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为难道:“马上就好了,再忍一小会儿,十分钟就好了。”
“你记得给他说我只是骨折了,没有做什么小手术。”金嘉意挺着最后一口气喃喃自语着,疼痛夺去了她的意识,眼皮很沉重。
姚翠花不忍目睹眼前这一切,移开了头,偷偷的抹去眼角的泪痕。
金主坐在急诊室外的椅子上,替席宸敷了敷冰袋,小声的建议道:“要不你回病房去躺一会儿?这里有我和她妈妈看着。”
席宸摇头,“我等她出来。”
“她只是扭到了脚,没事的。”
席宸欲言又止,抬起手捏了捏鼻梁,“没事,我就守在这里。”
金主执拗不过他,只得安静的陪在他身旁。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整个急诊室外都是极其的安静,几乎彼此间的呼吸都能清晰入耳。
“叮!”急诊室大门从内被人推开。
两道视线齐刷刷的看过去。
姚翠花推着轮椅从里面走出来,单手掩了掩唇,小声道:“她累了睡过去了。”
金主瞧着面色苍白毫无血色的女儿,疼惜的蹲在一旁,看着她右脚上缠着的厚厚绷带,问道:“就这样回去了吗?”
“医生说隔一天来换药。”姚翠花眼睛有些红肿,她刻意的避开两人的目光。
金主如释重负道:“这样就好了,没事就好了。不过你怎么哭了?”
姚翠花吞吞吐吐道:“女儿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她伤成这样怎么能不伤心?”
席宸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自责道:“是我没有保护好她,请责备我。”
姚翠花咬了咬唇,吞下多余的话,推着金嘉意便头也不回的走出去。
金主见状,有些尴尬的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席宸,拍了拍他的肩膀,解释道:“她妈妈可能今晚没休息好,你别放在心上,她一介妇人懂什么,就只知道感情用事。”
“不,岳母生气是应该的。”席宸目光落在渐行渐远的背影上,拳头渐渐紧握,空旷的走廊处好似都泛着指骨轻合的声响。
金主沉默,自家媳妇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尖酸刻薄不懂情理了?
医院前,姚翠花让司机将金嘉意小心的扶上了自家的车,对于身后紧随而来的席宸全然的视若无睹。
金主心底一沉,忙道:“翠花,你在干什么?”
姚翠花直言不讳道:“席总也是病人,无法再照顾另一个病人,嘉意我就带回家里住两天。”
席宸眉头微蹙,单手撑在车门上,言语认真,“请岳母相信我,我能照顾好她。”
姚翠花却是执意的关上车门。
席宸站在车外并不准备离开,两方就这么僵持着。
金主坐进车内,嗔了姚翠花一眼,冷冷道:“你怎么能这么做?席宸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这样做不是明摆着得罪他吗?”
“我心里有火,不想见到他,司机开车。”姚翠花冷漠道。
“不许开。”金主吼道,却又顾忌这被车门外的人听到,压了压声音继续说:“我知道你心疼闺女,但也得弄清楚事情的缘由,这事真不能怪席总。”
姚翠花红了眼,将皮包丢在金主头上,“你再说一句给我滚下去。”
金主噤声。
姚翠花靠在椅背上,轻喘口气,道:“开车。”
司机左右为难,这车该不该开呢?
金主嘀咕一句:“古人说的没错,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阴晴不定的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席宸望着离开的车子,夜风凄凉的吹拂而过,他的身体有些发抖,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因为愤怒。
一辆车平稳的泊在他的身前,副驾驶位上下来一人恭敬的打开车门,男子道:“已经查出来了。”
席宸再一次看了一眼金家离开的车,漠然的坐进车内,声音里透着让人恐惧的杀意,他道:“谁做的?”
“周瑜婕已经醒过来了。”
席宸目不转睛的盯着视频里血肉模糊的男子,他的嘴一张一合着,说的声音很低很浅,不过名字却是很清晰。
他冷冷的上扬了半分嘴角,“果然就不应该慈悲的留下后患。”
“大少现在怎么处理?”男子问道。
席宸抬眸,冰冷的瞳孔里毫无温度,“需要我教你吗?”
男子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道:“我知道了。”
“虽然我是一个男人,不应该为难一个女人,可是谁叫她偏偏伤了不该伤的人,别直接弄死了,把骨头一根一根的敲碎了,再让医生接好,我要她……生不如死,后悔醒过来。”
男子仿佛感受到了疼痛,身体失去镇定的颤了颤,声音也卡在喉咙处,他吞咽了一口口水,点头道:“我会让人好好的看着。”
席宸闭上眼,紧绷的神经慢慢的放松,脑袋也渐渐的变得沉重,直到最后他自己都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世界昏暗了一片。
……
“叮……叮……”外套里手机止不住的闹腾起来。
姚翠花手里拿着锅铲,忙不迭的挂断手机。
“我怎么会在这里?”金嘉意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瞧着自己家里的墙饰窗帘,脑袋有一阵发懵。
姚翠花凑上前,莞尔道:“醒了?”
金嘉意拿过她手里的手机,打开屏幕,瞧着上面的十个未接来电,不由得蹙了蹙眉。
姚翠花替她将手机放置在一旁,笑道:“刚刚醒过来需要好好的休息,我给你炖了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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