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兵至衡水
电光石火间,小刀就要刺入其胸膛,死亡的气息逼人面门。
这一次,苏定方动了,侧身避过小刀,速如疾风,并抬起一脚踢中贼人小腹,生生将之踢得倒飞出去。
小刀顺着他的胸前划过,携带着一股迫人的冷气。
其单臂用力抽回银枪,猛地往前一掷,将那想要再度起身的贼人生生钉死在地上,血染红了此人胸膛,溅洒在地面,顷刻毙命。
“杀掠百姓、出卖上级、暗里偷袭,此等人不配为兵,该死!”苏定方走上前冷漠地拔出银枪,场面十分寂静。
张枫、马汉等将士双眼放光地凝视他,心中为能跟随这样的将军而感到自豪。
数十贼军惶恐地望向他,心中真的害怕了。
如今正是春季,吹过的凉风卷带着一丝丝花草香,可其中却夹杂了一股子血腥味,令这朝气蓬勃的春季增添了破败杀戮的气息。
“尔等身为隋军将士,竟助纣为虐,此与那贼军有何异?当杀之而后快,以还百姓一个交代!”苏定方持银枪扫视那数十贼军,目光若刀锋般犀利骇人,令他们胆破心惊,内心惶惶。
众将士再次举起了屠刀,逼视众贼军,但凡苏定方命令一出,他们便能持刀斩杀眼前这群贼人。
“求将军饶命、求将军饶命,小人只是一介兵卒,只懂听命行事,罪不至死啊,求将军让小人戴罪立功,死于沙场!”有人泣声道。
“求将军饶命!”数十贼军皆跪地求饶,愿戴罪立功,战死沙场。
苏定方杀那三人本就是杀一儆百,此刻见众人有悔改之心,他便有了收纳之意,表面却仍佯装冷漠,厉声道:“尔等杀掠百姓,自该给个交代,吾今日饶了尔等,来日又让尔等残害百姓,此非作孽矣?”
众贼军战战兢兢,跪于地面,低头颤抖着。
“求小将军饶此数十人性命,令他们戴罪立功,战死沙场当为将士之责。”张枫上前抱拳行礼道。
“此数十人死不足惜,何不让他们上战场杀敌,以给百姓交代?”马汉亦上前为这数十人求情。
张枫、马汉为苏定方身边之将,自已看出其心中之意。
“哼,既有两位替尔等求情,吾念上天有好生之德,实属将熊熊一窝,且让尔等项上人头暂且寄存,若来日再犯,休怪苏某手中之枪冷血无情!”苏定方顺着台阶而下,并厉声提醒数十贼军。
“谢将军饶命、谢将军饶命!”
苏定方持枪转身上马,道:“还与他们兵器,前方带路,往衡水县,苏某倒要看看那衡水县令长何脸嘴。”
然而无人发现,苏定方转身上马时,他的面色一阵苍白,口中微微作呕,若非定力有异常人,其恐怕已当场呕吐起来。
他虽勇武过人,但这却是其首次领兵出征,首次经历此等杀戮,内心岂有不惊之理?
要知道,杀的不是畜生,而是活生生的人!
张枫闻令便命人将兵器还与这数十人,并骑马于前,亲自监督。
苏定方正欲起行时,却见一女子从后方走来,喊道:“将军且慢、将军且慢!”
却见一女子走到苏定方马下,腰如柳枝,面蒙白纱,身上衣服沾有泥尘,却也掩盖不住她那清新动人的气息。
同时也有两名仆从跟在此女身后,一看此二人的气势便知非寻常百姓!
“何事?”苏定方看不清此女样貌,却能依稀判断出眼前之人绝对是个绝丽的美人。
“小女子在此多谢将军救命之恩。”女子欠身一拜,之前在混战之中确被苏定方所救。
“小事一桩,无需感谢。”苏定方勒马准备前行。
“此事于将军而言是小,可于小女子而言却是关乎性命的大事,岂有不谢之理?”女子再次欠身一拜,并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递出,道:“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从答谢,当以此玉赠与将军。”
苏定方低头扫了一眼,却见那玉佩透体晶亮,其上雕刻凤影,当属世间极品之玉。
“有心相谢便可,此玉恕苏某难以接受。”话落,苏定方深深看了一眼这女子,遂既勒马离去。
“见利不忘义,器宇轩昂,若父亲能得此人相助,将来必有所成。”女子捏住玉佩,凝望苏定方消失在黑夜里的背影喃喃。
“小姐,该启程了,大事要紧。”一旁的仆人道。
夜半,苏定方率军抵达衡水县城之下。
城墙上火把林立,站有不少兵卒,见有人临近城下,墙上之兵立即拉弓搭箭,以备来人不善。
“来者何人?”城墙上有一小将喝问。
“该报何名?”张枫低声问苏定方。
“此刻想要进城,必不可报真名。”苏定方略一沉默便道,“趁及夜黑,可让人谎报吾等乃出城抢掠的兵士。”
遂既,张枫便从那新降的数十兵士中选出一人与城上之人对话。
“小人乃外出掠民者,今得一宝物,特回城献与县令,还望将军速速开门。”选出的兵士高声吼道。
掠民?
听得此两字,苏定方眼中便有寒芒迸射,此等奸人当杀!
“如今夜黑,待天明再来。”城墙上的小将仍不敢开城门。
“大胆,此物乃县令亲定之物,若耽搁片刻必让汝人头落地!”兵士急中生智,怒吼时不忘把那衡水县令抬出来。
“这……”城墙上的小将皱眉,想依靠火把看清城下情况,视线却仍旧模糊不清,难以见得全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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