不能放弃乱撩别人啊,我看了难受……”
“……难受也得给我憋着……哎我们刚才在聊什么来着?你丫能不能别老想着卿卿我我,办正事。”
“卿卿我我也是正事。“”
……
我被他们忽略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透明物体,尽管我冲他们摆了摆手,他们依然视而不见,只忙着谈情说爱,不得不说我傻子一样晾在他们中间真的超级尴尬。
果然,不够出色的美女只能被人一次又一次地刻意忽略不计。
于是,我拍拍裙子,绕过他们向席湘走去。
席湘看到我,非常淡定,她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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