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了也伤眼,我去外面就是。”
手上的桎梏松了,人也离了眼前,屋子里灯火通明,苏皎月吹了桌上点的烛光,独留榻边两盏,这才掀了帷帐上了榻。
绒被暖和,帷帐多少遮掩了密密的光,已是深夜,她也沉沉睡下了。
第二日苏皎月醒的很早,瑞香进来伺候她穿戴了,月嬷嬷就笑:“殿下今早出来的时候,还吩咐奴婢们不要吵着娘娘,等娘娘多睡会……”
苏皎月从铜镜里瞧见瑞香也笑的开心,就知道她们肯定是误会了,她倒也懒得解释。
只是这事还未结束,月嬷嬷跟着她去了坤宁宫请安,皇后留她用了早膳,刚坐上桌,苏皎月抿了口茶,就看见有宫女端了汤药进来。
皇后接过就推至她眼前,苏皎月一愣,月嬷嬷就笑着说:“这是给娘娘补身子的。”
皇后给她夹了一个玫瑰酥:“喝了就把这个吃了,不苦的。”
怎么不苦,闻着比东宫里治身子的药差不了多少。
但这是坤宁宫,皇后眼皮子底下,她怎么还能推脱,便端起一口喝了,苦味在喉间泛滥,她也不急吃那玫瑰酥,先道:“谢母后。”幸好这药也是对身子有益的。
皇后欣慰地笑了笑,许是怕她拿药方回了东宫自己不会认真喝,便吩咐苏皎月每日过来喝一碗,由她亲自监督着,补上不过半月,便也该有身子了。
用完膳后,皇后又留下她说话,把屋子里的宫人遣了下去,只留了月嬷嬷在,她才说:“似锦院的人你打算如何处置?”
苏皎月才想起来,似锦院一早也派人传了话,说是查清楚了,昨夜膳食并无问题,是选侍月事来了,所以腹痛,一早醒来她知道这事人就病了,药也不肯喝。
苏皎月顺便就说了这事,皇后听了没说什么,她便又道:“儿臣觉得,她也是没想到会有这一桩,便想着就这么算了,不必罚她了。”
皇后倒不这么想:“她原先那么张狂,你怎么知道这事她没插一脚?”
苏皎月不知道如何回答,月嬷嬷就福了福身说:“太子妃心善,来的时候正跟奴婢说呢,她觉得自己怀不上身子,便想着有人为太子殿下开枝散叶也是好的,以免惹得娘娘失望。”
皇后轻拍了拍她的手:“你能这么想自是大度,但邵惠然不行,你若实在怀不上孩子,母后会再做打算。可垂死之人挣扎起来非同小可,你不可放过她……”
“……就算此事与她无关,大好的机会,你也得弄出关系来。”
***
下午苏皎月就去了似锦院,没带月嬷嬷,只有瑞香。
不同往日的热闹,院子里的宫人有些散漫,看见她来了倒纷纷规矩地行了礼,脸上都带着谄媚。
倘若似锦院就此衰颓了,太子妃一句话的吩咐,她们就有了好去处,自然行起礼来都尽心尽力。
苏皎月没理她们,直直进了邵惠然的屋子,她似乎刚醒,看见她先是有些忿恨,后来觉得无力,又靠在床头不说话了。
有宫人拿了方杌伺候她坐下,苏皎月吩咐她们下去了,瑞香守在屋外,她才道:“上次说的那话我再说一次,原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竟这么糊涂。”
邵惠然心里堆了怨气,冷哼着:“不过是为个宫女不满,你又如何聪明了?”
她倒还记得珊瑚这事,苏皎月为这事本想找个机会好好罚她,哪曾想这人孩子没了,所有口不饶人反倒越显得她可悲。苏皎月便说:“你也应该清楚,自己做过些什么事,我要是放过你,难保你有朝一日不会再反咬一口。”
邵惠然听了这话有些急:“这次的事与我无关!是太医犯了错!何故不罚了他去?”
“殿下为太医求了情,所以皇后娘娘留他一命。”苏皎月一字一句地说,“可娘娘下了令,留你不得。”
“苏皎月!分明是你在皇后娘娘身边胡说八道!娘娘才会对我反感。”邵惠然气极,“你能如何罚我,死了倒痛快!殿下一辈子都能记着我,自然也会怨恨你一辈子!”
苏皎月这次是真的觉得她愚昧至极,她自己不愿想透,只晓得把错处往她身上推,就算放了她,她还不是不会反省。
苏皎月便起了身:“你便这样想也罢,我是不想放过你,你原先欺辱于我,痛打我身边的宫人,以下犯上,种种罪证,哪一条该你活着?”
邵惠然哑了声音,苏皎月转过身不再看她:“你就好生待在似锦院里罢。”
作者有话要说:
我记得我设了五点存稿时间,刚才登上来才发现没有设好,一直在存稿箱里(泪流满面),抱歉仙女们。
第18章
回了东宫,没过几日,皇后就下了令,选侍邵惠然,居心叵测,欺瞒太子,终生不得出似锦院一步。
苏皎月彼时正在屋子里看《女诫》,刚看到“行己有耻,动静有法,是谓妇德”,闻言就轻叹了一声,又低下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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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春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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