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雪一般颜色的剑。
自古奇者为贵,云尧相信这东西即使不是姑姑她们要找的东西,也肯定是个好玩意,就活蹦乱跳地要去找云兮。
谁成想云兮这时候已经过来了,一眼就望见云尧脚下那一摊血,面色瞬转阴沉,急冲过来把云尧裹上衣服,抱离了水面。
“姑姑我没事的,你看这个……”云尧想把那剑拿起来给云兮看,谁成想云兮直接就把那东西扔到一边,只皱着眉道:“闭嘴。”然后蹲下去检查云尧的伤口。
云兮看着那烂了一半的脚底,只觉得两眼发黑,险些没晕过去,这孩子是不知道疼吗!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有心情在这跟她嬉皮笑脸。
云尧一时间有些不好话,但她也看出来云兮是关心自己才这般态度,于是也不再管别的,只那些葱葱手指去抚平云兮蹙紧的眉,声道:“姑姑……”
“不疼吗?”云兮看得心里难受,连带着声音都有些发颤。
“不疼啊姑姑,我没事的……”
“这是怎么了?”楼少顷的声音却在这时候传来,他看见云尧脚上的伤,也是一愣,担忧着问道:“这是怎么弄的?”
“凤渊。”那边江玄天却捡起了那把剑,神色郑重道。
“这就是你们找的那把剑吗?”云尧这时候倒有些不愿相信了,因为如果这把剑就是那位王爷所要,自己就不能把它据为已有了,云尧挣扎道:“应该不是吧,神兵利器怎么可能会呆在水里啊,不是应该在什么什么山巅,什么什么山洞,历尽艰难险阻才能拿到吗?我就是洗个澡,就踩着了一把宝剑,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运气啊!”
这姑娘还在那里喋喋不休,没有注意到云兮看她眼神更黯了,受了这么重的伤还像个没事人似的,什么这是好运气?这姑娘,她是真的不知道疼吗?
云兮忽然又想起了以往种种,一点一滴浮上心头,一帧一帧的画面在脑海里放映,云兮忽然惊觉了一个事实,也许这个自己从看着长大的孩子,是真的察觉不到疼痛。
可云尧不疼,她看着心痛,云兮直接打断了云尧的话,跟那边那两位道:“帮尧尧找点止血的草药来,多谢。”
楼少顷从云兮嘴里听到多谢这两个字,还忍不住奇了个怪,想也没想就顺着云兮的意思去了,还顺道拉走了江玄天。
江玄天终于褪去了面上的那层温雅如玉,变得莫测又阴沉起来,楼少顷看得心慌,打了个冷颤道:“怎么了,剑不是找到了吗?你怎么还这副表情。”
“你知道凤渊是什么剑吗?”江玄天突然停下了脚步,出声问楼少顷。
“啊?我怎么知道?”楼少顷踢走了脚下的树枝,继续往前走:“不就是裕王要我们找的那个宝剑吗?”
“阿越,你知道的。”江玄天却突然低笑出声。
有风声轻拂过楼少顷的面颊,阳光透过树缝错落地打在地上,带出了一道翻飞的灰尘,周围的一切仿佛静止了,半响之后,才听见楼少顷轻声应了,他:“啊,我知道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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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80.七、身份
江玄天似笑非笑地看着楼少顷,只见楼少顷正了神色,而后把身子倾向他那边,用手掩着唇神神秘秘道:“据那是太祖征战四方时于机缘巧合下得到的宝剑,威力无比,很是厉害。”
“呵。”这人又跟自己打马虎眼,江玄天勾了下唇,眯眼冷笑道:“这世上哪有那么多机缘巧合,当年太祖潜入邻国凤鸣,骗取了凤阳女皇的感情,在其帮助下夺得天下,却又在登临帝位时倒戈相向,举兵灭了凤鸣国,这凤渊剑,是凤阳女王自刎之剑。”
“哦?”楼少顷做了个惊讶状,眼神里却并无惊奇,只是顺势问道:“那凤渊剑又怎会流落至此?”
“当年太祖虽不知何故把凤渊带回了皇宫,但凤鸣旧人拼死夺剑,终于带得凤渊离开,逃到了此到此岛之上。”
“不知何故?”楼少顷低念了一句,似嘲似笑。
“你还知道些什么?”江玄天挑起楼少顷的下巴,逼着他看向自己。
“我能知道什么。”楼少顷并不承认。
“呵,你前些日子央着我给你的《十二山四季图》其实暗藏这海岛地图,阿越,你真当我是傻的不成?”江玄天手中已暗暗用力,四周威压骤生,楼少顷不想和他硬碰硬,便笑着转圜道:“我哪里知道,不过是瞧着好看才管你要的,对了,我听那凤渊剑被凤阳女王以血封刃,如今怎又重新开刃了?”着便脱离江玄天的桎梏,握着江玄天的手扬剑一挥。
“砰”旁边的高树应声而倒,切面工整而齐平。不过剑气就已是这般阵势,若是落到人身上,指不定又是何等骇然。
江玄天的唇角勾出一抹莫测的意味来,他凑近了楼少顷,低言道:“王血封刃,自要王血开刃,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楼少顷难得满脸肃穆,垂首状似呢喃,轻言道:“所以云尧到底是什么人?你费尽心机带她来,又是什么目的?”
“还有,”楼少顷抬眼看他,试探道:“这岛上还有什么东西?应该不止凤渊剑吧?”
“你呢?”江玄天不答反问,抬起指背,在楼少顷脸上轻轻划过,声音低沉带笑。
那边云尧也在问云兮凤渊剑是什么,云兮答了太祖皇帝和凤鸣女皇的一段渊源,却引去了王血开刃这一回事。
云尧听得义愤填膺,怒道:“这什么狗屁皇帝嘛,为什么要欺骗人家的感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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