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没有料到金嘉意会突然冲出去,当队长发出枪决的瞬间,几乎所有人都毫不犹豫的扣下扳机。
子弹冲出枪統,直至飞向那名不敢以真面目见人的蒙面人。
“嘉意。”席宸没有想到她会脱离自己的手,当反应过来之时,她已经挤开了人群,落入了子弹的范围内。
突如其来的一幕,所有人都不知所措,飞出去的子弹不可能中途掉落,更不可能会刻意的避开谁。
金嘉意回过头,瞳孔里映上疾驰而来的枪林弹雨。
“啪啪啪。”蒙面人疾步而来,速度奇快,几乎连摄像机都未曾捕捉到他移动的轨迹,当他的身影再次出现在画面中时,已经将金嘉意护在身后,长枪将子弹一颗一颗的打掉。
“都住手,快住手。”席宸推开企图再次枪击的警卫们,仓皇的跑上前。
蒙面人自知没有机会再刺杀被保护住的赵祁,只得不甘作罢,一脚踹开扑上来再次围捕他的那些无能之辈,一跃而下山堆,消失在林中。
金嘉意握着从他身上撕下来的衣服碎片,紧紧的攥在掌心里。
席宸胆战心惊的查看了她周身上下一番,高悬的心脏慢慢归位,他蹙眉道:“你知道你刚刚有多危险?”
金嘉意没有回复他的担忧,而是挤开人群将射偏的那只短刀从柱子上扯下来。
席宸站在她身侧,注意着她平静的面容上渐渐的萦绕而上一层惧意,那是一种不敢置信的害怕,仿佛看到了什么最不可能看到的东西。
他不安问道:“怎么了?”
金嘉意惶恐的打消自己的这个唐突想法,摇了摇头,“没事,不会的,这绝对不可能。”
席宸好似猜出了她的心思,握上她轻微抖动的手,认真严谨道:“这世上没有完全可能的事,也没有完全不可能的事,所以不要太勉强自己去相信什么,或者否决什么,一切都会有柳暗花明的时候。”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金嘉意目光灼灼的凝视着他的眼,瞧着他眼中被放大的自己,心思一抽一抽,难以掩饰的平静。
席宸莞尔,“如此浅显的答案,不需要我再刻意的捅破那层纱,这个人,我想他还会来。”
金嘉意不由自主的看向正在包扎伤口的赵祁,点了点头,“我挺想见见他的真面目。”
“赵教授,很抱歉,是我们的安保设施不够完善,让您受了如此严重的伤。”保安队长自责的解释着。
赵安然站在一旁,难怪总觉得心神不宁,潜意识里便隐隐不安,果真出了岔子。
赵祁摇了摇头,“看来对方是冲着要我的命啊。”
“赵教授,您觉得会是谁如此不顾场合,光天化日之下便想行凶害命呢?”记者们围上前,又一次闹腾起来。
赵祁的目光忽明忽暗的落在人群后的一道身影上。
摄影机正好捕捉到金嘉意同是望过来的目光,如此明显的暗示,几乎所有人都明晓赵祁眼中有敌意的人是谁。
也不怪刚刚赵祁的怀疑,毕竟事发的时候,金嘉意可是毫不顾忌危险的冲上前,企图放走这个行凶之人。
“这其中也许有什么误会,可能是我挖这座墓碍着什么人了吧。”赵祁意有所指道。
记者们谨慎的问道:“那教授会在压力之下放弃继续做科研项目吗?”
“这个自然不会,婓易的骸骨会即刻运回帝都,届时会有专人保护起来,确保万无一失。”
金嘉意紧了紧拳头,眼中的戾气无处遁形。
席宸轻抚过她的手背,压低着声音,道:“没有人敢动。”
“死者已矣,既然已经拿了那些陪葬品,又为何还要动他的棺木。”金嘉意咬牙道,这才觉得自己的曾经有多可恨,不仅杀人放火,还让那些良臣死后不得安生。
“你先坐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席宸抓着陈亦城的手寻着一个僻静的角落,两两面面相觑。
陈亦城摸不准他如此含情脉脉的注视自己有何意图,轻咳一声,故作傲骨道:“想求我就说。”
“那些东西运出来之后,坟墓最初是怎么样的就给我恢复到那样。”
“席总这话是不是说错了对象,你对我说这些做什么,挖墓的又不是我。”
“城少是不想给我这个人情?”
“你席少要想填墓,还需要假手他人?”陈亦城嗤笑一声,“莫不成是怕受人诟病?”
“你不愿?”言罢,席宸作势便打算离开。
“愿,怎么不愿呢,难得听见席少朝我开口,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爷我也在所不辞。”陈亦城拍拍胸脯道,“你放心,那些东西都得好好的上交上去,没有一个人敢动,你若看上了那件,跟爷说,爷替你拿回来。”
席宸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重新走回金嘉意身边,微微点了点头。
金嘉意有些乏了,站起身,再看了一眼那一个被挖开的洞,犹如那一支支长箭射穿了他身体后残留的伤口,渗着血,透着风,满腹的不甘心。
“我很抱歉,我明明可以阻止的。”席宸护着她坐上了车。
金嘉意笑了笑,“那些惹人眼红的钱财如果不全部拿出来,只怕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现在东西没了,就只剩一幅骨架,倒是挺不错的,至少没有人会再去惦记那些骨头了。”
“我会派人二十四小时守在这里,没有一个人再来打扰这座将军墓。只是挺意外的,史书都记载婓易不受斐滢宠爱,没想到死后却是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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